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伊擡眸看着坐在對面的宋惜柔,美眸間掠過一抹探究,雖然在山坡上宋惜柔挺身而出要用她自己換回她去做人質,但是她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具體的又說不上來。
“老爺,有人送東西來了,說是要交給簡小姐的。”管家走了進來,手上還提着個購物袋。
權以霏一眼便認出她手上的購物袋,是三月旗下的标志。
“給我吧,應該是簡清的衣服。”她起身,從管家手裏接過袋子。
“咦,這是三月店裏的購物袋吧。”宋惜柔視線落在權以霏手上的購物袋,輕聲問道。
京城世家的名媛千金,估計很少有人咩聽說過三月的,她可是記得三月從來沒有送貨上門這個服務啊。
再說了,三月旗下的衣服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買的,難道是景吾給簡清買的?
權以霏,“惜柔,你也喜歡三月設計的服飾嗎?”
“嗯。”宋惜柔臉上露出幾分遺憾,道,“三月的設計太限量了,每次有喜歡的都不能全部買到,對了,我記得三月旗下的店裏都沒有送貨上門這個服務啊。”
權以霏笑嘻嘻地道,“當然啦,隻有簡清才有這個特殊對待。”
宋惜柔眸光輕垂,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
“小清兒和景吾怎麽還沒回來,阿昊,要不你打電話去問問。”這都過了一個小時了,瑞伊見簡清還沒來,有些急了。
權昊攬着她的肩膀,溫聲安撫道,“沒事,有景吾在,警局那邊也不敢拖太久的。”
瑞伊柳眉皺着,“那我去廚房讓人給小清兒煲湯。”
不找點時間消磨時間,她現在也坐不住。
“瑞伊,這些事我去弄,你先回房間洗漱一下。”權昊跟着起身,伸手拉住她,柔聲說道。
他知道她今天真的被吓着了,所以沒見到簡清回來之前,她根本無法真正安心。
想了想,瑞伊點了點頭,“那好吧,那你記得讓廚房煲湯,我待會再過去看。”
“好。”權昊面無表情的俊顔柔和了些,笑着應道。
瑞伊上樓沒多久,權景吾和簡清便回來了,傭人們看見簡清身上的血迹,都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底好奇。
“簡清,怎麽樣,警局的人沒爲難你吧?”權以霏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快步走到簡清面前。
簡清輕搖了下頭,和權老爺子幾人打了聲招呼。
“簡清,今天的事情伯父得和你說聲謝謝。”權昊面容嚴肅,誠摯地道。
如果今天沒有簡清的話,說不定他再也見不到瑞伊了,後果他不敢去深想。
簡清淡淡一笑,“伯父,你不用這麽客氣。”
“爸,我先帶乖寶回房間洗漱一下。”權景吾出聲道,牽着簡清往樓上走去。
“等一下。”權以霏轉身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購物袋,遞給簡清,“簡清,剛剛有人給你送東西來了。”
權景吾伸手搶在她面前拿過,簡清懶洋洋地被他牽着上樓。
看着他們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宋惜柔體内湧動的怒火和嫉妒都快将她自己給燃燒了。
他帶她上樓,難道兩人還要獨處在一個房間不成?
她沒回來的這段時間,他們兩人到底發展到什麽地步了?就連他從不讓踏足的房間,簡清也可以随意進出是嗎?
憑什麽,這究竟是憑什麽?她煞費苦心等了三年,她付出了多少代價,老天絕不可以這般殘忍地對她……
回到房間,簡清拿過購物袋直接進了浴室,權景吾從衣服裏拿了套衣服,去了隔壁客房洗漱。
浴室裏,簡清脫下外套,右手手肘處往下皆是一片鮮血淋漓,白皙如玉的肌膚被磨破皮,沙子碎石子混着鮮血印在那雪肌上,看着十分觸目驚心。
她打開水龍頭,對準傷口直接沖洗起來,絲絲痛意從傷口上傳來,感覺手臂有些發麻。
将傷口裏的沙子碎石清理幹淨,簡清也沒急着上藥,把身上髒亂的衣服直接換下。
纖瘦白皙的小腿上幾塊烏青看着十分顯眼,這下怕是有幾天得穿長褲了。
簡清無奈扯唇一笑,轉身開始洗漱。
一隻手受傷,洗漱起來自然是平日裏慢上許多,差不多過了将近半個小時,簡清這才洗漱完畢。
一身寬松的黑色休閑服将她身上的傷痕全部遮掩掉,簡清随意擦了下頭發,将擦頭巾扔在一旁。
拿過購物袋,從裏面拿出一個黑色小袋子,打開,入目的是繃帶和一小罐碘伏。
簡清挽起衣袖,擰開碘伏蓋子,直接往傷口上倒去,面不改色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倒得的清水。
簡單地把傷口消了下毒,簡清拿過繃帶,動作很是熟練地包紮起來。
“咚咚--”
“乖寶,你洗好了嗎?”
門外,權景吾的聲音響起,吓了簡清一跳。
她連忙将衣袖拉下,一邊收拾洗漱台上的東西一邊應道,“還沒,等一下。”
門外,權景吾紫眸一深,握着門把的手收回,轉身走向不遠處沙發坐下。
沒一會兒,簡清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眸光輕閃。
“過來!”
權景吾旁邊放着吹風機,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簡清緩步走了過去,伸手便要拿過吹風機,“今天我自己吹就好。”
她手上擦了碘伏,味道雖然不重,但難免不被他發現,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先不要靠他太近比較好。
“嗯?”權景吾拉住她的手,看着她一身長褲長袖,菲薄的薄唇緊緊抿起。
簡清勾唇輕笑,“我餓了,你去樓下給我拿點吃的,好不好?”
權景吾深邃的眸子倏地一沉,健臂輕輕一拉,眨眼間,簡清落入他的懷裏,穩穩地坐在他的腿上。
“诶,小景,我的頭發還在滴水呢。”簡清抵住他的胸膛,連忙就要起身。
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飄入鼻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冽,大手攬着她的腰肢,牢牢将她鎖在懷裏。
“乖寶,你是不是有什麽瞞着我?”權景吾問。聲音染上幾分惱意。
簡清唇角的笑痕一僵,垂死掙紮道,“哪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