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躲在門後,心緒久久無法平息。
好一會兒後,她才是從沐浴間裏走了出來。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東封擡起了頭,隻是……見慣美女的他,如今眼睛也直了……
女子一條飄逸的肉色長裙,宛如仙女一樣踩着雲朵向他走來,
半濕的頭發淩亂的披散着,陪着那張因爲熱氣的緣故而粉紅的小臉,簡直妩媚到極點,單是這麽一眼,也讓他身體某個地方發生微妙的變化。
簡淩衫徑自坐到東封的對面,擡起濕漉漉的眼睛,“可以說了麽?”
東封一愣,也才回了神,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亮出了新高度,唇間一裂,笑得無比幹淨。
“你等一下。”
再回來,他的手上拿着一個吹風機,人也坐到了她的身旁,直接把她拉倒,靠在了他的腿上。
簡淩衫對這個男人很無語,他們有這麽熟麽?
當然,她對自己更無語,主要是她的身體都聽他的話,真的就窩在了他的腿上。
老實說,這是她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與男人貼在一起,太過親密了。
雖然她是她想了十年的男人,但她沒有跟男人相處的經驗,很容易臉紅心跳。
但如今的場景,卻是她過去經年裏時常幻想的一幕,所以……她又怎麽舍得推開呢?
雖然想起他家裏那個女人,她就心沉,但同樣阻止不了她向他靠近的步伐。
她想,她肯定是中了一個叫東封的男人毒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頭發裏遊走穿梭,有時會碰上她的頭皮,那個時候往往像電流過境一樣,電得她渾身一顫,全身酥麻發軟。
而她的心也不受控制的快節奏的跳動,他的動作很溫柔,沒有弄疼過她,一點都沒有。
末了,他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梳子,給她輕柔的梳理頭發。
簡淩衫想阻止的,但她舍不得,她太貪戀他的溫柔相待。
除了他家裏的那個女人,他對她真的溫柔,這是她夢寐以求的歲月靜好,又豈會舍得不要。
她想起老人們經常講的故事,其中就有講到男人爲女人梳頭,說的是男子的深情和溫柔,同樣也說隻有女子的夫君才能摸女孩的頭發。
夫君?
簡淩衫的臉又是灼了一下。
她多麽的想讓時間靜止在這一刻,那她和他就永遠的在一起,而他的眼裏也隻有一個她。
曾經有同學講她,說她是個矛盾體,明明想要的是一心對自己的男子,卻偏偏喜歡上一個濫情的男人。
同學還勸她早點打住,另覓佳婿。
可沒辦法,她就喜歡他。
人來到這個世界不容易,要是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似乎生命就失去了它的意義。
有些時候,簡淩衫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個固執的人,也是個感情潔癖的人。
這個潔癖三分之一是對另外一半,三分之二是對自己。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什麽,從來學不會将就。
而頭上的男人,她也就成了自己心頭高挂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