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差點沒把她嘔死,這是人嗎?還有半點人性嗎?
什麽叫做餓一頓,死不了?
她要是死了,不是被他氣死的就是被他嘔死的,反正她到時候做鬼都不會放過他的。
喬語微撇了撇嘴,憤憤的回到了沙發上坐着,不吃就不吃,她是個有骨氣的人好嗎?
外面的陳叔也是有些左右爲難,但看着陸奕旸微差的臉色,還是去了書房幫他把碗筷端了出來,在臨下樓時,還特意看了眼喬語微的卧室門,無聲的歎了口氣就直接下去了。
而站在書房門口的陸奕旸雙手落入褲袋中,睨着卧室門方向的目光也越漸越深,這女人還想用絕食的方法來和自己玩心眼嗎?
絕食就絕食,反正餓得不是他。
眉頭一舒展,陸奕旸走進書房,擡腳就把門帶上了。
在房間裏待了半個多小時的喬語微發現外面沒有任何動靜了,頹廢的趴在柔軟舒适的大床上,就連陳叔都不愛她,要放棄她了嗎?
不應該堅持讓她下去吃晚飯嗎?
怎麽能這樣對她呢?
她這顆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創傷,好難愈合了,好難過~。
臨近十二點時,陳叔和陸奕旸沒有一個來哄她下去吃飯的,她原本想着,隻要陳叔上來勸她了,她就順着這個台階下了,結果陳叔到現在都沒半個音,估計現在已經睡下了。
她現在有點懷疑是陸奕旸警告過陳叔,讓他不許來叫她的。
誰說最毒女人心的,男人毒起來壓根就沒女人什麽事好不好?這陸奕旸大有滅妻的勢頭啊!
喬語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着,肚子餓得‘咕咕’叫,完全沒有半點睡意,在整個房間裏翻遍了,都隻有一包薯片,可薯片吃了根本不頂餓,還越吃越餓。
喬語微就覺得世界那麽大,悲傷爲何也那麽大。
和陸奕旸叫闆就叫闆了,爲什麽要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呢?
輾轉到十二點二十,喬語微終于是受不了了,直接像個彈簧一樣從床上彈坐起來,然後利索的穿上毛茸茸拖鞋下床,悄悄咪咪的走到門口,打開門,探出個腦袋左右環顧了下,然後蹑手蹑腳的出了房門。
對于一個吃貨來說,餓肚子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好嗎?
從小到大,她什麽時候餓過肚子,現在嫁給了陸奕旸不僅要受氣,還要餓肚子,簡直不存在的好嗎?
因爲下樓的聲音過大,爲了不吵醒陸奕旸和陳叔,喬語微特意把拖鞋抱在懷裏,赤着腳丫子下樓梯,好在家裏有地暖,地闆也不冰,好不容易下完樓梯後,喬語微舒了半口氣,将拖鞋穿上,然後連燈都不開,透着客廳地燈散發出來微弱的光摸索着到了廚房,将冰箱打開,發現裏面啥也沒有。
這種想哭但哭不出來的感覺讓喬語微想撞牆。
在自己家裏想吃個東西還得偷偷摸摸的不說,現在偷偷摸摸的來到了廚房,居然還沒有吃的,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打算要餓死她嗎?
将冰箱門關上,喬語微将櫃台下面的櫃門拉開,在裏面翻饬幾下,唯一帶着希望光芒的泡面映入她的眼簾,喬語微的雙眸裏泛着感動的芒,連忙幫那包方便面從裏面拿出來。
她雖然沒有吃過泡面,但是見過泡面的,拿出一個電熱水壺将水燒烤,把面從包裝袋裏拿出來放在碗裏,然後淋上水,等個三四分鍾,一股迎面而來的泡面香狠狠的刺激着她的胃,肚子發出一聲‘咕噜’的鳴叫。
喬語微迫不及待的把蓋子打開,用筷子把面條挑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閉上眼睛非常享受的吸了下那股香味,感慨道:“太香了,此刻的泡面不是普通的泡面,是勝過任何米其林餐廳和高級餐廳的所有美味。”
由于她是偷偷摸摸下來吃的,廚房的燈她也隻開了個小燈,光亮不怎麽足,她又怕弄出什麽大的動靜把陸奕旸和陳叔吵醒了,所以面泡開了之後,她就盤着腿坐在高台下的地闆上,将面放在地上,拿着筷子的手雙手一合,小聲道:“我要開動了。”
剛挑起一筷子面,頭上忽然覆上一抹黑影,還加上一道陰沉冷冽的熟悉男音:“大晚上你在做什麽?”
