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從來都不是磨叽的性子,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
她對唐西這種類型,當真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不,準确來說,她現在對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感興趣。
淩漠天帶給她的陰影和傷害,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她哪裏敢再讓自己泥足深陷?
但是,那天他幫了她,她确實答應過他。
她向來又是恩怨分明,信守承諾的性子。
她看着唐西,“你先松開我,我不喜歡現在這種姿勢跟你交談。”
唐西松開靈徽,靈徽脖子剛得到自由,手腕便一緊,她被唐西扯到了腿上。
“公主,你好像很怕我啊?”
靈徽最受不得别人激她,他越說她怕,她就越要大大方方坐着了。
“我剛離婚,沒心情跟人談戀愛。我也不想耽擱你的時間,最多一個月,如果你不能讓我心動,我們以後就不要有任何糾纏。”
一個月?
說實話,唐西沒有太大把握。
靈徽和别的女生不一樣,她從小在總統府長大,見過了太多優秀的男人。就拿他前夫淩漠天來說,雖然很渣,但并不能說他不優秀。
一個月時間,太短了一點。
唐西衡量了一下,挑着眉梢說道,“三個月。”
“一個月,你不要就算了。”靈徽作勢要走。
唐西咬了咬下颌,“好,就一個月,公主若是對我動了心,以後就得一生一世跟着我。”
看着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靈徽璀然一笑,“到時賭約輸了,你可不能不信守承諾!”
唐西盯着她美麗卻對他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眸,挑唇邪笑,“行,我唐西向來說話算數,若是一個月後,公主對我仍舊沒有動情,我便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靈徽和唐西對視了幾秒,精緻冷豔的臉上揚起自信張揚的笑,她俯首,落到唐西耳邊,“我不會讓你赢的。”
唐西扣住靈徽的腰,“公主,不到最後一天,不要輕易下結論。即便公主心裏對我無動于衷,我也要征服公主!”
靈徽妩媚冷豔的小臉又冒出了怒火,她沒有察覺,這個男人,總是能三言兩語就将她惹怒,讓她的情緒起伏得厲害。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靈徽拉開握在她腰間的大手,“一個星期後再見面吧,我這邊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夜家要來提親,這段時間會很忙。”
她既然答應了,唐西也不急于一時。
“行,公主說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公主也準備一下,到時你得到都城生活一個月。”
靈徽嗯了一聲,從他大腿上起來,下了車,朝他擺了下手,示意她要上樓了。
唐西看着她背影,降下車窗,叫了她一聲,“公主。”
靈徽回到公寓,發現顧萌過來了,她站在陽台,看到靈徽回來,笑容有點暖昧,“靈徽姐,樓下的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靈徽沒有隐瞞,如實奉告,“算是吧,不過隻交往一個月就會分開的那種。”
“那個男人,不會是唐公子?”這些天顧萌和靈徽可以算得上朝夕相處,能讓靈徽姐點頭同意交往一個月的,應該隻有唐西。
“對,那就是個沒臉沒皮的家夥。”
……
三天後。
女王和夜擎帶着豐厚的聘禮來到Y國,誠意滿滿的跟黛翾見了面。
顧萌當時沒有在現場,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麽。隻知道他們交談了好幾個小時,最終将兩人領證的日期定了下來。
女王在Y國呆了兩天,離開前,又邀請黛翾到S國做客。
黛翾安排了兩天私人時間,除了接受女王邀約,她還想去看看撫養顧萌長大的顧家人。
時間安排出來後,黛翾帶着顧萌和靈徽到了S國。
先去了S國王室,和女王,主君夫婦,夜鳳君,夜擎一起吃了飯。
吃完飯,黛翾和顧萌前往皇家醫院。
顧萌沒有跟黛翾說過顧母曾對她做過的那些事,她不是嫉惡如仇的人,在顧家,顧父和顧澈對她像親人一樣,她不會因爲和親生母親相認了,就跟他們劃清界線。
對于顧母,顧嬌的死,已是最大的打擊和懲罰了!
顧萌帶着黛翾到了顧父的病房門口。
還沒進去,身後就傳來一聲怒吼,“死丫頭,你居然還敢跑到這裏來!你害死了我的嬌嬌,你賠我女兒!”
顧母看到顧萌,瘋了一樣的朝她撲過來。
保镖眼疾手快的将顧母攔住,“你幹什麽?”
顧母被保镖推倒在地,她以爲保镖是顧萌新找的靠山,眼眶猩紅的道,“你護着她做什麽?你不要被她的外表蒙騙了,她就是一個掃把星,沾上誰誰就會倒黴,她害死了我的女兒,下一個,說不定就是你……”
顧母還想說點什麽,突然一道清冷威嚴的嗓音打斷她,“夠了!”
黛翾回頭,看向跌坐在地上的顧母,“這些年,你就是這種态度對我女兒的?”
顧母看着站在不遠處,穿着一身手工定制套裝,頭發盤成髻,看上去無比高貴優雅的女人,她舌頭有些打結,“什麽…女兒?你是說,顧萌是你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