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璃長得太好看了,好看到像個妖精,别說男人了,就連蘇蓮這個女人看到了都驚豔萬分,她與司徒景良本來就多年不聯系,現在回到司徒家,司徒老太太也不怎麽願意搭理她,現在又多出了這麽個狐狸精,這讓蘇蓮察覺到一股深深的危機感。
司徒夫人的位置隻能是她的。
不能讓外面的狐狸精搶走了!
“出去!”司徒景良擡眸看向蘇蓮,語調低沉,眸子裏氤氲着風雨欲來,大廈将傾的憤怒,“别在讓我重複第二遍!”
蘇蓮面色一僵,她沒料到司徒景良會這般不給自己面子,她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我鍋裏還炖着冰糖雪梨,大熱天的,我盛點過來,給你們消消暑。”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穆青璃拿出金針,準備在給司徒景良做最後一次針灸。
“蘇蓮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倆訂的是娃娃親,”司徒景良看着穆青璃道:“原本我和她在一年前就已經結婚了,就在結婚的前半個月我突發疾病,卧床不起,經過醫生診斷是肺痨,無藥可治。我一個将死之人也不想拖累她,但還沒等我說出口,蘇蓮就自己失蹤了,從此杳無音訊,一直到上個星期,我宣布痊愈之後,她才回來。”
蘇蓮自幼便的喪失父母,父母臨終之際,将她的托付給司徒老太太,并将她許給司徒景良,所以,她跟司徒景良不但是娃娃親,而且,兩人還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司徒景良因爲自幼雙腿有疾,對這個漂亮的未婚妻就格外珍惜,不但寵愛至極還有求必應,要什麽給什麽,蘇蓮仗着自己是個正常人,嫁給司徒景良是低嫁,不但不珍惜司徒景良對她的感情,反而作天作地,恃寵而驕,到處宣揚司徒景良是個坐輪椅的廢物......
司徒景良因爲覺得有愧于她,所以從不拘着她的性子,這就導緻蘇蓮越來越過分,她開始夜不歸宿,成天與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一年前在得知司徒景良患上不治之症後,就卷襲走了司徒家一筆巨款,跟着一個小白臉跑了。
蘇蓮跟外面的小白臉跑掉之後,司徒景良徹底的看清她的真實面目,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并沒有報警追究蘇蓮的責任。
原以爲蘇蓮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卻沒想到,在他宣布病情痊愈之後,蘇蓮又眼巴巴的回來了。
司徒景良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蘇蓮司馬昭之心。
隻是,因爲有故人的囑托在,蘇蓮又是司徒老太太一手帶大的,所以他們也好直接将蘇蓮拒之門外,所以,蘇蓮又在司徒家住下了。
雖然司徒景良早已不拿她但未婚妻看待,但這段時間,蘇蓮卻一直以未婚妻的身自居。
聞言,穆青璃微微蹙眉,其實從司徒景良的話裏,不難聽出來,這個蘇蓮其實有點渣女本質的,而且,看司徒景良的樣子,就知道,他以前也是愛過蘇蓮的,可惜啊,真心錯付......
蘇蓮要是能堅持到現在,沒有離開的話,或許她跟司徒景良也是段良緣。
可惜。
事與願違。
不過,這也正應了那句話,人生若是不經曆點風浪的話,你永遠都看不清,站在你身邊的,到底是人還是狗。
“愛錯了沒關系,隻要天沒黑,你還記得回來的路就好,”穆青璃取出一根金針紮在他的尺澤穴上,音調淺淺,“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好姑娘,總有一天你會遇見那個對的人的。”
“嗯。”司徒景良點點頭,他想,他現在應該已經遇上那個人了。
司徒景良看着她,她微微低着眸子,纖長濃密的長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緒,膚白似玉,绯紅色的唇瓣嬌豔欲滴,像一顆小小櫻桃,引人采撷。
小姑娘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嫩得能掐出水來,長長的青絲披散在腦後,她的頭發很長也很軟,沒有經過化學的燙染,保留着最原始的純真,明明素面朝天,卻美得讓人沉淪。
先前蘇蓮跟她站在一起,愣是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年輕真好啊!
