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瓷雪出電梯時,收到通知的阿左已經等在了電梯門口。
“薄小姐。”阿左臉上帶着笑。
薄瓷雪看着阿左,不知爲什麽,一眼就能看出阿左應該戀愛了。
和薄千歌嗎?
不過這是阿左的私事,何況阿左跟随夜楷多年,雖然工作能力強,但從沒有談過戀愛,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她應該替他高興。
下次見到薄千歌,得跟她說說,對阿左好一點。
“你們殿下呢?”
“殿下剛開完視頻會議,在辦公室簽文件。”
“我能去找他嗎?”
阿左笑着道,“最有資格去找他的,就是你。”
薄瓷雪忍俊不禁,“越來越幽默了啊。”
阿左要替薄瓷雪開門,薄瓷雪搖了搖頭,“我自己來吧。”
敲了三聲門,聽到裏面響起一聲進,薄瓷雪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今天穿着平底鞋,走路沒有高跟鞋蹬蹬蹬的清脆聲響。
門開後,她看着辦公桌後面的男人,他低着頭簽文件,空氣裏相當靜谧,似乎就隻有他簽字時發出的沙沙聲音。
“将我們和A國那份戰略合作的聲明書拿過來。”
他嗓音低醇清泠,帶着與身俱來的氣勢。
薄瓷雪聽到他的吩咐,唇角含笑,走出去,找阿左拿到那份聲明書。
沒一會兒,她将聲明書遞給他。
他接過文件,低頭翻了翻。
薄瓷雪沒有離開,她彎下腰,手肘撐到辦公桌上,鹿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身上穿着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裏面白色襯衫打底,藍色條紋領帶系得一絲不苟,肩膀和胸膛在精緻考究的布料的包裹下,顯得線條流暢清俊。
俊美的下巴上隐隐能看到淡淡清渣,成熟男人的魅力,被他诠釋得淋漓盡緻。
似乎終于覺察到不對勁,看文件的男人,擡了下頭。
清冽幽深的黑眸,微微眯了下。
下一秒,他放下文件,“瓷雪?”
薄瓷雪走到他跟前,噘了下嘴,“小楷哥哥。”
夜楷握住她纖柔的小手,“不是跟朋友聚會,受到什麽委屈了?”
薄瓷雪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想你了。”見他事情還沒有做完,她乖巧的退到一邊,“你先做事吧,完了我們再聊,對了,我帶了吃的過來,你要先吃點嗎?”
“暫時不吃。”他彎起薄唇,弧度輕淺的笑了下,“那你等我片刻。”
“好,你安心做你的事,我不急。”
薄瓷雪坐到沙發上,爲了不打擾他工作,她沒有再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不過隔幾分鍾,她總是忍不住偷偷瞄他一眼。
她很少在他工作的時候跑過來打擾到他,他認真工作的樣子,有種不同于平時的魅力。
沉靜,内斂,清冽,專注。
難怪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
他辦公室裏采光極好,一百八十度開闊視野的落地窗,朝外眺望過去,是都城夜色的璀璨和奢華。
和自己喜歡的人呆在一起,即便什麽都不說,隻是偶爾看他一眼,她覺得都是幸福和甜蜜的。
薄瓷雪從包裏拿出紙和筆,将他認真工作的樣子,畫成了一個Q版動漫頭像。
她畫得太過專注,沒有注意到男人工作完,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直到他靠近,她才有所察覺。
她趕緊将頭像捂住,臉上帶着羞赧。
“給我看看。”
薄瓷雪吐了下小.舌,“畫得不好啦。”
“不介意。”
薄瓷雪慢吞吞的遞給他。
他看了會兒,“我覺得這裏可以再加上一個。”
薄瓷雪剛要問他加上一個什麽,就見他拿過她的筆,唰唰唰在紙上畫了起來。
沒一會兒,一個女版的薄瓷雪就出現在了男版的他身邊。
看上去,莫名的般配。
“這個讓我拿回去收藏哦。”
夜楷看着她露出小女生般欣喜的神情,将畫紙遞給她,“你喜歡的話,到時讓王室畫師,替我們畫一幅。”
薄瓷雪将畫紙抱在懷裏,“我就喜歡這個。”因爲她是被他親手畫上去的。
夜楷看到薄瓷雪臉上純真纖美的笑,修長玉淨的大手摸了摸她腦袋,“先前怎麽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薄瓷雪将畫收起來,臉上的笑一下子消失,她撲進他懷裏,用力抱住他,聲音悶悶的,“你在K國總統府發生的事,爲什麽不告訴我?”
他微微一怔。
想到今晚她跟葉傾城聚會,想必葉傾城告訴了她。他微微抿了下薄唇,“不是什麽嚴重的傷。”
薄瓷雪鼻頭一酸。
她沒有說話,擡起手朝他身上的西裝扒去。
她的動作有點兇,眼裏還泛着紅,夜楷一時之間愣在原地。
“瓷雪,這是在辦公室。”
薄瓷雪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扒了他的西裝外套,又繼續扒他襯衫。
夜楷阻止她的動作,“瓷雪……”
啪嗒一聲,一滴滾燙的淚水,落到了他手背上。
夜楷劍眉緊皺,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聽到她哽咽着說道,“我又不幹什麽,我就是看看你左臂上的傷口。”
他歎息一聲,“已經好了。”
“我看看,我就看看不行嗎?”
他拿她沒辦法,隻好脫掉襯衫。
他受傷的地方在左臂靠肩膀位置,經過半個月的時間,傷口已經愈合結殼并且變成了一條淡粉色的疤。
薄瓷雪兩眼淚汪汪的,“這麽長一條疤,你還說小傷?你沒有讓禦醫給你配祛疤的藥膏嗎?當時一定很疼吧,你怎麽那麽傻?”
夜楷耐心又溫柔的回她,“真的不疼瓷雪,至于疤痕,我是男人,留點疤沒事。”他看着她,低笑,“你介意?”
薄瓷雪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抱住他手臂,低下頭,虔誠又心疼的親了親那條淡粉色的傷疤。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小楷,我和你薄叔找你談點事……”
門一開,走進來的慕司寒和薄衍看到辦公室裏的一幕,雙雙怔住。
薄衍最先反應過來,他嗓音威嚴的開口,“你們在做什麽?”
視頻曝光後,夜楷對薄瓷雪的維護和解決問題的能力,都讓他和顔婳感到欣慰。
但這不代表,他可以在辦公室随意對她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