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羽晨現在才想明白,難怪她突然答應他娶沐紫倩。
原來是他太天真。
他又想起在休息間母親問他的話。
把所有事情串聯起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簡羽晨現在恨死自己母親了,因爲這種恨,他就連繼續想辦法阻止李媽的心思都沒有。
沒有人阻攔,台下還這麽多人期待她的話,李媽也突然底氣十足,什麽都不怕了。
再次清清嗓子,對着話筒。
“這個女人,大家都知道她叫沐紫倩,是沐家養了她二十六年,沐家上上下下都把她當大小姐一樣供了二十六個春秋,可……
可誰都沒想到,她竟然不是沐家的親生孩子,她是李曼青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野種。”
李媽老臉痛苦的把褶皺都堆在了一起,似乎實在太痛,她差點站不穩,還是一旁的司儀忙扶住了她。
而這個空檔,下邊的人也炸了鍋。
“什麽?”
“野種?”
“天老爺啊,我聽到了什麽?那沐臨川頭上不就是被鋪了二十六年的西伯利亞大草原麽?”
“天呐!好惡心啊!”
“媽當小三,女兒也當小三。”
“媽跟野男人鬼混,女兒也跟野男人随便睡。這基因的強大啊!”
“遺傳真是一門精妙的學問。”
“天呐,那她不就是麻雀麽?竟然冒充天鵝在人家地盤上生活了二十六年,靠,我就說,真正的豪門大小姐怎麽就是她這種樣子呢?”
“泥巴就是泥巴,再扶也上不了牆的。她沐紫倩出生這麽不齒,一個父不詳的女人,如今小三母親還入獄成了逃犯,這樣的人憑什麽擠進豪門?别丢豪門的臉了?”
“出生龌蹉,自身行爲又不檢點的女人,簡家也敢要?是我甯願把兒子囚禁起來也不讓他娶這麽個女人。”
“難怪簡夫人那樣事不關己的态度,怕是心死了。換做是我,我的兒子要娶這麽個出生不堪,自己還那麽下作的女人,我也會心灰意冷的。”
底下一下子就議論開來,而坐在最前面的簡夫人也是一頓,瓜子順着指尖滑下。
原本她以爲那個女人已經夠不堪了,沒想到不堪的事還有。
就連出生都這麽見不得人。
簡母說不出的悲涼,替兒子替簡家?……她統統都不清楚。
一旁的簡父氣得青筋凸起,一隻手捂住胸口,嘴巴也是大喘着粗氣,要不是手下立馬給他遞來藥遞來水,難說他心髒病就發了,也就一命嗚呼了。
他是作了什麽孽啊?
妻子要跟他離婚,兒子娶的又是這麽個不入流的女人,臉都被丢完丢幹淨了。
這麽想着,簡父看兒子的眼睛都不善。
唯一的兒子竟然這麽不識大體,這樣的女人就是給他提鞋子都不配,他竟然娶進來丢人。
臉丢光了,以後他都沒臉進議會閣了。
他清澗洲的子民指不定背後如何笑話他呢?簡父恨死了,恨兒子恨這個兒媳婦。
兒子畢竟是兒子,他就是一時氣他,但内心他是心疼的,兒媳婦就不一樣了,他眼底都有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