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震驚的看着剛剛還在親她的男人,突然間額頭青筋直跳,黑眸迅速充.血,英俊臉龐猙獰扭曲。
他身子緊繃,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南栀想要問他怎麽了,卻被他用力推開。
“離我遠點!”
他聲音嘶啞的低吼,如同受了重傷的野獸。
南栀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樣子,心髒瞬間緊擰成了一團。
他走到角落裏,修長的手指止不住發顫的朝褲兜裏摸去。
但是手顫得太厲害,他拿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南栀見此,快速跑到他跟前,“你想要什麽,我幫你拿。”
他大腦裏一片混沌,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錐心刺骨的疼痛讓他脾氣暴躁,“我讓你滾!”
他又用力推了南栀一下。
南栀摔倒在地上,手肘磨破了皮,但她好似感覺不到痛。她眼眶模糊的看着他,他看上去,痛得要爆裂了,瞳仁在不停的劇烈收縮,那猙獰扭曲的神情,異常駭人。
南栀看到他痛得要朝門框上撞去,她站起來,從身後将他抱住。
其中一隻小手,迅速伸進他褲袋,摸.到了一個小藥瓶。
剛将藥瓶拿出來,她再次被失去理智的男人推倒。
南栀打開藥瓶,将裏面唯一的一顆藥倒出來。
“你要拿這個是不是?快,快吃了。”
南栀将藥喂至他唇邊,被他狠咬了一口。她忍着鑽心般的疼痛,強行将藥塞進了他的嘴裏。
吃了藥,他跪倒在地上。雙手抱着腦袋,臉上猙獰駭人的神情,慢慢恢複正常。
南栀累癱在地上,短短幾分鍾,像是經曆了一場劫難。
她額頭和掌心裏,全都是汗。
她眼眶泛紅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在她心中,他如同鋼鐵一般強硬,鐵骨铮铮,任誰都無法打的。
可是剛剛那股劇痛,卻險些要了他的命。
連他都無法承受的劇痛,換作是常人,可能早就因爲受不了而自殘了!
南栀不敢想象,他到底經曆過什麽。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任這般靜默的氣氛,在彼此之間蔓延。
她不敢再靠近他,生怕再一靠近,他又會承受那種錐心刺骨的劇痛。
許久。
南栀從地上站起來,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突然,外面響起高跟鞋扣地的聲響,緊接着是女人略帶陰沉的聲音,“你确定看到他和那個女人,一前一後.進了這間客房?”
“是的,露茜公主。”
南栀眉頭一擰。
露茜公主來了!
雖然她不清楚,他究竟怎麽了,但他能忍受露茜的靠近,卻不能忍受她的碰觸,說明這事兒和露茜脫不了幹系。
這個時候,若是讓露茜發現她和他在同一間房内,對她和他都不利。
客房門沒有鎖,在露茜将門擰開時,南栀立即趴在地上,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四王子,您教訓得是,我穿了和公主一模一樣的禮服,是我不對,禮服穿在公主身上,顯得高貴典雅,穿在我身上顯得俗不可耐。”
“我馬上就離開這裏,再也不穿這件禮服。”
露茜推開門,看到的就是趴在地上臉色發白,害怕得不行的南栀,以及面色不怎麽好的慕司寒。
露茜微微一愣。随即俏.麗的臉上勾起笑意,她走到慕司寒身邊,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你将這個女人叫過來,是替我出氣的?”
原本,她也是打算要好好教訓這個和她穿同樣禮服的女人的。
慕司寒沒有理會露茜,而是黑眸幽沉的凝着南栀,薄唇動了動,面若寒霜,“還不快滾?”
南栀瑟瑟發抖的回了聲是。
南栀離開後,露茜一臉喜悅的看着慕司寒,“看來你對我,也不是半點好感沒有的嘛!”
慕司寒甩開露茜的手,黑眸冷冽的開口,“你錯了,我對你隻有厭惡,以至于看到跟你穿同樣禮服的女人,我也覺得厭惡。”
看着慕司寒冷漠離開的背影,露茜緊皺了下眉頭。
他親自過來教訓那個女人?
可是她爲什麽感應到他蠱毒發作了?
不對,這兩個人,肯定有問題!
露茜咬了咬牙,最好别讓她查出什麽,若不然——
……
南栀回到宴會廳後,直接離開了。
走到停車坪,南栀遇到了正準備離開的白夜。
白夜朝南栀挑了挑眉,“這麽快就出來了?不過也是,四王子如今想對你做點什麽,也是做不了的。”
南栀原本要拉開車門的小手,微微一滞。
她連忙走到白夜跟前,小聲問道,“他是不是找過你治病?”
白夜聳聳肩,“找我也沒用,他的病我根本治不了。”
白夜拉開車門,坐到了車上。
南栀将副駕駛的車門拉開,也跟着坐了進去。
“白神醫,他得的什麽病?”
白夜看着南栀眼裏流露出來的着急和擔憂,他搖了搖頭,“你知道的,行醫者要有醫德,不能随便透露病人的病情。”
“可你也說了,他的病,你根本治不了。”南栀看得出來,白夜不是個壞人,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家的小萌寶,是他兒子。”
“???”白夜被南栀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噎到了,他震驚得差點咬到舌頭,“你和他的關系,居然到了那種地步?”
“是。”南栀挺直脊背,小.臉帶着一絲祈求的看着白夜,“他不肯說,是怕我擔心。但我一定要知道,白神醫,你告訴我吧!”
白夜最受不了女人眼睛濕漉漉的樣子,他擺了擺手,“行行行,我告訴你。他是中了同心蠱,不能碰給她下蠱的女人以外的女人。”
南栀驚呼,“同心蠱?”
不能怪她震驚訝異,尋常人聽到蠱這類的東西,都會覺得玄乎——
南栀好一會兒,才消化這個消息。
她沒想到,露茜身爲公主,竟會對慕司寒使出這種卑劣陰損的手段!
想到他發作時的痛不欲生,她心中一陣絞痛。
“白神醫,有什麽辦法可以解除他的蠱毒?”
白夜看着南栀,“女人給男人下這種蠱,其目的就是想這一生男人隻有她一個女人。隻要他不碰别的女人,隻想着她,愛着她,和她在一起,他身上的蠱毒就不會發作。”
南栀睜大眼眸。
“不過你家四殿下,已經說了,就算死,也不會喜歡那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