司徒景良在心裏感歎了一句。
“璃璃,你還在上學嗎?”司徒景良開口問道。
“嗯,”穆青璃點點頭,“下學期就高三了。”
高三。
想到自己上高三的時候,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看來,他真的是老了。
司徒景良接着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要考哪個學校?”
“就帝都大學吧。”雖然獲得全球賽的學生可以保送至麻省理工,但穆青璃并不想去那麽遠的地方上學,就京城大學挺好的,畢竟是華國的百年名校,在國際上也是排的上名次的。
司徒景良接着道:“我有個表妹也在帝都大學,今年大一,到時候我讓她聯系你。”
“好呀,”穆青璃随口應下,取出紮在他身上的金針,“今天的針灸就到這裏結束,以後每隔五天我會過來給你針灸一次。”
聽到她還會再來,司徒盡量莫名的松了口氣,心裏好像有一片羽毛輕輕地劃過。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穆青璃微微擡眸,“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應該的。”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他們之間,還這般生疏嗎?
“對了,”穆青璃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從随身帶着背包裏摸出個打火機遞給司徒景良,“這是我從M國給你帶回來的禮物。”
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銀質打火機,機身雕刻着神秘的花紋,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謝謝,我很喜歡。”司徒景良伸手接過,眼底劃過一絲異樣。
打火機不貴,就幾百歐元,但勝在款式古樸,具有年代感,知道司徒景良喜歡老物件,所以穆青璃在見到這個打火機的第一眼,就直接聯想到司徒景良了。
事實證明,她沒選錯。
穆青璃接着從包裏又拿出兩個鐵盒,“這是我給老夫人準備的花茶,有安眠的功效,讓老夫人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喝一杯,這樣就不會擔心失眠了。”
司徒景良接着道:“璃璃,你醫好了我的頑疾,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
語落,他拿出一個小匣子遞給穆青璃。
紫檀木的小匣子,上面的雕刻着一支淩寒盛開的紅梅,匣身鑲嵌了金邊,還上了一把小銅鎖,銅鎖非常古樸,就像古代電視中的銅鎖一樣。
穆青璃打開匣子,隻見裏面躺了一串小葉紫檀佛珠,油性足,密度高,紅潤至極,是小葉紫檀中的極品。
司徒景良接着道:“這串佛珠是我從寺廟中求來的,不值錢,但是開過光,每一顆佛珠上都雕刻了佛經,希望它能護你一生平安。”
可以看的出來,爲了送這串佛珠,司徒景良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的,重生以前,穆青璃是不相信神佛之說的,但是重生以後發生的一些事情,讓她不得不相信。
不得不說,司徒景良的這串佛珠真是送到她的心裏去了。
穆青璃将佛珠戴在手腕上,發現佛珠竟然意外貼合她手腕的尺寸,“佛珠很好看,謝謝你啊司徒。”
“禮尚往來,客氣什麽,再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穆青璃點點頭,“對,我們是朋友。”語落,她接着道:“那我先回去了,五天後再過來。”
“好,”司徒景良起身,“我送你。”
穆青璃笑着道:“不用了,這裏我熟的很。”她都來司徒家好多次了,連帶着傭人都非常熟悉了。
司徒景良也笑了下,“我剛好出去逛逛。”
“那就一起走吧。”穆青璃拿起背包,單肩背在身後。
兩人并肩往門外走去,在走到門口處時,許是擔心穆青璃的肩膀會被門框撞到,司徒景良下意識的擡手虛護在她的肩膀那裏,從後面看,就像是司徒景良将她緊緊地擁住了一樣,但因爲他并沒有實際的觸碰到她的肩膀,所以穆青璃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司徒家的院子裏種了很多茉莉花,高大的茉莉樹遮住了烈日,兩人行走在小路中間,腳下踩着軟綿綿的白色花瓣,頗有一番意境。
穆青璃看着道路兩旁高大的茉莉樹道:“我一直以爲茉莉花隻是一種盆栽而已,沒想到它可以長這麽大。”而且,這種茉莉花比那種盆栽的茉莉花都要香很多。
太陽從樹葉縫隙中落下來,将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從後面看過來,畫面更是養眼至極。
司徒景良解釋道:“這些茉莉花種的年頭久了,而且品種跟市面上普通的茉莉花不太一樣,普通茉莉花确實長不了這麽大的。”
“原來是這樣,”穆青璃點點頭。
微風拂過卷來陣陣花香,一朵潔白的花兒順着清風落下,正好落在她的發絲上,平添幾分俏皮的淩亂美,更勾勒出一種别樣風華。
司徒景良忍不住擡手将那朵花兒摘下,感受到頭上的異物,穆青璃微微擡眸,“怎麽了?”
