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有鳥兒朝着郊外的林子飛去。
倦鳥歸林。
分離太久的情侶終于相聚。
此時,床上的女子顫動着那黑而密的睫毛,剛醒來的眸子帶着懵,卻在下一秒被人捏了臉,那細膩的碰觸,讓她一個激靈,對上另外一雙清亮的眸子。
男人似乎醒來好久了,似乎喜悅得很,而且,她發覺他們之間有什麽變了。
這人不再是那個跟他理論幾個小時,也不肯妥協的人,道像一個得了禮物的小奶狗,對着他的禮物愛不釋手的翻弄,一下子捏捏她的臉,一下又親一口,一下又撫上她的秀發,總之,小動作不斷。
講真,某人在她心裏的嚴謹形象,從昨晚開始到現在,已經崩得差不多了。
這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熟悉而陌生,卻讓她無比歡喜。
許久後,某人才看着一臉懵的小女人,柔聲道:“汪夫人,你總算醒了!”某人再是壓低身形,一顆腦袋窩在她的鎖骨處,如同吸血鬼一樣啃噬一番,才心滿意足的繼續,“原本想帶你去領證,如今看來又要緩到明天了。”
領證?什麽意思?
權芝芝神經被挑起來,人也跟着坐起來。
“你的意思是?”
而此時,汪英壑也起了身,正在穿衣服,立起來的修長身影簡直好身材到讓人流鼻血,就連權芝芝都呆愣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人有着怎樣好的身材,但到底不如現在看到的震撼。
某人邊系紐扣,吸食了一晚精華的臉龐似乎多了些别樣的味道,不再是那種嚴肅淡漠的千年棺材臉,倒是多了幾分人間煙火味道,讓人有了真實感。
“夫人這是對我的身材很滿意啰!要不要爲夫再脫一次,讓夫人看個夠。”揶揄的口吻,倒弄得權芝芝忙躲閃着垂眸,這人還真是臉皮厚。
實在是因爲那人的話,讓她想起昨晚上的自己,實在熱情得讓她一度懷疑那是不是真的她,簡直……
看着女孩頃刻間染霞般的臉,男子笑得有點妖孽,本想再逗逗,但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經實在太晚了。
某人人該吃飯了。
帶着人離開了酒店,在家的附近一家餐廳吃了晚餐,才是回了家。
幾乎大門口才有聲響,這邊一個小小的身影便沖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男子的褲腳,仰着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笑得格外的讨喜,“爸爸,你和媽媽是結婚去了嗎?怎麽不帶我,我也要跟爸爸結婚,那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後爸爸就可以好好保護媽媽了。”
孩子的童言童語,讓人笑不起來,心酸澀的厲害。
汪英壑想,他缺席了她們母女六年,這個女人都不知道是如何挺過來的。
難能可貴的是她還保持着初心,等到他找到她的那一刻,幸好他找到了,也幸好老天爺待他們不薄。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牽着孩子的手,就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
他說:“老婆說什麽就是什麽?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不辦婚禮就不辦,以後他就是妻奴。”
她說:“愛你,是到地老天荒都不想停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