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瓷雪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感覺到無比苦澀。
回到辦公桌,薄瓷雪沒有辦法再集中精神工作,好幾個數據出錯後,和她一起做項目的宋漫惱火道,“你怎麽了,魂不守舍的,不知道我們這個工作很嚴謹,出不得錯的嗎?”
薄瓷雪沒精力跟宋漫争執,她确實沒做好工作。
嚴宇走過來,說道,“瓷雪,你是不是最近加班累了?我看今晚下班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薄瓷雪點點頭,“我會盡快把我這部分數據做好,不給我們小組拖後腿。”
到了下班時間,薄瓷雪沒有回去,依舊坐在電腦前,盡量讓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專心做事。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她揉了揉酸澀的脖子,起來準備活動一下。
手機震動聲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南浔打過來的。
薄瓷雪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南浔帶着哭腔的聲音,“瓷雪,有時間嗎,你能來趟都城大酒店嗎?”
南浔是職場上女強人,雷厲風行,人見人怕的女魔頭。
很少有這種脆弱的時候。
薄瓷雪聽出不對勁,她沒有多問,說了聲好後,離開了研究所。
薄瓷雪打車來到了都城大酒店。
到了南浔所說的房間,薄瓷雪見門沒關,她推門走了進去。
南浔裹着浴袍坐在床邊,向來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齊肩頭發淩.亂的散落在頰邊,微低着頭,眼睛紅腫,交握在身前的雙手緊握,手背上青筋突了出來。
落地窗前,還站着一抹欣長俊美的身影。
那身影薄瓷雪并不陌生。
唐墨!
一看這個情形,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薄瓷雪頓時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
她怒不可遏,“唐墨哥,你平時怎麽玩我管不到,但你居然搞到我閨蜜頭上了!”
薄瓷雪走到南浔跟前,想到她昨晚經曆了什麽,心疼又氣憤的将她摟進懷裏,“我會幫你讨回公道的。”
薄瓷雪交的朋友很多,但能讓她放心尖上的,也隻有南浔和唐妩。
最好的朋友遭遇了這種事,她怎麽可能不動怒!
尤其對方還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唐墨!
唐墨聽到薄瓷雪的話,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他一拳頭砸向落地窗,似笑非笑陰晴不定的道,“我特麽,你問問你的男人婆好閨蜜,這裏是誰的房間?”
薄瓷雪,“…………”
南浔緊抿着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雙唇,雖然平時南浔一副職場女強人模樣,人見人怕,但她長得并不差,五官明麗出挑,隻不過她平時氣質過于清冷,沒有女人的柔軟妩媚,才會給人造成她沒有女人味的假象。
“阿浔,怎麽回事?”
“是我昨晚喝多走錯了房間,将他當成别人了。”
薄瓷雪訝然,“你将他當成霍醫生了?”
南浔暗戀霍醫生,薄瓷雪是知道的,南浔前幾天還在群裏說,霍醫生馬上要成爲她表妹的男人了,南浔和她表妹勢如水火,表妹以前搶走了她初戀,表妹家還害她父親出事,南浔很表妹入骨。
表妹得知南浔暗戀霍醫生,就主動出手了,南浔氣的不行,那天在群裏說,要提前得到霍醫生。
她昨晚就是來酒店實施計劃的,她喝了不少酒壯膽,結果……
薄瓷雪将南浔攬進懷裏,憤憤瞪了眼唐墨,“阿浔認錯人了,唐墨哥你身經百戰,怎麽也不阻止事情的發生?”
唐墨卧.槽了一聲,“勞資讓女伴等房裏,進來時也喝多了,勞資以爲是女伴。”
唐墨心裏真是日.了.狗了,他在商場上和南浔有過合作,私下裏,他們一群公子哥都叫她滅絕師太、男人婆,真真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的。
“勞資要報警!”
他活了二十五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他居然和滅絕師太……傳出去,他還不得成圈裏笑話!
南浔處理工作上的事有一手,可面對這種情況,她顯得手足無措。
“你要多少錢,我賠……”
南浔話沒說完就被薄瓷雪眼神打斷,薄瓷雪走到唐墨跟前,“唐墨哥,你确定要報警?這事張揚出去對你沒什麽好處吧,就算阿浔有錯,你難道就真吃虧了?”
“阿浔還沒嫌棄你,誰不知道你女人比衣服還多!”
唐墨額頭上青筋跳了跳,“瓷雪妹妹,你怎麽說話的?不要以爲楷現在對你不一樣,我就得……”
唐墨話沒說完,房間門再次被推開,一道清寒的嗓音傳來,“你就怎麽?”
看到白襯衫黑西褲,精緻考究的夜楷,唐墨将沒說完的話咽回去。
薄瓷雪沒想到唐墨将夜楷叫了過來,她看了他一眼後就迅速挪開了視線。
夜楷走到唐墨跟前,将他拉到外面。
二十多分鍾後,夜楷走了進來。
薄瓷雪不知道夜楷跟唐墨說了什麽,唐墨沒有再進來,夜楷嗓音清淡的對薄瓷雪說道,“我跟墨兒說好了,昨晚的事算了,你帶他去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們。”
說完,他就出去了。
薄瓷雪撿起地上的衣服,遞給南浔,南浔換好衣服後,兩人到了樓下。
原本想打車離開,但夜楷的車已經停到酒店門口了。
薄瓷雪雖然不想跟他相處,但今天這事,若不是他出面,唐墨可能不會輕易算了。
兩人到了車上。
夜楷親自開的車,他先送南浔回去。
下車時,薄瓷雪對夜楷說了聲謝謝。她扶着南浔上樓了。
南浔洗了澡,精神好了一些,扯了扯唇角苦澀的笑了聲,“我心裏也是哔了狗,不過我也不是那種沒了清白就要死要活的,何況這次确實是我的錯,當初就不該生出那種報複我表妹的心思,這也算報應但我自己頭上了。”
“我得睡一覺,下午去醫院,說實話我也怕得病。”
薄瓷雪陪了南浔一會兒,她睡着後才離開。
昨晚加了一夜班,她也累的不行。
下了樓,她準備叫車,見夜楷的車還停在樓下,微微怔住。
車窗降下,男人清貴俊雅的臉露了出來,太陽出來了,他臉上戴着墨鏡,是她送的那副。
薄瓷雪抿了抿唇,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