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偏差的太多。
腦子這這一刻瞬間調動了所有,讓他想到一種可能。
那就是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對江清藍動了心。
“呵,你這不是廢話麽?全帝國的人都知道她主動追求的我,全帝國的人也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男子抿了一口紅酒,慵慵懶懶的朝後靠,再是挑眉,一瞬間,風華盡現,讓人挪不開眼,“選的這麽明顯了,還要她如何選?”
對方還真難纏。
水潑不進。
這是尹玉越來越認知的一個總結。
“既然這方面我們聊不下去,那不如換個話題。”
聽說要換個話題,許悠然站起來就要走,一副我們之間沒什麽其他好聊的。
隻不過尹玉也不是那種好打發的人。
“那年在M國偷我鵝肝的少年,你長大了。”
瞬間……世界像是消了音一樣。
就連他邁出去的腳步都僵住了,成了個木偶人。
記憶的潮水鋪天蓋地砸來,讓他有一瞬間的眩暈,轉身。
回眸……
剛剛讨厭得很的男子變了模樣,成了記憶中的少年。
藍格子襯衫,一口白牙,笑起來人畜無害。
他記得他就躲在桌子底下,趁着他不注意就擡頭伸手抓一塊,不是沒有想過自尊,實在是那個時候太餓了。
試想一個長身體的少年三天沒有吃東西是什麽概念,更何況這樣他才有體力照顧他最珍惜的人。
隻記得那天吃的格外飽,也格外滿足。
隻不過,原本他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畢竟某人吃東西還拿着雜志看。
也正因爲他拿着雜志,然後又跟自己是同種膚色,許悠然才靠近他的。
這一飯之恩,雖然來的有點不能爲外人道,但他卻是一種銘記在心,心想,如果再次遇到那個人,他會以十倍來還那個人的恩情。
隻不過。
再……見……
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還以這種方式。
任是小松看過無數的劇本,如今也跟不上故事的發展。
再次坐下來,許悠然心情複雜至極。
誰曾想劍拔弩張了幾個小時的他們,竟然還有這段淵源。
該說緣分奇妙呢,還是……
“呵,看你的樣子,一點都不希望這是事實?”看着許悠然那表情,尹玉憋悶了一天的胸口總算有新鮮空氣進來了。
許悠然沒有回他,直言不諱的告訴他,“知道還說破。”
“哈哈哈……有趣!有趣!我是說,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這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是真的奇妙,不過半天的功夫,二人便把酒言歡,像多年的摯友一樣。
起碼在外人眼裏是這樣的。
的确,當二人從房間裏出來,一直守着的湛修‘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艾瑪,難道是夫人不幸言中?
這兩人哪裏像情敵了。
明明今天才認識的人,卻突然間像是青梅竹馬一樣,可少爺的青梅竹馬是他啊喂。
所以,隻剩下一種可能,他家少爺,怕真的是被掰彎了。
湛修忍不住死死的看向那個尹玉,正好看見那人幫他家少爺提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