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有點猛。
還真是女漢子的做派。
隻是當那抹人影露出來時,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女孩那白的幾乎透明的鎖骨,這讓從來沒有過女人的寒夜口幹舌燥,有種撲倒咬上去的沖動。
意識到自己想了不該想的東西,寒夜不太自然的偏眸,卻在餘光裏掃過女孩,此時的女孩穿一件純白的絲質吊帶睡裙,柔軟的像隻需要抱在懷裏哄睡的小貓,那驚鴻一瞥的深溝,更是讓全身血液往一個地方彙聚逆流,有個聲音在他腦海裏呼叫,想要更多一點。
隻是,在錯誤沒有發生之前,寒夜猛然轉身,背對着林子,隻停留了那麽零點幾秒便又動起來,看樣子是要回去了。
“沒有事,你回去睡吧。”原本他是要讓她去給他熱杯牛奶的,每天晚上睡前喝牛奶,這是他的習慣,如今卻是隻想着逃離。
扶着門沿的林子并不明白發生什麽事了,寒夜這個時候敲自己的門,不可能是這樣就走了,總感覺他有話要說。
可轉身走人又是什麽操作?
林子不懂,眼見着對面的門開了關,走廊裏又恢複平靜時,她也隻能無解的合上自己的門,睡覺吧。
但因爲有剛剛的插曲,竟然睡不着,平時她隻要一沾床,總是一下子就能睡着,今晚卻是已經翻了好幾次身了,毫無困意,但仔細想的話又不知道這種清醒來自于哪兒。
索性搖搖頭,不去想,坐直了身子靠在床頭。
拿起床頭的手機,翻了下點了那個許久沒有聯系的人。
對面的人叫“寒号鳥”,是陪了她五年的網友。
那個時候還在上學,有一次去網吧打遊戲匹配到的人,不知怎麽的,感覺很好,便接受了他的微信好友。
至今不知男女。
但感覺該是男的吧。
當然,遊戲了總是會給人錯覺。
那個時候,她已經在夜店趕場了,每天在那種地方讨生活,真的不是想象中那麽輕松。
得在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裏生存下去,她得不斷努力,還得謹慎小心,謹慎說話,謹慎和人交朋友,謹慎做的每一件事,因爲那個地方,并非你有本事就好,還得防暗箭,起初她也非常厭惡那樣的生活,但無奈,她所掌握的謀生技能,就隻有那一樣最賺錢。如果隻是她一個人倒是無所謂,去超市當理貨員都行,但還是不同,因爲她要教每個月來自于療養院的賬單。
那裏的錢可不便宜,那可是可以養活十個她都不止了。
什麽都可以将就,看病養老卻不能将就。
于是,在這種夾縫中生存,每天一回到出租的小屋,她就會倒在那廉價的地墊上,身心都被抽離一樣的不問南北。
真是是前路沒有一點希望一樣。
而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才明白,大多數普通人,他們真的沒有多餘的選擇題。
人生對于他們來說隻是單選,即便不喜歡,那也得硬着頭皮去做,每天強顔歡笑,疲累奔波,也無非隻是爲了活着。
卑微吧!
的确,因爲她們這類人就沒有談夢想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