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後背就是一身冷汗,許良達這才意識到,電話那端的人如今已經成人,再不是他能輕易拿捏的3歲小孩。
“三叔,你說這話你的良心不會痛麽?你敢當着桃源鎮的所有人這樣說麽?”
“我……我有什麽不敢的……”
明顯底氣不足了。
其實,這些年,他搶過大哥的财産,享盡了榮華富貴,人都是趨炎附勢的,雖然背地裏不屑許良達的龌龊行徑,無奈許家家大業大,在桃源鎮橫霸一方,誰也不敢得罪,當面,他們都不敢說什麽,曾經有個不知社會深淺的應屆名牌大學畢業生,就是因爲當面指責他迫害大哥一家,霸占大哥一家财産,還把人家遺孤給趕出家門,才被他暗地裏給剁了,大家心知肚明,但誰都不敢說,從此更是個個怕他。
就連大學生的父母都不敢拿他怎麽樣,反正他上面有人,官商勾結做事,誰也拿他沒有辦法的。
可面對這個侄兒,他竟然嚣張不起來,總是莫名流汗。
不過,許良達又想,不過是個戲子,有什麽可怕的,他要是不聽話,他分分鍾就可以讓他死。
“小松啊,咱不提那些陳年舊事,咱叔侄好久沒有見了,還是見個面再說吧,三叔真的很想你,正好也跟你把有些話說清楚,要不是今晚給你的打電話,三叔還不知道侄兒你對我有如此深的誤會,不過,三叔是個大度的人,不會跟你計較,你當年不過才3歲,很多事看不清,倒也不怪你!”
許良達再是想說,就聽到‘嘟’的聲音,顯然,對方已然把電話挂斷。
眼見自家父親放下電話,一直在身旁等待的許姿柔連忙起身,一臉希冀的看着父親。
“爸,那個野種怎麽說?”
許良達看了眼自己女兒,并沒有回答,而是視線飄到别處,露出滿眼陰鸷兇狠,仿佛要撕碎一切的嗜血。
這一刻,真的像是窮兇極惡的惡棍,渾身槽點還一臉猙獰,仿佛地獄裏最上不得台面的惡鬼。
許姿柔也看出來,小臉一垮,“那個野種怎麽能這樣?他怎麽能這樣對爸爸?他是連爸爸這個三叔都不放在眼裏了麽?不就是拿了一個影帝嗎?有什麽了不起?”
許姿柔一連串的憤怒,似乎别人永遠得被她踩在腳下一樣。
“不行了,爸爸,我一定要當明星,要不,爸爸直接去找蘇皇的總裁,你給蘇皇投資,我就成了股東的女兒,自當享有蘇皇的一切資源,等我進去後,我會好好修理那個野種的,然後再把他當墊腳石踩,直到我奪得影後,功成名就之時,我再把這個野種給踢出蘇皇,好給爸爸報仇。”
小人的計劃,讓同是小人的許良達怦然心動,貌似女兒提的這個建議真心不錯。
到時候他或許還可以,逼那野種當着媒體的面承認他是被人ren販子拐跑的,那他許家三房從此也就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