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手背傷得不輕。
上面好幾個水泡,都滲出.血來了。
南浔看到,又氣又無語。
“生意場上不就那樣,别人說幾句就說幾句,忍一時風平浪靜,你幹嘛跟個小孩子一樣對人動手?”
動手就算了,還傷到了自己!
唐墨原本還想說幾句玩笑話,但看到南浔眼眶裏泛起紅,他眸色沉了沉,收起滟潋邪魅的笑,“他說别人老子管不着,但說你不行。”
南浔丢下一句,“我們明天就去拿證了,以後我也不是你的誰。”她轉身進了屋。
唐墨推開門跟着進去。
南浔放了面條和雞蛋後,走到卧室拿了醫藥箱。
“你手背上的水泡要及時處理。”
唐墨大喇喇的坐到沙發上,“你幫我。”
南浔坐到他身邊,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腿上,低頭仔細處理他手背上的水泡。
水泡是外傷,需要消毒,擦藥,包紗布。
她動作輕柔又專注。
唐墨看着替他處理水泡的女人,她低垂着的睫毛,纖長濃密,在臉上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似乎有些緊張,鼻尖上冒出了幾點細小的汗珠,粉潤的雙.唇緊抿,唇角被他咬傷的地方結了殼,讓人忍不住想要重新将其咬破。
纖緻的眉毛緊擰着,像是有濃得化不開的心事。
唐墨忍不住笑道,“又不是很疼,你這麽緊張做什麽?”他低頭朝她湊近幾分,“這麽在意我啊?”
南浔正在跟他包紗布,聽到他的話,擡頭朝他看去,誰知道他突然近在咫尺,兩人鼻尖差點碰到一起,她想要往後退,他卻迅速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你自己包!”
南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但下一秒,就被他拉到了懷裏。
“唐墨,我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你再這樣,我打電話報警了——”
南浔話沒說完,就聽到他悶悶的聲音從她脖頸處響起,“南浔,我他媽向你投降了,認輸了,之前說的那些隻将你當成救命稻草,若是沒有車禍都不會看你一眼的話,都是老子的氣話。”
“老子就是看上你了,喜歡你了,現在就想纏着不放了。”
南浔聞言,腦子裏像是打了結。
好半響都反應不過來。
他今天是真的吃錯了藥吧?
南浔伸手朝他額頭上摸去,“你發燒了?喝酒了?”
唐墨攥.住她纖細的手,緊握在手心,“沒發燒,也沒喝酒。”
他朝她耳.朵咬了一口,“我他媽就是喜歡上你了。”
南浔另隻沒有被他攥在掌心的手,握成了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掌心裏滲出不少汗。
她想大聲對他說,她不喜歡他,還是跟以前一樣讨厭惡心他。
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一句,“被你喜歡的女人還少嗎?”
這話,聽着要多酸,有多酸!
唐墨勾了下唇角,“但能被記心裏的,現在隻有你。”
南浔扭過頭,不去看他。
唐墨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一個翻身,将她壓到了沙發上。
她不得不再次看向他。
他桃花眼裏含了笑,滟潋妖孽,眼梢微挑,像是天山千年雪狐,要勾人魂魄。
南浔在心裏不斷提醒自己,不要被他蠱惑。
“我不喜歡你,起開!”
唐墨并沒有動,緊緊凝着她,“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南浔,“你去死!”
唐墨沒有受傷的左手,扣住南浔朝他推來的手,與她十指交握。低頭親了親她顫栗的眼睫,“那好,一起去死。”
他的吻,從她眼斂,落到唇上。
…………
南浔從沐浴間出來。
晚上一定是喝多了酒,不太清醒吧!
南浔拍了自己腦袋一下。
原本明天就要領證了,怎麽事情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她簡直要瘋了!
南浔走到卧室門口,打開門朝外面看了一眼。
見唐墨還在客廳沒有回去,她砰的一聲将門關上,并且反鎖。
拿出手機,給他撥了個電話。
很快就通了。
“你怎麽還沒回去?”
“在換鈴聲。”
“換好了立即滾回去。”
南浔氣呼呼的挂斷了電話。
幾秒後,她收到一條語音。
唐墨發來的。
南浔點開一聽,差點氣出高血壓。
打開卧室門,她氣沖沖的出去。
唐墨靠在沙發背上,襯衫扣子隻系了兩三顆,露出鎖骨和小片胸膛。
碎發略顯淩.亂的落在額頭,桃花眼帶着幾分邪氣,看到南浔出來,他挑了挑唇角。
三分妖,三分邪,四分壞。
“唐墨,我命令你,馬上将那條錄音删了。”他什麽時候錄的,她壓根不清楚。但若是那條錄音被别人聽到了,她真不想活了。
這個混蛋王八蛋!
怎麽那麽壞呢!
“删了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南浔,“你先前對我做了什麽,怎麽還有臉跟我提條件?”
沙發上的男人,“這就是我爲什麽錄音的原因,你敢說你就沒半點默許我的意思?”
南浔拎了個抱枕,朝男人身上砸去。
唐墨抱住抱枕,笑容妖孽的看着她,“我們試着在交往三個月,若是不合适,再去拿離婚證怎麽樣?”
“誰要跟你交往三個月!!!”南浔指向門口,“你現在就給你走。”
唐墨盯着南浔看了會兒,放下抱枕,從沙發上站起來。
颀長俊美的身子,朝門口走去。
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看她。
南浔背過了身子,他看不清她的臉。
南浔心裏已經亂成了一團,明明要跟這個該死的男人劃清界線,可是彼此又越過界了。
稀裏糊塗就從了他,發展成了這種怪異又尴尬的關系。
一雙修長的手臂伸了過來,男人從背後将她抱住,薄唇貼到她耳邊,“給我次機會,我們試試好不好,也許試了,你會發現我沒你想象中那麽不堪,也許你會喜歡上我這個類型,畢竟隻要我出手,沒有女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前半段還讓南浔有些動容,後半句她聽了想踹死他。
她将他摟在腰間的雙手掰開,“你現在給我出去!”
唐墨見她油鹽不進,皺眉,“真不給機會了?”
南浔推了他一把,“去給我買藥。”
“買什麽藥?”他打量着她,“哪不舒服?”
“你說什麽藥,我現在還不想懷.孕!”
唐墨,“……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