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六點時,樓下喬語微的電視劇也追完了,看得她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心裏都是美滋滋的,雖然被狗糧喂得飽飽的,但還是很愉悅的。
“夫人,晚上您想吃什麽?”陳叔這時候走過來,笑着問。
“嗯……我想吃清蒸魚。”喬語微認真的思量了下,又想到陸奕旸每天都在書房裏看書或者看文件什麽的,挑了挑眉,便道:“再來個豬肝湯吧!再炒個青菜就好了,其他就不用了,多了也吃不完。”
“好的。”在轉身之時,陳叔猶豫了下:“那先生那邊……。”
“不用管他。”
“額……是。”
在陳叔做飯的過程,喬語微盤着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玩手機兩不耽誤,也沒上去打擾陸奕旸。
到七點左右,陳叔就過來說飯已經做好了,喬語微挑了挑眉,聞到從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早就已經忍耐不住了,一聽陳叔說飯好了,便立即把手中的遙控丢到沙發上,起身去了餐廳。
她剛拉開椅子坐下,還沒來得及拿筷子,陸奕旸就端着水杯走了下來,陳叔便笑着道:“先生,您下來了,我正好要上去叫您下來吃飯。”
“你下來了。”喬語微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朝他揮了揮手。
陸奕旸睨了她一眼,又瞥向桌上的菜肴,直徑走過去,坐在了她的對面,将杯子放在一旁。
喬語微和陳叔都愣愣的看着他,臉上有些詫異,兩人互看了眼,都紛紛垂眸憋笑了起來。
看來中午那頓沒白餓,這個策略還是有點用處的。
“陳叔,幫他副碗筷過來吧!”喬語微笑眯眯的看向陳叔,甜聲道。
“好,我這就去。”
陳叔從廚房拿出一副碗筷放在陸奕旸的面前,喬語微便順手拿過,給他盛了一碗豬肝湯遞到他面前:“呐,飯前一碗湯賽過活神仙。”
陸奕旸看着碗裏的東西,觑着眉:“這什麽?”
“豬肝湯呀!”
“豬肝?”陸奕旸的眉峰瞬間擰成一個‘川’字,然後猛地扭頭看向一旁的陳叔:“我說過,家裏不許出現任何有關動物的内髒東西。”
陳叔低下頭,他一向知道陸奕旸不愛吃動物内髒的東西,神色微凜,颔首道:“先生,這湯……。”
“是我讓陳叔做的,特意給你做的。”陳叔剛出聲,喬語微就搶先道。
陸奕旸收回視線折向喬語微那邊:“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呀?我看你天天在公司和家裏老是看文件看書什麽的,要不就是對着電腦,這樣很傷眼睛,所以我就讓陳叔給你弄個豬肝湯呀!”說完,喬語微還笑着對陳叔道:“陳叔,豬肝是個好東西,你應該知道到的,所以以後隻要他在家裏吃飯,就做個豬肝湯給他喝。”
“是。”
“喬語微,你憑什麽擅作主張?”
“因爲我是你老婆呀!想對你好不行嗎?”喬語微說得理所當然讓,又挑眉反問:“你難道不知道豬肝有什麽作用嗎?”
陸奕旸抿唇,望着她那張漂亮的臉蛋,面色微沉,餘光掃了眼碗裏的豬肝湯,眼底劃過幾分嫌棄之意。
看出了他眼底的嫌棄,喬語微翻了個白眼:“這豬肝有護眼的功效,正好适合你。”
陸奕旸狐疑的盯着她,良久後,才轉向一旁的陳叔,陳叔便笑着點了點頭:“先生,這點夫人沒有說錯,豬肝确實是有護眼的功效。”
“喂,你這是在質疑我嗎?自己沒文化就算了,還質疑我,過分。”喬語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陸奕旸的目光在那碗豬肝湯和喬語微之間來回梭巡着,就是沒有要動的意思,喬語微就忍不住催促道:“快點喝,很好喝的。”
聽着她的話,陸奕旸稍稍猶豫了下,還是端起那碗湯放到嘴邊,輕輕抿了口,感覺味道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差,觑着的眉頭便舒展了起來。
“是不是還挺好喝的?”喬語微雙手撐着下颌,笑眯眯的看着他。
陸奕旸默聲不語,依舊筆直的坐在那裏,端着碗喝了起來。
陳叔站在一旁看着,想起陸奕旸這些時日的變化,嘴角揚起抹欣慰的笑,他在這裏做了那麽多年的管家,還從未見過先生因爲誰的話而會去改變自己的喜好,不過平時也沒有人敢指出來,隻有喬語微。
說起來,陸老爺子選的這門婚事确實是不錯的,喬語微和陸奕旸的性子根本就是相反的,倒也形成了互補,也不對,是喬語微單方面補陸奕旸性格上面的缺點,而陸奕旸的性子半點都沒有影響到她。
吃飯期間,喬語微一直喜滋滋的看着他,覺得今天是和他結婚以後最難忘最值得紀念的一天,畢竟早上有他陪着一起吃早餐,中午雖然有點小别扭,但晚上又很難得坐在一起吃晚餐。
眼看着飯吃得差不多了,而陸奕旸卻絲毫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喬語微便絞盡腦汁的想着要找點話題來說,忽然想起今天看電視時,女主用在男主身上的一個套路,筷子含在嘴裏,眼珠子轉溜了一圈,饒有深意的睨着他,挑了挑秀眉,就想要逗一下陸奕旸。
把筷子放在桌面上,雙手捧着臉頰,面帶燦爛的笑容:“老公,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呗!”