四目相對,一眼萬年。
她平靜無瀾。
他亦是不動不靜。
“你頭上有東西。”司徒景良緩緩移開視線,将那朵花兒遞到穆青璃面前。
穆青璃有些微囧,下意識伸手撥了撥頭發,“現在還有嗎?”
“沒有了。”司徒景良搖搖頭。
這一幕恰好落在不遠處的蘇蓮眼裏,她氣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就知道這個穆青璃是個狐狸精,是專門來跟她搶男人的!
真是太不要臉了,明明知道司徒景良有未婚妻了,她居然還來插足。
毫無道德底線!
氣歸氣,蘇蓮還是整理好表情,微笑着朝那邊走過去,柔聲道:“穆小姐這就要走了嗎?”
見到蘇蓮,司徒景良的雙眉擰了下。
穆青璃微微一笑,微微颔首道:“嗯。”
蘇蓮看向司徒景良,嗔怪道:“景良哥哥你也真是,這穆小姐怎麽說也是我們司徒家的客人,你怎麽不多留她坐會兒,她還沒嘗我炖的冰糖雪梨呢。”
蘇蓮端足了一副主人家的樣子,目的就是爲了穆青璃看清,在司徒家,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從前是,現在也是!
穆青璃并不在意蘇蓮的态度,換一句話來說,蘇蓮是不是司徒家的女主人,都跟她無關,“蘇小姐不用客氣。”
“既然穆小姐執意要走,那我就不強留了,”蘇蓮握住司徒景良的手,“景良哥哥,我們一起去吃冰糖雪梨吧,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炖的冰糖雪梨了嗎?”
聞言,穆青璃微微回眸,提醒道:“冰糖雪梨是寒涼性食物,尋常人多吃些無礙,但司徒有舊疾在身,還是少吃些的好。”
語落,她轉身離去。
蘇蓮微微眯眼,好一個狐狸精,現在都敢跟她對着幹了!
不讓司徒景良吃冰糖雪梨?
她以爲司徒景良會聽她的話嗎?
司徒景良最愛的人是自己!
蘇蓮緊緊抓着司徒景良的手,“景良哥哥,這些做醫生的就喜歡危言聳聽,咱們别聽她的,走吧。”
“松開!”司徒景良揮開蘇蓮的手,面露不耐。
蘇蓮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揮的一個踉跄,重心不穩,差點跌倒,她淚眼朦胧的看向司徒景良,“景良哥哥,你怎麽了?”
以前的司徒景良疼她愛她,願意爲了她付出一切,甚至上刀山,下火海!怎麽現在她不過是牽了下他的手,他就變成這樣了?
這要是換成以前,她肯主動牽司徒景良的手,司徒景良肯定會非常開心的,可現在,他居然揮開了她!而且,還沖自己發火了!
一個從前那麽愛她的人,突然有一天變成這樣,這樣蘇蓮根本就接受不了!
