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兒,你先好好休息,媽在這陪你。”安曼看着自家兒子落得這副模樣,心底對簡清的恨意幾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向承面無表情,始終不發一言,看得安曼更是着急。
“承兒,媽答應你,媽會給你報仇的,你爸現在在出差趕不回來,他後天的飛機才能回來。”安曼伸手撫着他淩亂的短發,溫柔地說道。
聽到“報仇”兩字,向承呆滞的眼珠子動了下。
對,他要報仇。
都是簡清那個小賤人把他害成這副模樣的,他要報仇。
“媽,藥片。”幹啞的嗓子太久沒進水,有些刺耳。
聽到他終于肯吃藥了,安曼面色一喜,連忙給他端水拿藥。
服下藥片後,向承費力地躺下,兩隻完全沒有任何知覺的手臂讓他額頭的青筋暴起。
閉上眼睛遮去眼底蝕骨的恨意,在藥物的作用下,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安曼看着他睡着了,這才移步去隔壁的房間休息。
半夜,VIP病房的樓層很靜。
黑色的靴子踏在走廊上,卻沒有半分動響,兩雙黑色的靴子在靠近走廊盡頭的病房停住。
其中一人很是熟練開鎖,打開房門,病房内閃着昏暗的燈光,兩人對視一眼,視線落在躺在病床上的人。
個子稍低一點的男人從身上拿出一個針筒,走到病床前,動作熟練地紮針。
躺在床上的人眉頭皺了一下,随即昏睡了過去。
另一個男人看向床上的人時,眼底閃過一抹嫌棄,緊接着将人扛起,兩人動作輕悄地撤離。
房門小聲地合上,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空蕩蕩的床上,顯得有些寂寥。
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了。
夜幕下,兩輛車子開進郊區廢棄的倉庫,剛停下,向承就被人丢了出來,那一針的劑量并不多,來的路上他便已經醒了。
一聲慘叫在人煙罕至的倉庫裏回蕩,他額頭磕破流着血,下意識地想用手捂着,卻記起了他雙手被廢了的事實。
“你們是誰,竟然敢綁架我,我可是安家的人,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頭發,安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四名男子從車上下來,整個倉庫瞬間被一股低氣壓籠罩。
黑衣,冷酷,戾氣。
舉手投足間,渾身充滿殺戮的威壓将整個倉庫包圍起來。
向承心底一窒,擡頭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四人時,瞳孔猛地瞪大。
“你……你們……”
“向少,好久不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其中一人朝着向承笑眯眯地揮了揮手。
“易凱,怎麽是你們,你們綁架我來這裏想要幹什麽?”向承嘶吼道。
沒錯,站在向承眼前的四人,可不就是智囊團。
沈皓,易凱,箫律,傅衡。
箫律嗤笑一聲,“向少,你也掂掂你自己的斤兩,綁架你,呵呵。”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可是安家的人,你們綁架我被安家知道了,保證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向承臉色鐵青,雙眼赤紅地盯着他們,“你們背着景爺做這種事情,景爺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們的。”
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易凱哈哈笑出聲,“我說,你腦子難道在醫院就沒好好讓醫生看看嗎?這智商着實堪憂啊。”
“你……”
沈皓打斷他的話,擡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車,“向承,你覺得我們帶你來這裏是閑着沒事做嗎?”
向承順着他的手看去,看到那輛黑色的跑車,覺得有些眼熟。
視線下移,掠過那車牌号上的标志時,背後冷汗冒出。
那是……
沒等他回過神,緊閉的車門打開,黑色的靴子踏了出來,順着那大長腿看上去,那張冷冽絕倫的容顔落入眼底。
向承雙眼瞪大,神情呆滞,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來。
夜色靜靜流淌着,清透的月光在他臉上落下細碎的陰影,那樣無可挑剔的五官,渾身逼人的氣勢,像是天生的王者。
沈皓幾人看了看呆愣的向承,嘴角一緻勾起譏诮的弧度。
當他們知道向承做的那些龌蹉事時,他們便知道向承當真是活膩歪了。
敢對他們夫人使那些下流的手段,死一百遍都不可惜,今天要是真被他得逞了,他們保證今晚絕對不是安靜地将他從醫院裏帶出來。
那後果絕對是自家Boss殺到醫院去,親自送他上手術台給他開刀。
想想,一陣惡寒。
來來來,猜猜景爺下一步要幹啥,紅燒還是清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