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被他強迫自己忽略不去在意。
第一次,沐臨川在這個女兒面前窘迫到無地自容。
但面上,他卻表現得一如既往的儒雅,簡直波瀾不驚。
平靜的端起面前的茶水,品了一口,這才擡頭看向女兒。
“小悠啊,這做任何事呢?都是需要代價的,更何況你害的還是你弟弟。”
沐悠笑!
他真有臉說是她害死的!他這個父親的臉皮真堪比城牆,無恥到無下限。
她還真佩服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翻越新高度。
如果給無恥之徒頒個獎的話,他稱第二,沒人敢拿第一。
沐悠手指敲着桌面,嘴角上揚,眸光說不出的戲谑。
竟讓沐臨川覺得在這個女兒面前,像是演戲給她看的小醜。
仿佛這個女兒早已洞悉天下,如今掌控了一切,不可一世的驕傲。
因爲這個認知,沐臨川手指微不覺察的收緊。
似乎有點難以招架這樣的沐悠。
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他老臉一橫,擺上了做父親的架子。
繼續道:“小悠啊,隻要你肯把玉佩交給爸爸,爸爸保證勸停你李阿姨,你也不用去坐牢了。”
沐悠暗暗冷笑,狐狸終于肯将自己尾巴露出來了。
這才是他見她的目的。
什麽關心?什麽要保她?什麽她是他女兒?
這統統都是浮雲,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個自私透頂的人渣。
沐悠氣得用手去掐自己大腿,讓疼痛強制自己不要跟這種人生氣,否則,她保不齊現在就手撕這個渣男。
“沐臨川,第一,我不是你女兒,如同你這麽多年來都當我不存在一樣,如今如你所願。
第二,害我弟弟?
對不起,我媽隻生了我一個,我是獨生女,哪來的弟弟?
第三,我沒做過的事情誰也别想扣到我頭上來,今天我警告你,休想再騎到我頭上欺負我,我媽都走了,你覺得我還會受你威脅擺布?”
女孩說完,起身戴上墨鏡,以着一種潇灑肆意的姿态離去。
許久,沐臨川都沒從剛剛的震驚中醒過來。
他仿佛看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個下午。
當時有一個女孩,也是用這種嚣張肆意的态度對他說話。
“喂,那個穿白襯衣的,你給我站住。”
走在路上的他不明所以,看了眼女孩繼續走自己的路。
女孩不高興了,上前一字排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
而他這才注意到女孩的模樣。
隻見女孩很年輕,怎麽也像小自己好幾歲的樣子,明眸皓齒,人長得很是漂亮,穿着富貴人家才有的公主衣裙,樣子就像一個高傲的公主。
他記得他當時皺眉,很不悅她擋自己的道路。
而她似乎對他的‘不滿意’越發有興趣。
“喂,大個子,我喜歡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時光荏苒,他以爲早已忘記那些塵封的過往,沒想到卻是這般記憶猶新。
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原來他從來沒有忘記,隻不過被他刻意掩藏,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跑出來,占據他的整個腦海。
沐臨川像往常一樣回家,但今天卻沒有李曼青前來迎接,平常他一回家,李曼青總會小跑着來迎接他。
給他拿包脫外套。
如今他習以爲常的東西突然就沒有了,他有一瞬間的彷徨。
突然想起李曼青還在醫院裏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