司徒景良看着她開口,“在你回來的那天我就跟你說清楚了,從此以後,我們兩家的婚約正式取消,你我再無瓜葛,所以往後請你自重些,不要再以我的未婚夫的名義自居了。”
蘇蓮瞬間淚如雨下,因爲從小到大司徒景良都從未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
這還是第一次。
她回來的那天,司徒景良和司徒老夫人确實跟她說了婚約作廢,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的話。
但是那時,她以爲他們隻是在跟自己開玩笑而已,所以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畢竟,司徒景良那麽愛她,曾經還爲了她受過傷,可以包容她的一切錯處,這次,她不過犯了一次小小的錯而已,司徒景良爲什麽就不能原諒她呢?
而且,她都已經後悔了,她後悔跟那個小白臉跑了!
那個小白臉根本不愛她,他隻愛她的錢,那個小白臉在得知她把從司徒家帶過來的錢全部揮霍完之後,就跟着一個有錢的富婆跑了,小白臉跟這富婆跑掉之後,蘇蓮傷心不已,她這才知道金錢的重要性,也終于明白過來,原來所有的幸福都建立在金錢之上。
萬般懊悔之下,蘇蓮終于明白過來,真心愛她,能給她幸福的人就隻有司徒景良。
想想她以前真是夠傻的,司徒景良有錢有勢,還願意寵着她,她居然嫌棄司徒景良。
所以在得知司徒景良痊愈的消息後,她就迫不及待的回來了。
她沒想到,回來之後還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在等着她。
癱瘓了三十多年的司徒景良居然能站起來了!
這就意味着,她不用嫁給一個癱子了!
這司徒景良本就生的英俊不已,現在又能像正常人那樣站起來了,更是魅力四射,讓本非常嫌棄他的蘇蓮一見傾心,非君不嫁。
可蘇蓮不知道是,此時,司徒景良已經不是非她不娶了。
從蘇蓮跟那個小白臉卷款逃跑的那一刻,司徒景良就已經對她死心了!
聽着從司徒景良口中說出來的絕情話語時,蘇蓮吓得臉都白了,她急忙抱住司徒景良的腰,哭着道:
“景良哥哥,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你是在怪我對不對?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景良哥哥,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好嗎?”
司徒景良緊緊皺着眉,用力的扳開她的手指,後退幾步,與她保持距離,冷聲道:“蘇蓮,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自愛一點!”
司徒景良是個非常理智的人,尤其是經曆過生死之後,他就看透了一些事情,此刻,他說不愛了,那便是不愛了。
以前,是他愛的太卑微了。
他隻恨時光不能重來,時光若是能重來的話,他肯定第一時間解除跟蘇蓮的婚約。
蘇蓮看着司徒景良,質問道:“是不是因爲那個穆青璃!”
肯定都是因爲那個狐狸精。
要是沒有她的話,現在司徒景良愛得還是自己!
司徒景良皺着眉,眸中染着一層戾氣,“穆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之間的事情跟她五官,請你不要随便揣測。”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豈能容忍旁人随意揣測!
“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話,你爲什麽要拒絕我!”
司徒景良就這麽看着蘇蓮,一字一頓的道:“蘇蓮,你憑什麽認爲現在的我,還會看得上一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跟别的男人染指過的女人?”
“景良哥哥,你說什麽?”蘇蓮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徒景良。
從前不管她怎麽跟别的男人胡鬧,司徒景良都不會怪她,怎麽現在,她就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阿寶說你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空氣中陡然出現一道蒼老卻不是威嚴的聲音,“蘇蓮,從前你胡鬧我們都忍了!但你知不知道你跟那個小白臉卷款棄阿寶而去的時候,我們阿寶有多傷心?他拿你當寶貝一樣的供着,就換來了你這樣的回報?”
“現在你看到我們阿寶痊愈了,你又回來了?不好意思,現在的你,高攀不上我們阿寶!”
