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是售酒的,不是小姐。”女人嗓音清柔中透着堅韌。
男人冷笑,“售酒小姐難道不是小姐?識趣的就跟我進來。”
男人撕扯着女人頭發,将她往包廂裏拖。
女人誓死不從,她低下頭,朝男人手臂上咬去。
男人吃痛,不得不松開她。但也更爲惱怒,擡起腿就要朝女人身上踹去。
女人跌跌撞撞往前跑,不小心撞到了唐墨身上。
“……對不起……”
女人想要直起身離開,但男人很快就追了上來,她害怕的拉住唐墨手臂,擡起一雙盈盈美眸,“先生,幫幫我。”
女人盡管半邊臉被打腫,但并不能掩飾她的美貌。
清純與冷豔交織,傾城絕色,嬌豔奪目,清柔的氣質中又透着股堅韌與倔傲。
很美的女人。
也是唐墨比較喜歡的類型。
唐墨攬住女人瑟瑟發抖的肩膀,擡眸看了眼追過來的中年男人。
“怎麽對一個女人動手動腳?”唐墨微挑着眉,似笑非笑。
中年男人自然認識在都城内鼎鼎大名的唐家大少,他讨好的笑道,“是我買下的一個女人,不太聽話。”
“不是,我隻是酒吧售酒的。”
唐墨低頭看着楚楚動人的美人,沒有再看一眼男人,薄唇裏吐出一個字,“滾。”
中年男人不敢再說什麽,忙不疊回了對面包廂。
中年男人一走,唐墨懷中的女人就掙開了他攬在她纖肩上的手臂,擡起頭朝他看了一眼,“謝謝。”
說完,她就走了。
唐墨扯了下唇。
這女人,方才楚楚動人都是裝的,一解除危機就翻臉不認人,有點兒意思啊!
……
當天晚上,唐墨陪夜楷喝酒,結果他将自己喝得爛醉。
他在酒店總統套房睡了一晚,第二天十點多才到的公司。
助理告訴他,面試秘書有一位筆試第一,外形能力各方面都不錯的,他親自見一下,确定後新秘書就能入職了。
唐墨讓助理将面試的秘書叫進他辦公室。
唐墨走到辦公桌,将早上助理送進來的文件都簽好,這時敲門聲響起,他沒有擡頭,說了聲進。
女人高跟鞋聲音響起。
“唐總,你好。”
聽到略顯熟悉的清泠聲音,唐墨擡了下頭。
站在辦公桌前的女人,穿着白色緊身襯衫,齊膝A字裙,長發紮成低馬尾,一張小.臉隻有巴掌大,眸光清泠,鼻梁秀.挺,唇.瓣嫣紅。
臉上化了妝,掩蓋了昨晚被打腫的臉頰。
唐墨放下手中的鋼筆,颀長俊美的身子朝皮椅上靠了靠,嘴角挑起邪魅的弧度,“是你啊。”
唐墨拿起她的簡曆看了看,“米玥?”
女人嗯了一聲。
“名牌大學畢業,各方面都不錯,怎麽到酒吧當售酒員了?”
“需要錢。”
唐墨點了點頭,掃了女人一眼,她雖然穿着職業裝,但看得出來,都是廉價貨。
“在沙發上等我半個小時。”
…………
薄瓷雪昨天和夜楷提出分開後,她沒有回家,在南浔公寓住了一晚。
結婚後南浔生活并沒有多少變化,大部分時候她還是住自己公寓。
“過兩天我得出差,今天你正好休息,陪我去商場買幾套職業裝吧!”
薄瓷雪點頭,“好,不過你得聽我的,不準再買那些保守得不能再保守的職業裝了。”
南浔,“職業裝而已,還能穿出個花來?”
