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悄流逝着,晃眼一過權景吾已經昏迷了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來,簡清愈發的沉默,看得簡洛等人既心急又無奈,隻能不斷祈禱着權景吾趕緊醒來。
夏天的到來,讓京城有些悶熱,空氣仿佛像是凝固了一般,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縷縷清風吹過,懸挂在空中的風鈴叮當作響。
推開玻璃門, 糅雜在一起的花散發着奇異的芳香。
花店裏的員工看見簡清來了,微笑着和她打招呼,當看見跟在她身邊的雪球時,也逐漸習以爲常了。
起初看見簡清帶着雪球來花店時,花店裏的員工都吓了一跳。
自從簡清每天都來這家花店買花後,簡洛爲了避免其他客人不小心碰撞到簡清,特意買下了整家花店。
簡清一來花店,花店裏的員工暫時就會挂上暫不營業的牌子,今天也是如此。
“權夫人,路易十四玫瑰剛剛送來了,還沒修剪包裝呢。”一個年輕的小姑涼說道。
簡清颔首,“我自己來就好。”
店裏的人都知道簡清的習慣,自動走到一旁不去打擾她,幾個年輕的小姑涼堆在一起,靜靜的看着簡清挑選修剪花枝。
“怎麽辦,我都快迷上權夫人了咋辦?”其中,綁着兩個小辮子的女孩雙手托腮地說道。
太酷、太精緻了有木有。
較爲年長的女人輕拍了她的腦袋,笑道,“崇拜着吧,誰叫你不是男人。”
不過就算是男人也沒戲了。
幾個小姑涼們笑成一團,時不時給雪球拿些小零食。
世錦豪庭
敞亮的卧室,花瓶中的玫瑰花逐漸凋零,花瓶周邊散落着幾片枯萎的花瓣。
微風吹動着紗幔,暖烘烘的陽光透過窗戶,細細碎碎地落在床上昏迷的男人身上,印出斑駁的光影。
葛地,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突兀地響起。
男人濃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下一秒,他緩緩睜開眼睛,紫水晶般的眸子仿佛天上的銀河,閃着萬千星辰,瑰麗惑人。
昏迷前的記憶逐漸回歸腦海中,他眸間的迷茫之色瞬間被一片清明取代,他擡手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來。
他擡眸掃了一眼卧室,卻沒發現那抹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視線忽然定在那束玫瑰花上。
他勾了勾唇,嘴角浮出迷人的笑容。
“權景吾,你,你醒了?”
門口,白玦驚訝的聲音傳來。
他看着床上坐着的人,疾步走了過去,臉上掩飾不住的錯愕和驚喜。
“你什麽時候醒的?”
難道是上天終于聽到他們的祈禱了,所以讓他醒過來了?
權景吾看向他,冷眉輕蹙,“剛剛醒的,我昏迷了多久?”
“一個月出了。”白玦一邊說道一邊給他檢查,“你知不知道你昏迷這麽久,都快吓死我們了。”
一個月出了?
權景吾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竟然睡了這麽久。
看見他一直皺着眉,白玦以爲他是哪裏不舒服,不知想起什麽,他眼神有些古怪地看着他。
“權景吾,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這撞到腦袋,保不準會有什麽後遺症,什麽選擇性失憶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權景吾冷眼看着他,那眼神透着濃濃的嫌棄,“白玦,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白玦,“……”
他才懷疑他腦子有沒有問題好不好。
“乖寶在哪?”權景吾問。
聽到他還記得簡清,白玦這下終于放心了。
“她去買花了,喏,就是那個,她每天都自己去買的。”白玦指了指茶幾上的花瓶,說道。
聞言,權景吾目光一柔。
“既然你醒了,那我趕緊去給她打個電話,她聽了肯定會立馬趕回來的。”白玦說着,拿起手機就要撥電話。
“等等。”權景吾攔住他,目光依舊停留在那束玫瑰花上,“先不要告訴她,我自己去找她。”
他睡了這麽久,他的寶貝兒應該很累了,他還欠她無數句對不起,而且她大着肚子要是急急忙忙趕回來出了什麽意外那可了得。
白玦笑着點頭,收回手機。
“我去準備一下,先給你做個檢查。”
“不用了,等我回來再做。”說着,他掀開被子,修長的腿邁下床,太久沒活動雙腿有些無力。
他撐着床面緩了下,這才擡腳走向浴室去。
白玦雙手抱臂,輕松一笑。
終于解放咯。
權景吾洗漱完,穿戴整齊便下樓去了。
光線下,男人還是一貫的黑衣黑褲,容顔魔魅惑人,眉宇間泛着一抹冷傲清冽,淬着冰霜的紫眸更是尊貴逼人,讓人不敢随意靠近。
白玦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樣子,腳步沉穩有力,絲毫不像剛剛蘇醒的人,不禁咂舌。
權景吾這個大魔頭的恢複力也太強了點吧。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這麽一想,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你自己開車去嗎?要不還是我送你去吧?”他不放心地問。
“不用了。”
權景吾拿着車鑰匙,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驕陽似火,黑色的跑車開出世錦豪庭,飙高的車速,很快車影便消失爲一個小黑點。
白玦看着監控裏那消失不見蹤影的跑車,搖頭輕笑。
真是愛情令人發瘋又發狂啊。
他拿出手機,開始給衆人一個個通知。
守得烏雲見明月,大家一起來嗨皮。
一路上,權景吾都飙着車速,經過公司對面的咖啡廳時,他還進去買了簡清最愛吃的蛋糕。
“吱--”
跑車穩穩地停下,權景吾拿着蛋糕下車,看着白玦所說的花店,他眸間蒙上一層淡淡的笑意。
他邁上台階,直接忽視了那個暫停營業的牌子,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我們暫時……”
店員的話還沒說完,看到走進來的男人,未說完的話語戛然而止。
這,這個是……
權夫人的老公?
店長已經收到簡洛的電話了,會意上前拉過店員,帶着店員退到一旁去。
常言道,當電燈泡是缺德的。
“店長,這……”幾個年輕的小店員一臉懵逼。
店長沖着她們搖頭,豎起食指“噓”了一聲,示意她們不要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