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瓷雪忍不住笑開,“唐墨哥,事實上,你也不是好男人啊,多少女孩被你傷了心啊。”
唐墨挑挑眉,一副引以自豪的樣子,“這叫魅力。”
洛周咳了一聲,毫不留情的拆穿唐墨曾經發生過的一件糗事,“墨兒成年那年,喜歡上一個姑娘,那姑娘也主動留了他聯系方式,兩人聯系了半個月,那姑娘成.人禮那天,邀請了墨兒,這貨回來高興了一宿。”
“結果第二天早上,他一看手機,發現姑娘還發了條信息。”
唐墨瞪洛周,“你不想死就繼續說。”
洛周,“人家姑娘發的信息是,唐少,能不能叫上儲君一起過來?”
薄瓷雪聽懂了,嘴角咧着笑,“原來搞半天,人家姑娘喜歡是的儲君,唐墨哥,發生了這事,你還能跟儲君做朋友,我佩服你!”
唐墨怒哼一聲,“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本公子怎麽可能因爲一個女人跟自己兄弟鬧翻?”
洛周,“怪隻怪魅力不如楷啊。”
唐墨将牌放到桌上,追着洛周滿客廳跑。
其他人都忍不住大笑。
夜楷向來嚴肅冷冽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薄瓷雪用眼角餘光看着他。
他成爲儲君後,壓力一直很大,她很少看到,他像現在這般輕松愉快過。
她拿出阿左給她送來的手機,悄悄拍了張照片。
剛拍完,他清幽深邃的黑眸,就朝她看了過來。
薄瓷雪連忙将手機放進口袋,站起身,對打鬧的唐墨和洛周說道,“我去廚房幫下忙,你們找别人一起打吧!”
薄瓷雪進了廚房。
做飯的是位大嬸,薄瓷雪走進去,笑着開口,“我幫你洗菜吧!”
大嬸正在切菜,看到薄瓷雪,受寵若驚的搖頭,“薄小姐,不用不用,你出去和他們一起玩吧!”
大嬸堅持不讓薄瓷雪幫忙,薄瓷雪隻好出了廚房。
客廳裏唐墨和洛周拉着夜楷在打牌,薄瓷雪和其他人不熟,她獨自到了陽台。
打開微信,閨蜜群裏的信息已經無數條了。
唐妩和朋友馬上就要成立娛樂經紀公司了,已經簽約了兩個藝術學院的學生。
南浔這個職場女魔頭也遇到了追求她的男人,隻不過她看不上眼。
唐妩還提到了藍樾,她說回國後就找不到那小子了。
薄瓷雪想到楚黎,看楚黎的樣子,是沒有将藍樾放心上的。
唐妩又發了一句:你們說,會不會是她被楚黎甩了,然後又被我強吻了,受不了打擊,出了什麽事吧?
薄瓷雪:你可以去醫院看看藍諾,也許能遇到他。
唐妩:姐妹兒,你今兒個怎麽冒泡了?醫院去了啊,他請了個人照顧藍諾,我打聽了一番,那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死小子,就像消失了一樣。
薄瓷雪:今早跟楚黎幹了一架,被罰了。不過她罰二十圈,我在休息。
唐妩:有人罩着就是好啊,你說你家儲君對你這麽好,是不是喜歡上你了啊?
薄瓷雪:以前他除了對我沒有男女之情,對我也很好。
唐妩:也是,你這真是甜蜜的折磨。
薄瓷雪:給你們看看我剛偷拍的照片。
唐妩:快發來,南浔估計還在開會,讓我先過過眼瘾。
薄瓷雪将先前偷拍的那張照片,發了過去。
唐妩:哇靠,這是誰啊,笑起來這麽好看,我要瘋鳥!!!
薄瓷雪:你說是誰?
唐妩:媽呀,是儲君???
唐妩:天啊,我從沒有在電視上看到他笑過,他笑起來居然這般好看,牙齒好白好整齊啊!星星眼,jpg。
薄瓷雪:克制住。
唐妩:這顔值,簡直了,好想你将他拿下來。
薄瓷雪:下輩子。
唐妩:嘤嘤嘤,我隻想這輩子站你們CP。
薄瓷雪:還不如站我和程院長。
薄瓷雪發完,似乎覺察到不對勁,後脖頸有清冽的氣息噴灑而來。
薄瓷雪回頭,看到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并低着頭,看向她手機的男人,她吓了一跳。
“你……”見他看着她手機,她連忙将手機放進外套,垂下眼斂,心虛的不敢看他。
畢竟先前偷拍他照片,就被他看到了。這會兒還将他的照片發群裏讓閨蜜們欣賞。
“陽台好冷,我要進去了。”
她往邊上挪了挪,想要離開。
但他颀長的身子也跟着挪了一下,依舊擋在她身前。
修長有手臂撐到她身子兩側的欄杆上,她瞬間就被他包裹在胸膛與欄杆之間。
薄瓷雪紅了臉,擡起爪子就朝他招呼去。
但還沒碰到他的肩膀,小手就被他大掌攥.住了。
“喜歡咬人,現在還喜歡打人?”他黑眸漆漆的看着她。
薄瓷雪掙紮了一下,掙不開手,又擡起腿朝他踢去。
他動作比她更快,先發制人的将她擡起的小.腿壓住。
氣氛陡地變得怪異。
薄瓷雪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呼吸,慢慢收緊。
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一起,四周的一切,仿若都成了背景。
她心跳不争氣的加快,她怕他看出什麽異樣,不敢收回視線,隻能不閃不躲的跟他對視。
仿若過了一個世紀,她聽到他說。
“瓷雪,等軍訓結束,我們試試。”
薄瓷雪倏地睜大眼睛。
一度以爲自己聽力出現了問題。
“你…說什麽?”