眼看着要張嘴吃到那口面了,在聽到那道聲音時,面條從筷子上滑落,後背一僵,頭皮也跟着發麻了起來,機械式的扭頭看過去,就見陸奕旸冷着臉站在高台另一邊,手裏還端着一個咖啡杯,蹙着寒意的雙眸正帶着一絲疑惑的斜睨着她。
喬語微在心裏狠狠的歎了口氣,這人不順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她不順的時候吃口泡面都能被陸奕旸這座冰水撞破,人生的尴尬無處不在啊!
“那個……我如果說我是在夢遊你信嗎?”喬語微拿筷子在嘴裏含了下,眼珠子轉溜了兩圈,然後可勁眨着眼睛看着他,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聞言,陸奕旸的眉頭輕輕挑動了兩下,頭微微伸長,往高台那邊的地下瞅了眼,将淩厲的目光眯成一條縫,冰冷的俊容上明顯寫着‘你覺得呢’這四個字。
他要是信了那就真的有鬼了。
喬語微吧唧了下嘴,想着也是,這話說出去自己都不信,更别說一向精明睿智的陸奕旸了。
“那……我要說是你夢遊然後出現幻覺了,你信嗎?”喬語微坐在地上,仰着頭,換個思路重新問了一遍,臉上綻放着天真無邪的笑容。
陸奕旸将咖啡杯放在台面上,雙手落入褲袋,繞過高台,看了眼她放在地上的那碗泡面,似是嘲諷的輕哼了聲,卻不說話。
喬語微聽着他這聲冷哼,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雖然知道自己剛剛那句話還不如那句她夢遊來的靠譜,但是,她是真的餓啊!
“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沒睡啊?”知道編不下去了的喬語微果斷轉換對策,直接轉移話題,笑眯眯的反問。
而陸奕旸依舊立在那裏,饒有深意的看着她,完全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喬語微最終也忍受不了他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目光了,幹脆站起身來,将地上那碗泡面放在桌上,雙手叉腰,理直氣壯的回瞪過去:“我就吃了怎麽着了,東西我自己找的,水是我燒的,面是我泡的,我憑本事吃的。”說完,便委屈的垂下頭:“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分你小半。”
話音剛落,喬語微的餘光裏就看到陸奕旸忽然伸手拿起那碗面,見狀,喬語微就極了,猛地擡頭:“你幹什麽?你想吃就吃,不帶搶的啊!我剛剛都說了可以分你一半了,你怎麽還……哎,陸奕旸,你做什麽啊!我的面。”
她的話本來才說到一半,就見陸奕旸端着那碗面直接連碗帶面都丢進了垃圾桶裏,氣得喬語微這隻小白兔瞬間炸毛了。
她今天晚上最後的一口糧啊!
就這麽被陸奕旸禍害了,又虧又冤,自己的肚子還得挨餓,她能不氣嗎?
在稀罕他,也不讓她肚子挨餓啊!
“陸奕旸,你是不是有病啊?别仗着我喜歡你你就這樣欺負我,你不吃就不吃,你扔了它做什麽啊?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浪費可恥啊?”喬語微帶着哭腔對他一頓亂吼,吼完後,眼巴巴的看着垃圾桶,‘嗚’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的面,現在好了,垃圾桶都混得比我好了,它至少還有泡面吃,我什麽都沒有了,陸奕旸,你個王八蛋,混蛋,人渣,禽獸,你就知道欺負我,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就欺負我。”
這回喬語微是發自肺腑的哭,她是真的心疼那碗面,她一口都還沒嘗到就這麽沒了。
從她罵他的第一句‘是不是有病’時,陸奕旸的臉色就跟掉進了染缸似的,十分精彩,在聽到後面一系列的‘髒話’時,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活了三十幾年了,什麽時候被人這樣罵過啊!
