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律師”沐悠笑着站定。
“不要汪律師汪律師的叫,叫得我以爲又上了法庭。叫我哥吧。”汪英壑半開玩笑,然後指着樹旁的長椅,二人走過去坐下。
沐悠知道,平時雖然他也會跟着其他人叫她‘小嫂子’,但那是有古逸寒的時候,若她們單獨相處的話,叫‘小嫂子’貌似不太合适,因爲她知道,汪律師比她家古先生還大,她叫他一聲‘哥’不冤。
逐笑着點點頭,“好啊,那我就叫你汪哥吧。”
“嗯。”
“汪哥是剛剛到的麽?”沐悠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爲這幫人那晚上都爲她和古逸寒送來了祝福,但後面也都陸續離開。
“嗯,應某個人的請求。”
‘某個人’二人都心有靈犀知道是誰。
提起古逸寒,沐悠就莫名的心虛,腦袋也垂着。
汪英壑笑了笑。
“小悠啊,我和他一起長大,别看那家夥長着一張魅惑天下的容顔,但卻生人勿進,因爲此,垂涎他的多少女人都望而卻步,但即便如此,撲上來的也不計其數。
但那家夥從來不正眼看人家,那些女孩最後都是一個下場,你知道的。”
沐悠想起藍妙兒來,那個女人不着一物的被丢到學校的操場上,身體讓無數的人看過,對于一個女孩來說,這簡直就是人生最狼狽的時刻,簡直再無臉見人。
若她不是古逸寒的老婆,估計都想指責他幾句,爲何對女孩子如此冷漠。
但作爲他的老婆就不一樣了,她會覺得他家古先生做得對,誰叫她們不自愛的送上門去,同時也會無比的安心,她家古先生油鹽不進呐!
“曾經我們一度認爲他性取向有問題,就給他找了最鮮美的小鮮肉送給他,結果那家夥跟地震似的,把我們幾個都丢去寒沙島。
哦,你可能不知道寒煙島是什麽地方。我告訴吧,那個地方與世隔絕,鳥不拉屎,荒無人煙,而且接收不到任何訊号。
而他就那樣放我們自生自滅,我們想盡一切辦法,但都沒有逃出那片荒蕪。
你知道那半年我們過的是什麽日子嗎?
你難以想象,在那樣一個寒冷卻又隻有沙子的地方,你就是想吃樹皮都沒得吃,我們每天就靠着海水過活,偶爾也會潛到海底撈些海産之類的上來果腹,但每次都幾乎要掉我們半條命。
還好半年後終于有艘海盜船從那兒經過,我們幾個合起夥來奪了他們的船隻,呵呵,說殺人越貨也不爲過。
終于死裏逃生到有人煙的陸地上,這才得救。”
沐悠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别說,這些事情聽得她頭皮發麻。
她家古先生不會有一天也把她丢到那個寒煙島上吧。
沐悠想想就一陣哆嗦,難以想象那麽溫柔的人還有那麽惡魔的一面。
可她這段時間還得罪他,沐悠想想就直冒冷汗。
遠處的某雙眼睛不贊同的冷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