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寒，你最近爲什麽要躲着我？”
他不願回答。
難道說，因爲他怯弱害怕看到她異樣、嫌棄，或者同情可憐的目光？
南栀見他不說話，頭仰上去，去捏他的耳朵。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捏他。
他瞳眸倏地縮了縮。
南栀神情執拗的問，“爲什麽躲着我？”
他黑眸漆漆的看着她，嗓音低啞的問，“你呢，突然主動對我好，不害怕我又傷害你嗎？”
“怕啊。”她說的是實話，真的害怕他躁狂症或者人格分裂，又傷害她，可是比起害怕，她更想治好他。
慕司寒聽到她的話，瞳眸倏地一縮。
南栀直接環住他脖子，“可我更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
靜默，靜默！
兩人四目對視許久。
突然一聲輕呼伴随着玻璃杯碎裂的聲音響起時，南栀吓一跳，慕司寒随即也面色陰沉的蹙起了眉頭。
“這是在做什麽？”緊接着，是一道蒼老略顯威嚴的聲音。
老太太過來了？
南栀陡地一個激靈，混沌的意識陡地變得清醒，她神情慌亂的掙紮着從慕司寒上下來。
見老太太也過來了，慕司寒沒有再強行壓着南栀不放，但他站着也沒有動。
南栀朝他看了一眼，見他眼角還帶着因爲慾望未褪去的猩紅，她明白過來他爲什麽沒有及時退開了。
“我先帶奶奶和雪兒姐下去吧！”
聽到南栀好似女主人般的口吻，老太太眉頭皺了皺。
老太太叫來傭人，讓傭人将雪兒不小心打破的牛奶杯收拾幹淨。
下樓時，南栀見老太太身體不是很好，步伐緩慢，雖然有雪兒在邊上扶着，但南栀走到另一邊，想搭把手，老太太卻将南栀的手揮開了。
看着老太太冷淡的樣子，南栀往下走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但随即就繼續跟上老太太和雪兒的步伐。
“奶奶，您還沒吃早餐吧？”
老太太停下來看了南栀一眼，“南小姐，我是雪兒和司寒的奶奶，可不是你的奶奶。”
南栀噎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次見到老太太，她好像有些犀利和冷漠。
以前雖不至于很喜歡她，但也是溫和慈詳的。
南栀咬了下唇，重新換了個稱呼，“老夫人。”
雪兒見老太太和南栀氣氛有點僵凝，她輕輕搖了下老太太手臂，撒嬌道，“奶奶，南小姐是阿寒喜歡的女生，也是您重孫小楷的媽咪，以後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老太太虎着臉打斷雪兒未說完的話，“司寒喜歡的是雪兒你，我們怎麽可能和她成爲一家人呢？等司寒娶了你，你也會好好對小楷的是不是？”
“奶奶，你胡說什麽啊！”雪兒一臉不好意思的看着南栀，“南小姐，你别将奶奶的話放心上。”
南栀唇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我知道奶奶是說笑的，就算奶奶那樣想，小楷不會認其他人做媽咪，慕司寒也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吧！”
老太太看着南栀，“南小姐，你太自信了。”
……
第3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