“搭配好了,職業裝也能穿出花。”
薄瓷雪向來具有時尚眼光,聽她的,出不了什麽錯。
“行。”
南浔現在思想沒以前那麽古闆了,一是她已經不是職場新人了,以前爲了工作上不被人占便宜,她盡可能讓自己中性化一些,但現在她已經是公司高層了,又是唐家少夫人,沒人再敢對她有什麽想法,她也能活得自我一些。
南浔看得出薄瓷雪心情不好,兩人沒有提到男人,打算等下去商場血拼。
到了商場,兩人從一樓逛到三樓。
薄瓷雪帶着南浔到了女裝區的一家職業裝店。
這家職業裝店走的是年輕時尚路線,裏面的職業套裝,都是現下比較流行有品味的。
導購認識薄瓷雪,見她過來,熱情的迎她進去。
“給我朋友挑幾套适合她的。”
導購點頭,“好的。”
導購給南浔拿了幾套,南浔接過後到了試衣間。
薄瓷雪坐到沙發上等南浔。
沒一會兒,其中一間試衣間的門開了。
一個身材窈窕長相不錯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身上穿着件雪紡襯衫,包臋短裙,一眼望去,滿目大長.腿。
“咦,跟我一起過來的那位先生呢?”女人問導購。
“哦,那位先生出去接電話了。”
薄瓷雪看過的美女太多,她隻看了一眼女人就收回了視線。
很快,南浔就換好套裝出來了。
好巧不巧的,她身上穿着跟女人風格差不多的套裝。
南浔正要問薄瓷雪這套好不好,就聽到身邊女人說道,“唐總,其實不用帶我來買衣服的……”
南浔擡頭看去,隻見接完電話的唐墨走了進來。
自結婚後,南浔還是第一次看到唐墨。
他單手抄在褲兜,身上穿着一套純手工版的藍色西裝,合體的剪裁包裹着他颀長俊美的身材,西服豔.麗的顔色穿在他身上一點也不顯違和,反倒越發俊美妖冶。
和南浔四目相對時,他微微眯了下桃花眼。
南浔全當沒有看到他,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将他當成陌生人一枚。
薄瓷雪見南浔不甚在意,她也不好說什麽,也權當沒有看到唐墨一樣。
“很看好。”薄瓷雪對南浔豎了個大拇指。
唐墨的視線落到米玥身上,“還不錯,喜歡嗎?”
“這套我穿着有點大。”
唐墨朝米玥腰那裏看了一眼,确實有點松,他看向導購,“有小一碼的嗎?”
“唐總,我們這裏的套裝每個尺碼隻有一套,小一碼的在這位小姐身上。”
唐墨掃向南浔,沒有細細打量便嗤笑一聲,“讓她換下來,這裏的衣服不适合她那種男性化風格。”
薄瓷雪聞言,擰了下眉,“唐墨哥,你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南浔走過來,按住要起身的薄瓷雪,對她搖了下頭。
南浔看向不用正眼看她的唐墨,知道他瞧不上她,也覺得她天生就是男人婆,她并不在意他的想法,隻是他這樣公然的挑釁,讓她心裏不爽。
“唐墨,我不介意晚上回老宅吃個飯,向爺爺彙報今天發生過什麽事。”
唐墨臉色變了變,“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唐墨冷笑一聲,“好啊,你去彙報,不過,今天你在這裏試的衣服,本少爺全都買了送給我的美女秘書,你,Get out!”
導購震驚又欣喜的看着唐墨,“唐先生……要全買了?”
“對,都給我包起來。”
薄瓷雪要說點什麽,南浔拉住她,“跟他多廢什麽話,他錢多就讓他去花,何必敗壞了我們的心情?”
南浔換下衣服後,拉着薄瓷雪出了品牌店。
“阿浔,就算你們沒有感情,怎麽說也是夫妻,他公然帶女人出來,還搶你看中的衣服,簡直不要太過份!”
南浔将薄瓷雪拉到一邊,“對,我心裏也覺得憋屈,不能就這樣算了。”
………
唐墨付了款後,去了趟洗手間。
南浔悄悄在後面跟了進去。
這個時間點,女裝區的男洗手間内沒有什麽人,唐墨一進去,頭頂忽然淋下一盆冷水,他低咒了一聲,“該死的,誰?”
他轉身去拉洗手間的門,發現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特麽誰敢對本少爺動手……”
他一腳用力将門踹開,渾身濕漉漉的走了出去。
薄瓷雪和南浔站在角落,看到唐墨一身狼狽的出來,兩人相視而笑。
薄瓷雪黑了走廊的監控,就算唐墨想查,也查不到她們頭上。當然,他會懷疑,但南浔隻要死不承認就行了。
………
薄瓷雪和夜楷,将近半個月不再有聯系。
薄瓷雪專注工作,偶爾有時間陪陪家人,和閨蜜們聚聚會,倒也不覺得有多難熬。
夜楷這邊,醫療團已經研究出疫情藥物了,這對HIP疫情來說是個重大進展。
爲了犒勞醫療團隊,夜楷爲他們辦了一場慶功宴。
薄家也有收到邀請函,薄衍和顔婳打算帶薄瓷雪出席,薄瓷雪沒有過去,她不想在慶功宴上看到夜楷和葉伊人。
這麽多天,他沒有聯系過她,想必也是放棄了這段感情。
…………
慶功宴上,葉伊人盛裝出席。
最近沒日沒夜研究疫情藥物,她清瘦了不少,但盛妝之下,還是一如繼往的滟潋動人,高貴優雅。
脖子上被夜楷掐出的淤青早就淡了下去,這些天,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即使是公事,他也是讓阿左跟她進行溝通。
宴會上的他,穿着白色立領襯衫,精緻考究,柔軟的短發下,輪廓清俊冷貴,狹眸漆黑幽深,渾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
葉伊人深吸了口氣,拿了杯香槟,朝他走去。
“我馬上就要回國了,你還是不願跟我說一句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