“閉嘴。”
“我就不,嗚~,你賠我面,我不管,你賠我面,我要吃面,你要是不賠我,我現在就上樓發微博說你摳門,大晚上連面都不給我吃,還說你好多好多壞話,讓你在熱搜上面定居下不來,我讓所有網友來譴責你,我明天還要打電話給爺爺控訴你的種種。”平時陸奕旸怎麽冷落她怎麽給她甩臉色她都能接受,也能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後面繼續說個不平,唯獨在吃這個上面她不能讓步。
陸奕旸被她哭得腦袋疼:“讓你閉嘴就閉嘴。”
“嗚~,扔我面,還兇我,這天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喬語微雖說是個大家閨秀,可到了陸奕旸面前,她願意把所有的矜持和臉面都扔掉,現在他還把她的口糧扔了,這個晚上是别想安甯了。
“去叫陳叔起來給你做。”
“我不,我就要你剛剛扔的那碗。”雖然喬語微平時性格活潑開朗,還沒心沒肺,但她的本姓還是挺倔的,認死理的那種。
這碗面其實就和她喜歡陸奕旸是同一個道理的,在剛開始遇到時,就一眼相中了,後面就再也不會變卦了,會一心一意的去對待。
結婚前她就知道陸奕旸不喜歡她,甚至還讨厭她,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嫁了,還徹底放飛自我在他面前撒開了潑的鬧騰,目的隻想讓自己在他的心裏占據着一塊小小的位置,讓他慢慢在乎自己喜歡上自己。
“那你自己去撿。”陸奕旸瞥了眼垃圾桶裏的面和碗,神情上淡定自若,又風輕雲淡似的開口。
“你扔的你撿。”
“自己撿。”
“你撿。”
“那就别吃。”
“陸奕旸,嗚,你……。”
“閉嘴,吵死了,在哭把你丢出去。”一聽到喬語微那哭喊聲又要出來了,陸奕旸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直接冷聲命令道。
喬語微委屈巴巴的包着嘴,口齒不清的嘟囔道:“你還兇我,我現在就上樓發微博去,哼。”說完,就想從他身邊走過上樓。
聽言,陸奕旸擰着眉頭,伸出長臂抓住了她的手臂:“你發個試試。”
“怎樣?你敢扔我的面,還不讓我發微博啊?”喬語微撅着小嘴,滿臉的委屈,想都不想就直接吼了回去。
“我說了叫陳叔起來給你煮。”
“我就要那一碗,那是我自己泡的,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泡的,不一樣。”
“哪不一樣?不都是面嗎?”
“意義不一樣。”
“一碗面哪來的什麽意義。”
“就有意義。”
陸奕旸腦瓜子直疼:“那你現在想怎麽樣?撿了還能吃?”
“不能。”
“……”
“你給我道歉,然後重新給我弄吃的,要你親手弄的才顯得有誠意。”
“不可能。”
“那你撒開我,我要發微博去。”
“喬語微。”
“陸奕旸。”
“道歉不可能。”
“那做吃的吧!冰箱裏有雞蛋和火腿,我不挑食。”一聽,喬語微收起臉上的怒意和委屈,非常認真的推薦,還把自己的手臂從他手裏抽回來,直徑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門:“呐!一樣都不少。”
她剛剛要是會開那個火會煎雞蛋和火腿,怎麽可能會投奔泡面呢!
“不會。”
“那現在給你一個學的機會。”
“喬語微,你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
喬語微聽言,認真的看向他:“你要是非要這樣說,那行吧!我就勉爲其難的承認我是得寸進尺了,但是……請注意,有但是哈!但是我這得寸進尺的機會是不是你給的,那面是不是你給我倒的,還連帶浪費一個碗,果然,資本主義家的生活就是奢侈,再者,你剛剛是不是把我給弄哭了,是不是得把我哄好?然後,我現在快餓死了,你是不是應該把愛吃的賠給我?”