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
從前的司徒老太太也是非常喜歡蘇蓮的,拿她當親孫女一樣對待,因爲司徒景良喜歡她,所以,對于她做的那些事情,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沒想到,這蘇蓮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奶奶,奶奶,以前是我年紀小,我對不起景良哥哥,也對不起您,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們原諒我,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蘇蓮‘撲通’一下,直接朝着司徒老夫人面前跪了下去。
司徒老夫人冷冷看着她,“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對不起的隻有你自己,還有你那死去爹媽!”
蘇蓮好像抓住了什麽關鍵詞,邊哭邊道:“奶奶,那您就看在我爸媽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我是真的知道錯了,隻要您給我個機會,以後,以後我會好好當司徒家的孫媳婦兒的!”
司徒老夫人緊緊皺着眉,她沒想到,這種時候了,蘇蓮竟然還惦記着司徒景良,還妄想嫁入司徒家!真是癡人做夢!
“蘇蓮,我今天就在這裏明确的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别在肖想我們司徒家孫媳婦兒的位置了!”
“奶奶,您不能這麽無情!”蘇蓮緊緊地抱住司徒老夫人的腿。
“阿寶,我們走吧。”司徒老夫人甩開蘇蓮,走到司徒景良身邊。
司徒景良點點頭,跟上司徒老夫人的腳步。
看着祖孫倆決絕的背影,蘇蓮淚如雨下,往事如同播放電影一般,一幕幕的播放在她面前,她後悔了!
她是真的後悔了!
早知道司徒景良會痊愈,早知道司徒景良會站起來,她就應該寸步不離的守着司徒景良,不讓任何女人有見縫插針的機會!
這次鬧成這樣,肯定都是因爲穆青璃那個狐狸精。
如果沒有穆青璃的話,司徒景良是不會這樣對她的!
都怪她!
蘇蓮緊緊咬着唇,臉上一片蒼白。
她跟司徒景良在一起那麽多年,他們倆從小還在一起長大,她就不信,她會輸給一個長半路上蹦跶出來狐狸!
她是不會輸的!
司徒靜林是她的,司徒家也是她的!
蘇蓮緊握雙拳,渾身都在發抖,因爲用力過度,指節已經微微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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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今天璃璃來過了?”司徒老夫人和司徒景良并肩走在庭院之中。
“嗯。”司徒景良的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點點頭。
司徒老夫人看了這個孫子一眼,接着道:“你覺得璃璃那孩子怎麽樣?”
司徒景良點點頭,“挺好。”
“那......”
司徒老太太一句話還沒說完,司徒景良便打斷了她的話,“奶奶,我知道您是什麽意思,璃璃年紀還小,今年才上高三,她以後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而我已到而立之年,何必耽誤了個好姑娘,一樹海棠壓梨花呢?”
他今年已經35歲了,穆青璃才十七歲,還是個沒成年的花骨朵,她的人生如同一張白紙,而他的人生已經過了大半,他是在不願意耽誤了她。
“難道你不喜歡她嗎?”司徒老夫人轉眸看向司徒景良。
司徒景良并不隐藏自己的真正情緒,“喜歡。”語落,他接着道:“但是喜歡不一定就要占有,喜歡的方式分爲很多種,可以是守護、是祝福、是看着她幸福、還可以是等待。”
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就會少了很多沖動,會很理智的面對一切。
他不否認他喜歡穆青璃。
但是跟強取豪奪比起來,他更願意等待。
就算等待不成,至少還剩下守護與祝福。
這都是表達愛的方式。
司徒老夫人歎了口氣,“阿寶......”
