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盡管臉上依然在笑,可這眼底已經沒了溫度。
沒做多停留,印山靈就偏過頭來,淺淺一笑,“不客氣。送一下藍顔知己不是正常的事麽?”
車外的女人笑容依然明媚,但眼角的陰翳已經顯露出來。
印山靈好笑,這就是世間女人的虛僞,最恨了!
讨厭她就說出來,畢竟她是正牌。
而她,什麽紅顔知己,她大概在他心裏,充其量就是一個過客。
“是正常。那小姐要不要進來住一晚,反正客房很多。”
拿出主人待客之道,可惜她印山靈不是那個軟柿子。
“不用了啊!這裏我住過,不太習慣,還是家裏的床好。”
說完,印山靈連看都不看那個女人,當然也不知道那女人的臉色此時有多難看。
“來吧,把你男人扶回家,我要走人了。”
什麽意思?
葉天星眨巴着眼睛,印山靈掃了眼,心裏冷笑,男人都喜歡這款小白蓮麽?
喲!還真是沒創意,看着這張臉不累?
挺佩服這個男人的。
“等等,你什麽意思?你要開走這輛車?”葉天星正牌夫人的威壓,似乎在對小三說話一樣。
印山靈本來懶得理她,但現目前來看,似乎不說點什麽也不行。
誰叫她遇到一個不聰明的人呢。
萬種風情的撩了下頭發,印山靈傾身一笑,“冷夫人,要不是我好心好意把你醉酒的男人送回來,你現在能看到他?快點,别廢話。”
說完,已經有隐隐的不耐煩,好似同她說話是多麽不屑的一件事一樣。
葉天星本就是驕縱養大的大小姐,此時更是來了脾氣。
“我不管,反正你必須下車,這是我老公的車,讓你開走?呵,指不定你這種狐狸精打着霸占的主意,别以爲我不知道。”
印山靈笑,唇邊真的是沒有一丁點兒的溫度。
那個男人也不過如此。
竟然選這麽一個不是東西的人結婚,簡直了!
長腿一側,纖細的手指推開駕駛室的車門,落地,反手一甩,動作一氣呵成。
幹淨,帥氣!
看得人都有點挪不開眼睛。
縱使是情敵。
這還沒完,某人随手把葉天星手上的傘奪了過來,遮在自己頭上。
“冷夫人,車舍不得借,這傘總可以吧。莫非你老公的命還不值一把傘錢?”
葉天星嘴角抽了抽。
你都這樣說了,還叫她如何說。
這不明擺着是語言的藝術,拿話來賭她嘴麽?
以爲她跟她一樣小氣,連把傘都舍不得借?
葉天星切了一聲。
她當然舍得借,畢竟她若是病了,冷風哥哥該又要跑去看她了。
她最近聽表姨說過,冷風哥哥似乎心裏有人,想要追人家,每天都會跑去人家樓下徘徊。
講的大概就是這麽個妖女吧。
人長的真心讓人嫉妒,明明短發黑裙,很女人味的打扮,卻舉手投足間帥氣極了。
要不是跟她是情敵,她倒是很想交這麽一個人做朋友。
可惜了!
那方,印山靈撐着傘,獨自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行走,背影堅強而落寞,非常複雜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