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聲,盒子被暴力拆開。
乍一看到裏面裝着的東西時,她目光微凝。
一個信封?
信封也是純白色,沒有任何标志。
她扔下盒子,拿起信封,快速拆開。
裏面裝着的東西散落出來,掉落在地毯上。
是一張信紙,還有一張照片。
她伸手撿起信紙,打開一看,蒼勁有力的字映入眼底,空白的信紙上隻有一行簡短的話。
--簡清,想要見到你的母親嗎?
簡清目光倏地轉冷,伸手撿起地毯上的照片,翻過來一看,呼吸驟然一窒。
這,這是怎麽回事?
隻見照片裏的女人睡顔安詳,臉上還帶着呼吸器,蒼白的臉色遮擋不住她絕美的容顔。
任憑時光流逝,這張臉簡清永遠都不會忘記,她的母親,簡薇!
她捏緊了照片,穩下心神仔細端詳着照片,完全找不出是合成的痕迹,熟知攝影和電腦技術的她很清楚這張照片不是合成的,而是真實存在的。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母親已經去世了,這張照片到底是誰拍的?
她重新撿起信紙,看着上面剛勁有力的字,目光變得幽邃。
“送東西來的人呢?”
“已經走了,送快遞來的人隻是說了這個快遞是您的。”傭人連忙回道。
聞言,簡清眉頭緊鎖。
她前腳回莊園,這快遞後腳都到了。
她怎麽感覺她自己的行蹤被人監視了?
突地,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動了下。
她垂眸看了眼,是個陌生号碼。
沒響兩聲,她拿起接聽了起來。
“簡清,收到我送給你的禮物了嗎?”男人低冷的聲音幽幽響起,簡清目光一厲。
“你到底是誰?”
“看你這反應是收到我送給你的禮物了。”男人呵呵一笑,冷冷的笑聲攜着幾分不懷好意。
“讓我猜猜,你現在肯定是不相信那張照片,是不是想着你母親明明已經去世了,爲什麽還會有這張照片,我說對了嗎?”
簡清不語,視線緊盯着手裏的照片。
“簡清,想不想再見到你母親?”對于簡清的沉默,電話那頭的男人也不急,抛出誘餌道。
“我母親去世了,你如果想和我談什麽條件,起碼應該了解一下我家的情況吧。”簡清語氣平靜地道。
“哈哈哈!”
男人肆意笑出聲,半響,他止住笑意,“簡清,你不需要來試探我,或者想從我嘴裏詐出什麽話,你真的認爲你母親去世了嗎?”
“說了這麽多,你到底想說什麽,是想告訴我你就是殺害趙璇的兇手,還是想說你是上次派黑衣人企圖擄走我的幕後主使呢?”簡清神情淡淡地和他周旋試探着。
男人呵呵冷笑,“簡清,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訴你,包括你母親的事情,一個小時後,我要在葬魂崖看見你。”
葬魂崖,葬人命,奪人魂,M國最陡峭危險的懸崖之一。
聽着男人命令的口吻,簡清嗤笑,“我憑什麽要信你?”
“就憑你母親還活着,這個理由足夠嗎?”
簡清站起身,五指收緊,攥緊了手機,“你到底是誰?”
“你來了就知道了,這件事不準告訴其他人,你自己過來,不然的話,你母親的安危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末了,怕簡清不相信,男人補充道,“不怕告訴你,當年你們撒在大海裏的骨灰是假的,想要見到你母親,你最好就不要給我玩花樣,要知道現在我在暗,你在明,你一切舉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下。”
簡清黑眸一沉,渾身煞氣傾瀉而出。
假的,骨灰是假的,這怎麽可能?
“簡清,一個小時後,你來不來,決定着你能不能見到你的母親,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然後不等簡清說話便挂斷了電話。
“嘟嘟……”
簡清舉起手中的照片,眸間劃過一抹若有所思,趙璇被殺之前有話和她說難道是關于她母親的。
可這也有些解釋不通啊,當年車禍後母親明明沒了呼吸,骨灰也被灑進大海裏,怎麽可能還活着?
隻是那個男人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總感覺他對她們簡家的事情好像很了解似的。
思索了會,簡清看了眼時間,眸間劃過一抹堅定。
沒時間了,從這裏到葬魂崖可有段距離,再不抓緊時間就要來不及了,事關自家母親,龍潭虎穴她都要去闖一闖。
收起信紙和照片,她拿起車鑰匙,快步走了出去。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讓人聞之心驚肉顫。
跑車飛快地開出莊園,門口的守衛隻來得及看到一道殘影。
一路上,簡清直接把車速飙到最高。
葬魂崖,四面環海,山壁陡峭,懸崖不高,卻以地勢險惡陡峭而聞名。
車子剛剛在山腳下停住,手機便響了起來。
看着那串陌生号碼,簡清一邊下車一邊按下接聽。
“我在崖頂等你。”男人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半小時後你如果沒到,我也隻好失約了。”
對方似乎很了解簡清對電子通訊設備的擅長,特别叮囑道,“不準戴手機上來,别玩花樣。”
簡清擡眸掃向周圍,眸色暗了暗。
她拉開車門,直接把手機扔了進去。
然後,她拿出一雙黑色手套戴上,順着那曲折的小徑走了上去。
簌簌的涼風吹着,簡清額頭上沁出薄汗。
她甩了甩手,眼眸眯起打量着周圍,不同于崖腳下雜草叢生,崖頂上倒是一片荒涼,寸草不生。
“還不打算出來嗎?”
話音未落,身後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幾不可聞。
簡清轉過身去,一身黑衣的男人在她不遠處停住腳步。
黑色的面具遮去男人的容顔,那雙黝黑的眸子充滿戾氣和冷意,幾乎要将人吞噬。
沈桦看着那張和簡薇有幾分相似的容顔,眸間劃過一抹詭谲的暗色,如若當初薇薇嫁的人是他,她和他的孩子他一定會如珠如寶地寵着,可偏偏簡清卻是她和另一個男人的孩子。
察覺到男人對她的殺意,簡清勾了勾唇。
“嗬!”
“怎麽,不敢露出你的真面目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