“奶奶,我沒事。”司徒景良笑了下,轉移話題道:“那蘇蓮那邊?是不是應該給個院子給她,讓她趁早搬出去?免得看得頭疼。”
“這恐怕有些不妥。”司徒老夫人接着道:“當年我既然答應了你蘇伯父蘇伯母要好好照顧她,我就不能食言,這樣吧,她年紀也不小了,我看看婚介公司給看看,有沒有合适的人家,選個日子把事情訂下來,免得她想着那些不該想的。”
蘇蓮父母跟司徒老夫人的交情很深,當年,司徒景良的父母又和蘇蓮的父母一起在戰場上戰死,蘇蓮是他們唯一的遺孤,于情于理,他們都不能對蘇蓮放任不管。
聞言,司徒景良微微點頭。
**
穆青璃離開司徒家之後,并沒有馬上回傅家,而是去旗袍城,買了兩套旗袍,準備給karro寄過去,在路過零食店的時候,穆青璃又買了很多零食,準備一起寄過去。
因爲karro也是個無辣不歡的,所以穆青璃買了火鍋底料、辣條、螺蛳粉、方便面、鴨舌、鳳爪等。
郵寄零食流程比較麻煩,需要等待很長時間,所以穆青璃就找快遞員要了筆和紙,将所有零食的食用方法用英文寫在紙上。
一個小時之後,所有的手續終于辦好,穆青璃從快遞公司出來,給karro發了個信息。
karro那邊應該是在忙,所以并沒有馬上回複。
從快遞公司出來,穆青璃滑着滑闆往傅家趕去,她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抵達了傅家别墅。
穆青璃先是給門前的花圃裏的花草都澆了水,又給缸裏的魚喂了點魚糧,忙完所有一切之後,她才往屋裏走去。
她進屋的時候,傅蘭深剛好從樓上走下來。
“璃璃回來了。”他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穆青璃随手将背包放在桌子上,“七叔,我今天回家。”
“哦。”傅蘭深神色如常,“那我送你回去。”才住了一天就要回去,這小沒良心的。
“好啊,那我先上去收拾一下東西。”她還給顧爺爺顧奶奶他們買了禮物呢。
沒一會兒,穆青璃就拿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下樓了,“七叔,我們走了。”
“我來吧。”傅蘭深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大小包裹。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車。
穆青璃照例開了音樂。
傅蘭深仔細聽着,這次她好像換了口味,不在是上次那個《探清水河》的調調了。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門東啊,偏趕上老天爺刮起了西北風啊......”
這是什麽歌?
情歌?
她是不是在暗示什麽?
傅蘭深看似禁欲又清冷的外表下,心思已經百轉千回。
就在這時,穆青璃突然坐直身體,“七叔停車!”
“怎麽了?”傅蘭深立即踩下刹車。
“我好像看到齊阿姨了,我下去跟她打個招呼,順便把衣服送給她,埃,我衣服呢?七叔您放哪兒了?”穆青璃趴在副駕駛座上,看着伸手扒拉着放在後座的包裹。
這姿勢......
傅蘭深眯了眯眼睛,從他的角度上,可以很直觀看到,纖腰、翹臀、以及......她穿着白色襯衫,此時因爲動作幅度過大,導緻襯衫上扣子松開了一粒,直接暴露出來裏面雪白柔軟的一片。
傅蘭深神色淡然的的移開視線,薄唇輕啓,“坐好,我去給你拿。”
說完,他直接傾身下車。
穆青璃立即乖乖坐好,不到一分鍾,傅蘭深拿着袋子重新坐回駕駛座,“給。”
“謝謝七叔。”穆青璃伸手接過,“那我先下去了。”
“等一下。”傅蘭深薄唇輕啓。
穆青璃搭在車門上的手頓住,不解的回眸,“怎麽了?”
傅蘭深接着道:“露了,你扣子沒扣好。”明明說着不正經的話,偏偏這人還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啊?”穆青璃先是楞了一瞬,随後低眸,這才發現,胸前的扣子不知道什麽什麽松開了一粒,低眸望去,深深的溝壑一覽無遺。
性感死了!
她雖然身材纖細,但是該大的地方,卻一點也不小!
