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的時候,衛雙發現這個男人,半點都不會像那些貴公子一樣的矯情,像是他來過這種地方坐下來吃過一樣,明明那一身矜貴裝扮,怎麽也跟這種地方格格不入。
“來這種地方吃過?”
“沒有”開玩笑,要不是這女人帶他來,他一輩子也不知道這種街邊攤也如此好吃。
要走的時候,衛雙問老闆多少錢,然後示意離瀚結賬。
“我沒帶錢。”
衛雙:……
老兄,是誰答應請客的?
這雲淡風輕的說“你沒錢”的男人,你的臉呢?就像說今天天氣很晴朗一樣的稀松平常。
還是顧忌某人的臉面,衛雙沒說什麽,起身付了賬。
“記得,下次請我吃。”
“沒問題。”
這一次,王叔把車開到了面前,離瀚紳士的幫她撐着傘,又幫她拉車門,護着她上了車,别說,心裏是有些漣漪的。
衛雙有時間會問自己,若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六年前那個跟她有個最親密接觸的男人,又或者這個男人不是小山竹的親生父親,她是不是還會總是對他有着别樣情緒?
當然,答案是無解的。
車子并沒有朝她的公寓走,衛雙擡眸看身側的男人,隻是他閉眸養神,一副不願意别人搭理的樣子。
衛雙隻得把要問的話咽了下去。
反正車子停了就有答案了。
車子也的确停了,是一家有名氣的私人醫院。
“你生病了?”
男人不搭理她,一副看二傻子的眼神掃了她一遍,大長腿徑自朝前。
衛雙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是性格古怪,陰晴不定的。
來醫院不是看病又是什麽?總不可能大半夜不睡覺的跑來閑逛吧?
雖然疑惑,衛雙的腳步卻是不曾停過,小跑着跟上了那人。
王叔帶的路,七拐八彎的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再來個拐彎,抵上一道鎖死了的門,隻見王叔從袖口裏拿出一根細鐵絲,總共花了兩分鍾不到就開了這把看似堅不可摧的鎖。
衛雙心裏打起了鼓,肘拐了下幾乎抵着她的離瀚,“你這樣沒事麽?”普通人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都要名聲掃地不說,還要被扭去拘留所,更何況是這位新聞裏經常出現的人物。
這事要是被人撞見的話,他肯定也是上新聞了,隻不過是負面的。
“有事。”男人故意拉低身形,衛雙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幾乎萦繞着她的,她頓了下,想要與他拉開距離,卻不想這人故意占了她的出路。
不過,他嘴裏的“有事”還是成功的讓衛雙停頓住了。
“有事你還……”
男人不在意的笑了,隻不過看到女人一臉焦急的臉時,心裏那個地方微動了下,“開玩笑的,沒事!”
離雙松了口氣,知道是這人耍他的,當即剜了他一大眼。
離瀚摸摸鼻子,自認理虧的沒有再開口。
很難想象這間看似荒廢的房間,裏邊的擺設卻相當齊全,而且纖塵不染。
衛雙正在疑惑時,就聽到王叔的聲音,“少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