他喉結動了動,正要再次開口,唐墨聲音傳來,“人呢人呢,還打不打牌了?”
薄瓷雪用力将人推開。
等夜楷回頭時,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唐墨在陽台找到夜楷,見他臉色陰沉,特别是看到他過來,那眼神跟冰刃似的,他一臉莫名的摸了摸鼻子,“老大,我又得罪你了?”
夜楷,“滾遠點。”
唐墨,“…………”他到底怎麽得罪他了,不就是打牌多赢了幾把嗎?
…………
中午。
大嬸做了一大桌子菜。
有男人的地方,少不了煙和酒。
薄瓷雪原本要回食堂吃飯,唐墨和洛周都拉着她不讓她離開。
夜楷也說了句留下來一起吃,他神色一如繼往的冷寂深沉,仿若先前說出那句話的人不是他。
薄瓷雪本以爲自己心如止水了,可人家随便一句話,又将她的心湖擾亂了。
特麽的,太沒骨氣了。
可是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一次次說着對他沒感覺了,不會再喜歡了,但那都是她的自我催眠,喜歡了他十八年,哪能輕易就将他從心底移除了?
不想讓人看出異常,薄瓷雪留下來一起吃飯。
和唐墨幾人喝了兩杯,夜楷看着她,眼神微深,“少喝點。”
唐墨幾人起哄,“不讓瓷雪妹妹喝,你以什麽身份關心她?不讓她喝也行,你替她喝啊。”
薄瓷雪剛要說不讓他替她喝,就見他給他自己倒了酒,薄唇裏低低吐出,“好。”
男人喝酒起來,沒完沒了的,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飯桌上侃侃而談,好不熱鬧。
唐墨洛周幾人抓到機會,不停地灌夜楷。夜楷也放縱了一次,陪着他們喝了個夠。
吃完飯,幾個男人都有些喝高了。
唐墨下午還有局,他和洛周幾人起身告辭。
夜楷靠在沙發上,朝他們點了下頭。
薄瓷雪隻喝了兩杯,還算清醒,見夜楷喝多了不好送客人,她獨自送唐墨他們到了樓下。
等一行人離開後,薄瓷雪站在樓下。
一時間糾結要不要再上去。
她腦子裏還很混亂。
夜楷那句,軍訓結束後我們試試,一直在腦海裏萦繞。
他拒絕了她那麽多年,難道他一有所表示,她就要屁颠屁颠的回應嗎?
薄瓷雪拿出手機,給阿左打了個電話。
阿左接聽後,她對他說,“你們殿下喝多了,你過來照顧一下他。”
“我現在要去處理重要的公事,恐怕沒辦法去照顧殿下。薄小姐,麻煩你了。”
不待薄瓷雪說什麽,阿左就挂斷了電話。
……
薄瓷雪回到樓上,喝多了的男人還是靠在沙發上。
他不像那些喝多了的人發酒瘋,他安靜的躺着,阖着眼斂,睫毛長又密,高.挺鼻梁下薄唇比平時要豔一些,偏白的膚色也染着淡淡的绯紅。
餐廳還沒有收拾,薄瓷雪從廚房櫃子裏找到一瓶蜂蜜,泡了杯蜂蜜水,端到沙發。
“小楷哥哥。”她叫了他一聲。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染上了熏意的黑眸落在她身上,聲音略顯沙啞的嗯了一聲。
薄瓷雪将蜂蜜水遞給他,“我去收拾下桌子,你喝了後去床.上躺會兒。”
不待他說什麽,薄瓷雪快速朝餐廳走去。
不知爲什麽,被他那樣的眼神多看一眼,她就感覺自己要得心髒病。
薄瓷雪到了餐廳,正準備收拾,手機響了一下。
微信有人申請加她爲好友。
一個是洛周,一個是程言。
兩人在備注裏都寫了名字。
薄瓷雪一一點了通過。
程言的剛通過,就收到他發來的一條語音。
——聽顔阿姨說,你最近在軍訓,應該挺辛苦的吧,好好照顧自己。
薄瓷雪聽完,正要禮貌的回一句過去,忽然腰身一緊。
清冽中帶着淡淡酒味的氣息從身後噴薄而來。
薄瓷雪的心跳,頓時好似漏了一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