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埋伏在房間裏的大左小左二人走出來,将還處在驚愕中的女人帶了下去。
喬硯澤最近買醉,放縱自己。
就是爲了引出那個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即便那人不親自露面,也會派人過來。
順着這條線索,他就能找出那人。
……
三天後。
被嚴刑逼供的女人,想死死不了,想活卻又生不如死。
女人受不了那樣的酷刑,隻能将實情說了。
她是利少派來的,她的任務,是要取喬硯澤性命。
大左又逼問出了利少最近的藏身點。
“緬北?”喬硯澤看着女人的供詞,微微眯眸,“新任緬北王作風狠辣,不按常理出牌,他隻認錢不認人,亦正亦邪,隻要給得起錢,就能得到他的庇護,處事相當詭異。”
大左點了點頭,“利少藏進緬北,肯定得到了緬北王的庇護。我們若是讓他交出利少,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喬硯澤緊抿了下唇,細長的桃花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再難再艱險,我也要親手抓到害死岑曦的人!”
……
緬北。
小櫻手術完後身子還相當虛弱,她在城堡裏休息了好幾天。
休息的這幾天,她暗中觀察了城堡的地形。
城堡安保相當嚴格,而且占地面積廣,若是魯莽逃出去,她和小曦隻有死路一條。
但是長時間留在城堡,她和小曦也隻有死路一條。
龍溟有多恨她,她心裏不是不清楚。
最近他可能工作忙,很少回城堡,但隻要回來,從不會顧及她的感受。
她若是不聽話,他就拿小曦威脅她。
所以,她必須帶着小曦遠離他。
她曾在緬北呆過兩年,隻要出了城堡,她有把握帶着小曦逃離。
小櫻将她的計劃跟岑曦說了。
岑曦看着姐姐脖頸上那些青紫斑斓的痕迹,心疼不已。這幾天,她同樣觀察城堡四周的地形,每個出口,幾乎都有保镖守着,她們想要離開城堡,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櫻握住岑曦的手,小聲說道,“我今晚會在找機會從龍溟那裏拿到腰牌,車鑰匙。你别将門關緊了,我計劃成功後來找你。”
岑曦點點頭,“姐姐你要小心。”
……
晚上。
小櫻親自下廚做了幾道以前龍溟愛吃的菜。
做好,她又準備了紅酒。
龍溟九點左右回來,看到坐在客廳等他的小櫻,他眯了眯鷹眸,“在這裏做什麽?”
小櫻上前,接過他手中的黑色大衣,“我是求和的。”
龍溟摸了下臉上的胡腮,唇角上挑,“求和?才幾天,你就認輸了?”
“是,”小櫻點頭,将他的大衣放到沙發上,拉住他的大掌。
龍溟被她纖細的小手握住的一瞬,身子微微僵住,深邃的藍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她的小手,還是和以前一樣柔軟纖細,隻是手心多了一些薄繭。
看來這幾年,她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頭。
龍溟擡起頭,看着小櫻一面純淨柔美一面帶着傷疤醜陋無比的臉龐,他跟着她走進了餐廳。
小櫻将他按坐在椅子上,倒了杯紅酒。
龍溟看着杯中的紅色液體,神情晦暗不明。
小櫻半蹲到男人腿邊,“龍溟,當年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但你我的恩怨和我妹妹無關,還請你放她離開。”
龍溟看着低眉順眼的小櫻,她的樣子,不似前幾天那般野性難馴不認輸,龍溟端起酒杯,送至唇邊。
小櫻見他要喝酒了,抿了一下唇角,卻不料,看到她的小動作,龍溟又将杯子放到了餐桌上。
他意味深長的睐了她一眼,“21号,我第一次喝紅酒,也是和你一起喝的。”
小櫻點了點頭,“你還記得。”
“當然,”龍溟扯了扯唇,冷厲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你大概不知道,自從得知你真面目後,我就不再碰紅酒了。”
小櫻長睫一顫。
“不過,你準備的紅酒,也不能浪費了你的好意,我請你喝了吧!”
小櫻擡眸看向鷹眸裏流露出冷光的龍溟,張了張嘴,剛想要說點什麽,龍溟端着紅酒站起了身,他直接将那杯紅酒,從小櫻頭頂倒了下來。
紅酒,從小櫻頭頂,流到面上。
猩紅的液體,落進她脖頸。
無比難堪,狼狽。
小櫻緊緊抿着唇,倔犟又屈辱的一聲不吭。
路過的傭人,看到這一幕,什麽都不敢說。
“21号,這樣喝紅酒的滋味,是不是很好?一輩子都會記憶猶新吧!”
小櫻擡起手,擦了下臉上冰涼的液體。
心口,蔓延出複雜情緒,她不想去辨别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情緒。
她放下手,臉上露出笑意,“味道很好,你要不要嘗嘗?”
半夜,身邊的男人已經睡熟。
手臂緊摟着她。
小櫻睜開眼睛,她将男人摟在腰間的手拉開。
這幾天,她在城堡後院發現了一株具有安眠功能的草藥,她弄了點到紅酒裏,但他沒有喝,她又藏了藥粉到自己指甲,先前她抹臉上紅酒時,将指甲裏的藥粉塗到了自己唇上。
雖然發作得慢,但看來還是有效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