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隻是太難過了,所以才沒有聽出其中的漏洞。
那麽大下麻雨的天,車子又沒有開走,那個女人也不是傻的,除非這個女人說了什麽話。
“風哥哥,你冷血,你,你注孤生。你這樣的男人,難怪沒有女人願意跟你。”
葉天星一度情緒崩潰,該說的不該說的,也是一股腦兒的擰出來。
從前不敢說,如今還怕什麽。
不過,冷風都充耳不聞,到處看了一眼,這女人的包就在門口轉角處,這裏可以開整棟别墅的燈,因爲也有遙控擺在這兒,但她照樣進不去。
當然進不去了,這是他的私人領域。
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進去的。
除了那個不知道珍惜的女人。
……
第二天,印山靈醒來的時候,頭重得很。
依稀知道自己大概是病了。
隻是渾身好燙,話都懶得說,隻想躺着,還是難受的躺着。
而另一間房裏,冷慕晨卻是一大早的就起床離開,因爲接到一個電話,走之前在印山靈房門口駐足許久,到底還是沒有敲門,他想,算了,讓她多睡一會兒。
但他交代了護士,讓她們多注意。
其實護士是來過的,但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人在睡覺,便也沒多想。
此時的印山靈,連嗓子都是火燒火燎的,稍微動一下都是疼。
完了,她似乎病得不輕。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隻手探在她的額頭上。
帶着涼意,原本要躲開的,卻意外發現很舒服。
迷迷糊糊中,她被扶起來,又是量體溫又是喝水喝藥,手背上還被紮針。
不過,似乎一直有人陪着她。
是冷慕晨嗎?
隻有他了。
迷糊中,印山靈呢喃出口,冷風俯身側耳,聽到了那人的話。
“慕辰……冷慕晨……”
唰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就連關門的護士都感到一股寒流。
心想這男人真好看,可惜連背影都冷沉沉的,毫無暖意。
冷風垂在一側的手攥成了拳,心口一股子悶痛難耐,以至于他伸手捂住,就連腰杆都下彎了些。
就那麽喜歡那個男人嗎?
喜歡到病成這樣了都還念念不忘。
都不講先來後到嗎?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她。
還有,她都病成這個樣了,那個男人死去哪了。
這女人真是不長眼睛,人家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還這麽巴巴着。
雖然心裏有着一股怨氣,但每每幾分鍾,這人就會伸手探探印山靈的額頭,那動作也會下意識的輕柔許多。
怕她戳針的地方太疼,他又把滴得稍快的輸液管給調慢了一半。
女孩起初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慢慢的也睡得沉穩了。
冷風探了探她的額頭,不燙了。
可能是稍微舒服些,所以才會又睡着。
睡着的人兒,毫無設防,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被床上的一套白色床上用品襯得有些失真,也讓人心疼。
那人是怎麽照顧她的?
明明昨晚都好好的,現在怎麽就病成這個樣子了。
輸液瓶輸完了,冷風摁了鈴,一會兒護士就過來,給她拔了針,摁棉簽時,床上的女孩動了,非常抗拒的縮手,差點把棉簽給甩掉。
突然,一直大手捂住了她的手腕,還幫她摁住了棉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