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清早唐墨從公寓離開,南浔沒有去上班,而是打了輛出租車,跟在他車子後面。
雖然不完全相信唐旭的話,但不得不承認,唐旭的話,對她産生了一定影響。
唐墨并沒有開車去唐氏集團。
他朝墓園方向開去。
半個小時後,他的車停到了墓園。
南浔看到他買了束白菊,踏上了台階。
南浔下了車,讓出租車司機等在外面。
墓園裏的人不多,南浔擡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黑色衣褲特别顯眼的唐墨。
南浔走了上去。
唐墨站在其中一個墓碑前,一動不動,面色相當冷肅。
南浔盯着他看了将近二十分鍾,見他還是站着不動,她走了過去。
直到近了,才發現他眼底隐隐閃現着淚光。
南浔怔了怔,沒想到他竟然……哭了。
離得近了,唐墨已經發現了南浔,看到她緊盯着他,他微微皺了下眉頭。
南浔朝墓碑上的照片看了眼,确實跟唐旭那位秘書長得很相似。
這就是唐墨的初戀吧,他内心喜歡的,其實一直是這樣子的女孩?
南浔心裏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以至于腦子一熱,她指着唐墨鼻子,唇角勾起冷冷的諷笑,“原來風流公子内心一直都是如此專情的,看來以前我誤會了你啊!這要是讓圈子裏的人看到,誰以後還敢說唐總花心風流了啊!”
唐墨皺了皺眉,在南浔話音剛落的時候,将她的手指拍開,面色冷凝了幾分,“很好玩嗎?”
南浔眼眶一脹,鼻子酸澀的幾分。
他真特麽是個混蛋!
早上走的時候,還柔情蜜.意的。
這會兒,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南浔有種被他騙了的感覺。
就算那次看到肖莫被沈依依抱着親吻,她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心髒,開始抽抽的疼痛!
以前她就告訴過自己,唐墨這樣的男人,是碰不得的,尤其不可以爲之動心。
不然,将來受傷害的肯定是自己!
她在感情方面,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菜鳥。
每次她嘴巴上說話難聽,不過是爲了掩藏自己的内心。害怕被傷害時,她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南浔使勁遏制着内心情緒,她才不要在他面前表露出脆弱和受傷。
他心裏有别的女人,那就随他好了,離了他,她又不是不能活!
南浔深吸了口氣,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好玩,确實一點都不好玩。所以,唐墨,我們也就到此爲止!從今晚開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公寓,不然,我會報警處理!”
南浔說完,不去看他的表情,飛快的離開了。
南浔沒有去上班,回到家裏,換了大門密碼,蒙在被子裏睡了個昏天暗地。
醒來後,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人有些怔怔的。
該死的唐墨,她就知道,喜歡上他沒什麽好事!
這次想要将他甩到腦後,可是心裏卻做不到。
一想到他心裏還裝着初戀,還爲了她流眼淚,她心裏就像螞蟻啃噬。
男人的心,是不是都那麽大呢?
可以同時裝幾個女人。
而女人就不行……跟唐墨在一起後,她已經很少再想起肖莫了!
南浔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将關了機的手機開機。
有不少找她的電話,可是一個唐墨的都沒有。
混蛋玩意兒,說喜歡她,很喜歡她,非常喜歡她都是騙人的吧!
南浔将手機扔到一邊,看着暗下來的天空,腦子裏一片混沌,隻覺得這漫漫長夜,不知如何能熬過去!
到了第二天,南浔還是正常上班。
唐墨沒有聯系過她,南浔也自覺的切斷了兩人的聯系。
下班後,南浔給自己下了碗面條。
正準備吃的時候,門鈴聲響了。
南浔透過貓眼朝外看了一眼,一個穿着物業工作服的男人站在外面。
南浔以爲下班回來時給物業打了電話,公寓有個燈壞了,她讓物業過來幫她換一下。
她以爲是物業工作人員,将門打開。
男人走了進來,順手将門關上。
南浔朝他看了一眼,覺得身形熟悉,正疑惑着,男人擡頭朝她看來。
帽檐下那張俊美妖冶的臉清晰地印入了南浔眼斂。
南浔頓時來了火氣,伸手朝他肩膀上推開,“誰讓你來的,滾出去!”
還假扮成物業人員,他真是不斷刷新她對他的認知!
唐墨一把扣住南浔手腕,拉着她往客廳走去,“小聲點!”
見他還敢對她兇巴巴,南浔氣得渾身哆嗦。
“唐墨,那天在墓園,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我們結束了。”
唐墨不顧南浔的掙紮,直接将她拖進了卧室。
他眯眸看着她,“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南浔被他氣笑了!
“你哪來的臉讓我好好跟你說話?”
唐墨将南浔推到床.上,壓下來,雙手撐到她頭頂,居高臨下看着她,“唐旭讓你去的墓園吧?”
南浔看着他細長妖冶的桃花眼,擡起下颌跟他對視,“難道你想否認,那不是你初戀?你跟米玥在一起不是因爲有個玥字?你看到唐旭新秘書,不是因爲長得像你初戀?”
唐墨抿了下削薄的雙.唇,“我承認。”
南浔心髒頓時一陣緊縮,下沉,她氣紅了眼,伸手就朝他推去。
唐墨并沒有被她推動,他拉下她的雙手,壓着她,緊緊将她抱進懷裏,嗓音低啞邪魅的叫她,“浔兒。”
“滾,别那樣叫我。”
“你平時那般聰明,怎的這次就想不明白了?”
南浔别過頭,不理他,也不跟他說話。
“我承認,在沒有喜歡上你之前,我心裏一直沒有忘記她。但對你動了心之後,我就沒有再想起過她了。”
南浔冷笑,“沒想起,你那天去祭拜,還哭了呢!”
“我當然得哭。”唐墨掐住南浔下颌,逼着她擡眸看向他,“唐旭的目的,是想你離開我,讓我意志消沉,然後趁機謀害,當初她是車禍離開人世的,我也出過車禍,索性保住了一條命,之前我沒有将兩件事聯系到一起,但這回我不得不起疑了。”
“他們知道我跟你還沒辦證離婚,我若是死了,你還能分得财産。你跟我鬧翻了,到時肯定不會要我的财産,财産都到了我父母那裏,我父親是站在他們那邊的,母親因爲照片的事也被控制了,隻要我一死,他們目的就都達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