幸好不小,要是一馬平川的話,那她該多沒面子。
思及此,穆青璃的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崩騰而過。
卧槽,這都什麽時候了,她居然還在想着大小問題......
尴尬!
真是太尴尬了!
居然在一個長輩面前......袒胸露乳......
穆青璃面色一紅,迅速的将扣子扣好,正當她不知如何面對傅蘭深時,傅蘭深薄唇輕啓,“快下車吧,一會兒齊總該走遠了。”
“哦。”穆青璃悄咪咪的擡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臉上并沒有什麽異常的東西時,瞬間便放了心,像傅蘭深這種一心向GAY的人,估計看了也跟沒看一樣。
這麽想着,穆青璃就放松了不少,“那我先去找齊阿姨,七叔您等我一下。”
下了車,穆青璃才發現,這裏居然是theking的總部。
齊總剛好踏入theking的大門。
“齊阿姨等一下。”穆青璃追上齊總的腳步。
“璃璃。”看到穆青璃時,齊總愣了下,而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墨鏡,“璃璃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穆青璃笑着将會手提袋遞給齊總,“昨天剛回,對了,齊阿姨這是我送給您的禮物。”
“送給我的嗎?”齊總驚喜萬分。
“嗯,”穆青璃點點頭,“感謝您在M國的招待,也希望您能喜歡。”
黑色的墨鏡遮去了齊總眼底的神色,“謝謝,我真的......很喜歡。”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怎地,穆青璃總覺得,齊總最後那三個字,是梗在喉嚨裏說出來的。
還不等穆青璃反應過來,齊總拿出手機道:“璃璃,咱們加個微信吧?”
“好呀。”穆青璃拿出手機,添加了齊總的微信。
齊總的微信名很簡單,就是她自己的名字,齊徊,穆青璃給她備注上“齊阿姨。”
加完微信,穆青璃接着道:“齊阿姨,七叔還在等我,我就先不跟您說了。”
“嗯,”齊總點點頭,“你快去吧。”
告别齊總之後,穆青璃就飛快的跑回車上。
十分鍾後,車子在顧家别墅前停下,因爲提前通知顧爺爺和顧奶奶,所以此刻二老正在門口迎接着,“囡囡回來了,想死爺爺奶奶了。”
顧家真正歡迎的她的人,除了顧長雲以外,也就隻剩下顧爺爺和顧奶奶了。
“爺爺奶奶,我也想你們。”穆青璃擁抱住二老。
“五姐,歡迎回來。”穆藍珂從後面走出來,微笑着看向穆青璃。
接着,顧氏夫婦也從後面走出來。
王清沒說話。
顧海生道:“你爺爺奶奶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快進來準備吃飯吧。”
顧爺爺和顧奶奶的心意不能辜負,穆青璃點點頭,“好的。”
今天晚上的晚餐很是豐富,很罕見的是,王清居然也沒挑刺,一直安安靜靜吃着飯。
穆青璃很敏銳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飯吃到一半,顧海生道:“爸媽,娜娜打電話過來說,明天接你們二老去南海那邊玩一段時間。”
娜娜全名顧娜是顧海生的妹妹,不滿20歲就遠嫁了,一年到頭很難得回來一次。
“這......”顧爺爺有些猶豫,要是換成以往的話,女兒來接他們出去玩,他們肯定會非常開心,但是現在不同,他們不放心把穆青璃留在這裏,萬一他們兩個老的不在家,這些人欺負他的寶貝孫女怎麽辦?
“要不囡囡跟我們一起去吧。”顧奶奶轉眸看向穆青璃。
一直沒說話的王清在這時開了口。
“媽,娜娜是接你和爸過去玩的,帶上青璃可能有些不方便,我知道您就是不放心青璃一個人在家,但我和海生畢竟都是青璃的父母,這做父母的還有害孩子的不成?所以,你們就安心出去玩吧,剛好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在家跟青璃多相處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