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看到穿制服的這些人,心裏就在打鼓,腦海裏腦補出兇殺現場,不安又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那張被展示了的搜查令,讓大家看印英才的眼光都變了。
剛剛還老兄長老弟短的,轉眼就如避傳染病人,生怕自己也被傳染上。
人,大抵就是這樣趨利避害的一種生物吧。
不過,倒是印英才的反應讓印山靈刮目相看,這人都不心虛麽?竟然都到這種地步了,他還是一副無辜表情。
“老劉啊!是不是哪個地方搞錯了?我這宅子也住了幾十年,能有什麽事值得你們出動的?”
那長官也是個很會說話的,“老印啊,我也是依法辦事,誰叫你這裏被舉報了呢!而且我也是聽命行事,不過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冤有頭債有主的事情,隻要你沒做過,頭上打雷又能把你如何?”
印英才笑容不減,“也是也是,那就要麻煩老劉你監督好,好好查查,也好還我印家一個清白。”
老劉不太走心的應着,“那是那是!”
離得近的人們本就豎着耳朵在聽,現在也是聽了清清楚楚的。
一下子也疑惑了,因爲這事怎麽變得撲朔迷離的,難道真與印英才沒有絲毫關系?
當然,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大家還是非常謹慎的保持距離。
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打斷,宴會也被迫提前結束了。
印山靈趁着無人注意,從側門離開了現場,隻是才拐彎,就被一個黑影攔住了。
低着頭想死翹翹的她,看到的是一雙男士手工皮鞋,有點熟悉。
擡眸,四目相對時,那人眼眸有淺淺的笑意。
也不知道這人在笑什麽?
于冷風來說,他就是單純的看到女孩就這份表情,有的人就是這樣,你隻需看着她,那份喜悅就會彌漫開來,淹沒你整個人。
而眼前的女孩就是這麽一個存在,隻是,今天這事,似乎不适合笑。
收斂了表情,某人變得嚴肅駭人。
“發生什麽事了?”本能的,印山靈知道這事跟眼前人有關。
男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煙盒,從中抽了一根出來,又摸出打火機,遞給女孩,意思很明顯,讓人給他打上,印山靈也沒說什麽,默默的給人打上,畢竟是有求于人。
那修長的手指,搭着一支黑色的煙,更越發襯得那隻手白皙得晃眼,清隽挺拔的身形朝牆靠住,這才開口,“人體骸骨。”
印山靈手指一頓,僵了身體,心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疼了一下,像是被萬千螞蟻啃噬着般蝕骨疼。
越來越痛,越來越窒息,像是忽然跌入深海,無論你如何掙紮,等來的也隻是滿邊的水和越來越黑暗的意識。
發覺身旁人的不對時,已經是好幾秒後的事了,來不及滅煙頭,直接撒子啊一旁,接住了那個癱軟下去的身體。
“靈兒”男子驚慌失措的聲音,女孩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是聽到的,猶如黑夜裏的一束光,但她卻覺得太累了,一頭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