隻是老爺子顯然不想說,四兩撥千斤的道:“老婆啊,柔兒嫁進來也好,畢竟我們也養了她十年,知根知底的。”
如果是在從前,離母也會順着老頭子,但今天的事後,曾柔在離母心裏的形象崩塌。
試想,一個從小你養在身旁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你發現就不認識她了。
原來這個女人太會僞裝。
想起來,離母都是毛骨悚然,好在這些年她沒有把那套用在她身上,但今後就不一定了。
人心裏的魔鬼一旦放出誰又能關得回去。
知道老爺子不想說,離母也沒有再問的必要。
倒是關心起離父的身體來。
“老頭,我發現你不在醫院裏好得真快,像坐火箭一樣。”之前都不太指望他能将語言功能恢複到從前一樣,沒想到才幾天不見就快讓她如願了。
說起這個,老爺子整張臉都是柔和的,“這都是咱孫女的功勞。”老爺子如同找到一個說話的人一樣,把在醫院裏同小山竹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離母很是欣慰,“天啊,果然是我家孫女,一出現就給咱家帶來好運,那丫頭我也看了,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但是老頭啊!咱家的孫女就該姓離,養在離家那種地方,你這樣同意了曾柔和瀚兒的婚事,瀚兒又是那種态度,那我孫女要怎麽辦?由她養在外面?那怎麽我可以?”
不叫柔兒改叫曾柔了!
老爺子眼眸清明了些,看來自家夫人對曾柔的喜歡已經不似從前了。
“我知道你心裏不太樂意兩孩子結合,但曾柔那個孩子有手段,說不定他們一結婚,我們就可以再抱孫女,或孫子都說不定。”
離母是真心不願意,但聽到老爺子的這個宏圖,心裏莫名就激動又向往。
“老頭子,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提到孩子,離母是心動的,有些東西也就淡了。
而另一方,被支去送曾柔的離瀚,之所以聽話,一方面知道母親要找父親說話,一方面是因爲有些人需要警告一下。
一路上,曾柔都是激動的,雖然她私底下有很多男人,但那些都隻是玩玩,誰叫她需要的時候他不給,但所有男人加起來也沒離瀚條件好,既然這樣,她自然要削尖了腦袋往裏鑽了,他們說的好聽,把她當女兒,若真是把她當女兒,又怎會不讓她也姓離?
說來說去還不是親疏有别。
如果離父離母知道曾柔心裏是這麽想的話,估計心都會涼下一大截。
原本曾柔以爲離瀚會開車送她,卻不料他壓根就沒這個意思。
“那個,離瀚哥哥,你送我呗!正好哥哥你也好久沒有回家了,今天離思回家,正好我們可以聚聚。”
就站在小區樓下的離瀚,此時冷得就如同化不開的雪一樣,讓人渾身打哆嗦。
他就那樣眯眼看着曾柔,看得她一陣心虛。
實在是這個人從小這雙眼睛就犀利得很,像是能看穿一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