對于‘老公’這個詞其實陸奕旸并不覺得陌生,因爲自從結婚後,喬語微就沒少這樣叫過他,隻是他從來沒有應允過,陸奕旸一邊吃着飯,擡頭瞥了眼他,卻也沒有多說什麽,依舊冷着臉,沒有搭理她,繼續若無其事的吃飯。
“咳咳。”喬語微故意清了下嗓子,漂亮的娃娃臉上有着從未有過的認真,挺直腰闆看着他:“我懷孕了。”
輕飄飄的四個字從她櫻唇裏吐露出來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也成功的讓坐在對面的男人有了詫異的反應,猛地擡頭看向她,就連嘴裏還未咽下去的食物都忘記了咀嚼。
而站在一旁的陳叔更是不解和納悶,這怎麽會那麽突然。
還不等他問出口,陸奕旸清冷的臉上就把詫異之色斂去,陰沉着俊容:“你再說一遍。”
看着他這反應,喬語微心裏有些滿足,但面上卻不顯,依舊很嚴肅的看着他,理所應當的回:“我懷孕了呀!”
“哪來的?”陸奕旸生硬的将嘴裏的東西吞下去,重重的放下碗筷,呵聲質問。
“懷出來的呗!”
“什麽時候的事?”
“嗯……不久前。”喬語微想了想,她其實對懷孕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隻好打着馬虎眼。
“誰的?”
“額……我要說不是你的你會不會打我?”
“……”
他想掐死她行嗎?
“夫人,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您可别和先生開這樣的玩笑。”陳叔感覺到了陸奕旸的怒意,便連忙出聲勸和。
見陳叔這麽着急緊張,喬語微不禁笑了起來,她其實隻是想揶揄一下陸奕旸而已,沒想到連陳叔也一起騙了,心裏忽然由升起一股少有的罪惡感。
“真的還是假的?”冷遂的眸光緊鎖着她那張天真無害的小臉,眼底卻翻滾着巨浪滔天,有種随時會爆發的感覺,這冷硬的質問幾乎是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的。
“額……假的。”看他要當真了,喬語微也知道在編下去,場面自己可就收不住了,幹脆承認算了,又用開玩笑的口吻笑道:“哎呀!别這麽緊張嘛!我隻是覺得我們吃飯的氛圍太過于壓抑和安靜了,就想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别在意,别在意,吃飯,吃飯,我吃好了,你慢慢吃。”說着,就想迅速開溜。
“站住。”陸奕旸黑着一張臉,雙手握拳,更有一種打人的趨勢。
喬語微回頭,默默的往後倒退了兩步,結巴道:“我……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别那麽認真嘛!這麽大個人了,要開得起玩笑知道嗎?還有,家暴是犯法的,不許打我,不然我要去告你。”
陸奕旸站起身,帶着一身駭人的氣息邁到她面前,吓得喬語微一直往後面退,眼看着要退到餐廳和客廳中間的隔層時,陸奕旸停住腳步,長臂一伸,順勢攬住了她的纖細的腰肢往自己懷裏一帶。
撞上那個溫熱結實的胸膛,喬語微整個人都愣住了,怔怔的凝望着他,眼睛都不得眨一下。
“跟我來。”在她撞上來時,陸奕旸也是頓了下,但很快就恢複往常了,攬着她腰間的手一松,轉而用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用粗暴的力道将她整個人往樓上拽。
“哎……你慢點,你慢點,你抓疼我了,陸奕旸,你聽到沒有。”感受到陸奕旸的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氣和戾氣,喬語微自己紅了的小手,憋屈的大聲喊着,還用力掙脫着,但由于他的力道過大,喬語微根本沒有辦法掙脫,最後隻好道:“我錯了,我錯了,陸奕旸,我再也不和你開這樣的玩笑了,對不起嘛!”
