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着微弱的燈光,還是可以看到那條狼狗的位置。
二人避開,從另外一個地方落地。
冷風一直在注意着身旁的人,見她動作幾乎跟自己同步,連他一個男人看着都覺得帥氣,也是多了幾分欣賞。
這個世間,能讓他欣賞的女人不多呢!
印宅保镖不少,但對于已經摸透布局的印山靈來說,再多都是擺設。
避開掉就是。
于是,二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大夫人的院落。
按照他們的人回複的消息是說,印英才已經回來,并且今晚在大夫人院子裏落腳。
很難想象,印英才這個人。
即便是這個年代,他的生活也過着帝王的排場。
說三宮六院不爲過,甚至資料顯示,這人還學着帝王一樣的翻牌。
當晚翻到誰的牌子,就去某位夫人出下榻。
但住在印宅的夫人就隻有大夫人,而且多年來,印家的女主人一直都是大夫人,一個跟皇後一樣存在的女人。
似乎不管印英才養了多少位夫人,但當家做主的永遠隻是大夫人。
偏偏這些夫人還和睦相處,你好我好的。
最起碼面上是這樣的。
隻是,夫人再多,也沒有能給印英才生出一男半女來。
這是讓印英才最爲在意的事。
如果沒有繼承人,那他做這些又有何用?。
還不是爲他人做嫁衣。
所以,繼承人一直都是印英才心裏的一個痛。
而此時,二人也摸到了大夫人的房間,其他人都被屏退,而他們兩個也是躲到屏風後面。
這扇屏風夠大夠厚重,也因此容易藏身。
二人剛剛貓着腰立穩,就聽到茶杯砸落的聲音,因爲是地毯,并沒有聽到平時的碎落脆響。
“梁迎夏,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我立即要了你的命。”白色的燈光下,越發把人映襯得慘白瘆人,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在捏着一女子的脖頸,如今女子是懸在了空中,小命随時會挂。
似乎已經習慣了,也或者是對生活絕望了。
大夫人閉上眼睛,一副任命帶解脫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大夫人,印英才像是看到另外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是既是牡丹花王,又是空谷幽蘭,讓人一眼難忘,而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女人的閨蜜,大概是從小看着那對閨蜜一起長大,所以總是容易代入。
看到她,就像是看到對方一樣。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對眼前的女人一再仁慈。
如今,似乎也不例外。
突然松懈的手,讓女子随着跌落在地毯上,軟得如同生命即将流逝般。
不錯,那個高大的男子就是印英才,梁迎夏一起生活幾十年的丈夫。
那個視女人爲衣服的男人。
很少有人知道,這樣一個玩弄感情的男人,卻是一個最長情的存在。
比如他心裏,一直住着一個女人。
隻不過他從來都隻有仰望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