被陸奕旸強行拽着上了二樓,路過書房時,陸奕旸的腳步停了兩秒,再次邁開前往卧室,擰開門,直接将她推了進去。
喬語微站穩身子,轉身望着他,見他周身彌漫着強大的陰鸷戾氣,喬語微欲哭無淚,腸子都悔青了,怎麽就把這個馬蜂窩給捅了呢!
現在苦了自己吧!
“那個……我……我錯了。”喬語微動了動唇瓣,一點點的往他身邊挪動着,小心翼翼的扯過他的袖子,輕輕搖晃着,小聲的說着,精緻的娃娃臉上滿是委屈和撒嬌:“我剛剛已經認錯了,你就别生氣了嘛!好不好?”
甜糯細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蝸中,就像是六月的雨水般,肆意卻又溫和,而原本堅硬冰冷的心扉被這一滴滴溫熱的水珠滴打着,漸漸的有了些溫度,将他身上和面容上的戾氣飄散了不少。
見他久久不說話,依舊冷若冰霜的立在那裏,眼底更是沒有半點波瀾,喬語微心裏更是沒底了,想着自己的話也沒什麽,就隻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而已,這厮不知道在氣什麽。
“沒有下次了。”良久,陸奕旸的涼唇才輕輕蠕動,冷然出聲。
“好,絕對沒有下次,我發誓,以後我再也不騙你說我懷孕了。”聽他松口了,喬語微懸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立即接話,絲毫不敢耽誤,還豎起兩根手指頭對他發誓,臉上的表情特别認真。
但陸奕旸聽完後,眉峰卻觑了起來:“我說的是這個?”
喬語微眨巴了下眼睛,愣住了:“那……說的是哪個?”仔細想了下之前他們之間的對話,确認沒有任何疏漏後,喬語微才用堅定的目光望着他,然後身子慢慢靠近他:“我……又說錯什麽了。”
“給我站好。”在她靠近自己時,淡淡的花香再次飄入他的鼻尖,就和剛剛在攬她入懷時一樣,冰冷的面色上微凜,立即呵斥道。
吓得喬語微身子猛地往後靠,步子也急忙退了一步,但抓着他衣袖的小手卻沒有松開,靈動的水眸就那樣緊巴巴的望着他。
“自己想。”陸奕旸睨着她,默了很久,才憋出這麽三個字。
這三個字狠狠的砸在了喬語微的頭上,喬語微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下,眼睛上瞅瞅下瞄瞄,最後有些氣壘道:“我……想不到,你直接說吧!要死就死個痛快。”
“……”
“你自己說了什麽這麽快就忘了?”陸奕旸面上陰冷,語氣卻帶着特别重的怒意。
“我說什麽了呀?我就剛剛騙你說懷孕了,那也隻是逗你的呀!然後還說……嗯?”說到最後,喬語微靈光一現,歪着腦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詫異問:“難道是指……我剛剛說那孩子不是你的那句嗎?”
聞言,陸奕旸原本好轉起來的臉色再次黑了下來,喬語微下意識擡手捂住了嘴,無辜的眨巴了下眼睛:“我不說了。”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可能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的。”認真端倪了下他神色的表情,見有了幾分緩和後,喬語微便笑了笑,還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是一件能讓你引以爲傲的事情?”
“額……不是。”
“那你說得那麽理直氣壯。”
“我隻是……再向你表達我愛你的決心好嗎?你能不能别總是這樣呀?“喬語微癟癟嘴,說到後面就覺得自己沒有什麽錯,便理直氣壯的反駁。
陸奕旸的目光微轉,卻沒有說什麽。
“你怎麽又不說話了?”等了良久,喬語微也沒有等到他的半個音,就又忍不住催促道。
陸奕旸抿唇,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掙脫出她的手,轉身就打算拉門離開,喬語微見狀,連忙拉住他,把他往門闆上面推:“你等等,等等,不許走。”
她把全部的力氣都放在推他的上面,這也讓陸奕旸有些猝不及防,偉岸的俊影就這樣生生的被她摁在了門闆上,來了個從未有過的門咚。
“額……我……。”喬語微眨巴了下眼睛,想了半分鍾左右,不經意瞥到自己紅了的手,便擡起手,十分委屈的看着他:“你看,你把我手都抓紅了,好痛的,你得賠償我。”
陸奕旸回過神來,掃了眼她那隻撐在門闆上攔住自己去路的胳膊,又垂眸看了眼她那隻紅彤彤的小手,想起剛剛自己的憤怒,抓她手時并沒有注意到力道的掌握。
“你想怎樣?”
喬語微靈活的腦瓜子飛速運轉着,認真的想了想,咧嘴笑道:“親一下,親一下就好了。”
“讓開。”
“喂,你剛剛還說要賠償我的。”
“什麽時候說的?”
“怎麽說的?”
“我……反正我不管,你就是答應我了,親一下就好,就一下。”
但陸奕旸冷着臉斜睨着她,眼底還夾雜一抹警告的意味,絲毫不爲所動,喬語微撅着小嘴,直接上手扯過他的衣領用力往下拽:“你不親,那我就隻好自己動手了。”
甜美的尾音剛落,薄涼的唇瓣上就一熱,下一秒,香甜溫軟的唇在覆上時,陸奕旸的瞳孔微縮,眸子裏劃過抹異樣的芒,運轉了三十一年的精明大腦在這一刻忽然變得一片空白,渾身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與上次那個臉頰的吻不同,那次香軟的櫻唇在蜻蜓點水劃過他的俊容時,他指感覺到像是一團棉花輕輕擦過般,卻不同今日此時。
這吻對于喬語微來說,是初吻,她在吻上時,渾身一酥,自己也是愣住了,這種感覺和她看電視見别人接吻和自己想象中的差别十分大。
不知過了多久,喬語微才回過神來,粉唇緩緩離開他的薄涼的唇瓣,踮着的腳也漸漸落了地,娃娃臉上的神情也顯得有幾分恍惚,努力尋找着強有力的借口:“我……那個……額……是你自己不親的,我就……隻好自己來要……賠償了,但……你也不虧,這……是我初吻,而且……我們還是夫妻,就……親一下,也……少不了一塊肉,你說……是不是?”說到最後越說越小聲,明顯是底氣不足。
看陸奕旸依舊沒有反應,喬語微的眼珠子又轉了兩圈,在想自己是不是有把他惹炸毛了?
他那麽讨厭自己,自己還強吻他,估計是要把自己從這别墅扔出去了。
“我……先去洗澡。”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喬語微趁着他還處在驚訝之中,想着趕緊開溜,隻是搭在他身上的手剛想縮回來,就被一道有力的手掌抓住,随之,整個人的身體一轉,後背重重的背摁在了門闆上。
喬語微下意識擡眸,從未想過,自己在有生之年還能被陸奕旸這個冷心冷情之人門咚一次,那也着實是不容易呀!
“幹……幹什麽,你弄疼我了,還不許讓我自己要補償呀?”喬語微做出一副怯怯的模樣,兩隻小手對戳着,顯得十分委屈可憐。
陸奕旸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的容顔,腦海裏依舊是一片空白,涼唇之間卻依舊殘留着剛剛她吻上來的那抹餘香和溫熱,喉結輕滾着,那顆冰冷的心某一處正在一點點被融化着。
喬語微有些心虛的用餘光掃着他,但等了很久都沒有大嶝島陸奕旸半個音,她這急性子就忍不了了,直接擡頭的瞪着他:“你這樣做什麽?不就親了你一下嗎?至于這麽矯情嗎?我還是初吻,還是女孩子呢!要不……要不……。”想了想,喬語微理直氣壯的吼道:“你要是實在覺得吃虧,要不你就親回去嘛!反正我……唔……。”
她正說得起勁,粉嫩的唇瓣就被涼唇吻上,剩下所有的音就被奪了去,喬語微的明眸微微擴張開來,纖細的腰肢被他有力的臂膀托住,腳尖也不由的踮了起來。
心跳聲加速,喬語微雙手懸在半空中,完全怔在了那裏。
整個卧室裏的氣氛變得極其安靜,隻剩下兩人的心跳聲,‘砰砰砰’的每一下都細細落入兩人的耳側中,陸奕旸斂着漆黑的瞳睨着她,冰冷的俊容上閃過抹不自然,悄悄咪咪的攀爬上抹不是很明顯的紅色。
在涼唇離開後,喬語微木讷的眨巴了下眼睛,遲疑的擡眸望着他,就見陸奕旸偏着頭,面上的表情依舊淡涼如水,看上去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在她細細的觀察中,發現他臉上有朵可疑的紅暈。
“陸奕旸……。”喬語微蠕動了下粉唇,輕喃道。
“還你的。”陸奕旸松開她纖細的腰肢,側開身子,淡淡然的開口。
“額……那你臉紅什麽?”喬語微回過神,嘴角微微揚起,挑了挑秀眉,雙手背在身後,走到他的正前方,帶着戲谑的語氣反問。
聽言,陸奕旸神色一凜,冷遂的眸掃過她,又默然收回,伸手推開她,拉開卧室的門直接走了出去。
“哎……陸奕旸,不是,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親了我就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