聽着她這道理‘一套又一套’的話,陸奕旸的眉頭再次觑了起來,直接走到她身邊,伸手把她從冰箱旁邊撥開,低頭看了眼冰箱裏面的東西,目光最後鎖定在吐司片上,直接拿出來丢到她手裏:“吃這個。”
喬語微垂眸看着手裏的吐司片,一臉嫌棄的丢回他手裏:“我才不吃這個,我就要吃煎雞蛋和火腿。”
她剛剛在翻冰箱的時候就看到了吐司片,可她不愛吃這個。
“那就餓着。”陸奕旸的耐心也徹底被她磨光了,也懶得和她耗下去了,自己就是想下來泡杯咖啡,怎麽就惹上個這麽大的麻煩呢!
“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我晚上都沒有吃,你現在還讓我餓着,你是不是人啊?”
“晚上是我不讓你吃的?”
“是被你氣的。”
“我怎麽氣你了?”陸奕旸看着她這牟足勁的想‘碰瓷’的樣子,就莫名其妙的和她較起真來了。
“誰讓你吃個飯還要避着我啊?我怎麽你了啊?”喬語微理直氣壯的瞪着他,怒聲反駁。
許是兩人的争吵聲越來越大,把睡在一樓房間裏的陳叔給吵醒了,陳叔披着一件外套,睡眼朦胧的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他們兩人以對峙的姿态站着,便出聲問:“先生,夫人,這麽晚了,您們怎麽還沒睡?”
見陳叔來了,陸奕旸也不想和她繼續理論下去了,直接轉身往餐廳外面走:“她餓了,你給她随便弄點吃的,喂飽就行。”
聽着他冷冽的撂下這句話,陳叔有些懵,看了看陸奕旸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眼即将炸毛了的喬語微。
喬語微在聽見他那句淡淡然的‘喂飽就行’這四個字,差點沒氣得把這别墅的房頂給拆了,什麽叫做喂飽就行,她是寵物嗎?
“夫人,您這……。”
由于陸奕旸走得快,她也不好對陳叔發脾氣,隻好收起那股怨氣,撅着小嘴,委屈巴巴的看着陳叔:“陳叔,我好餓。”
聽言,陳叔慈和的笑了,将披在身上的外套穿好,像極了個老父親般走過來,看了眼冰箱裏的食材:“煮面可以嗎?夫人?”
“可以的。”喬語微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她現在都快餓昏了,隻想快點吃到東西。
“行,您在餐桌那裏坐會,我現在就給您坐,馬上就好。”
“好滴,謝謝你,陳叔,大半夜的辛苦你了,你明天就不用起那麽早了,反正陸奕旸也不在家裏吃早餐,以後我要是沒什麽工作上的事情,都閑在家裏的話,你以後九點半在弄早餐就好,反正我也是那個點才會起來。”陳叔其實也是五十幾的年紀了,讓他大半夜起來給自己做吃的,喬語微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但隻能恨自己不會下廚啊!
“那怎麽行,先生早就規定過了,八點就要清點家裏所有需要的東西,然後列表給他查看,還要去外面采購。”陳叔一聽,直接否決了,他通常都是七點左右就醒了,然後中午午睡一個半小時,晚上最晚九點多到十點就會睡覺,在這别墅裏生活了那麽多年,基本上每天都是這樣過來的。
“那說的話算個屁,我現在才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就得聽我的,他要是問起來,就說是我說的,有問題直接來找我,他一個不在家裏吃早餐,不在家裏吃晚飯的人,有說話資格嗎?沒有,陳叔,你就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喬語微輕哼了聲,不以爲然的反駁,對于剛剛陸奕旸扔她面的怨氣還沒有完全消下去,現在自然也沒什麽好話說了。
聽喬語微這樣說,陳叔也很難做,但也沒有直接去反駁,而是專心的幫她把面煮好。
幾分鍾過後,喬語微看着那碗熱騰騰的面,甚是感動:“陳叔,謝謝你,感激不盡,你救了我,你快去睡吧!我吃了自己收就好了。”
“好,那夫人您吃過後直接把碗放進洗碗池内就好了。”
“嗯嗯,辛苦你了,陳叔,晚安。”
看着陳叔回房後,喬語微夾起一筷子面吃了口,終于感受到了靈魂上的滿足。
吃飽後,喬語微就美滋滋的把碗收了,然後邁着雀躍的步伐上樓,在要進房時,就看見走廊盡頭的浴室門被推開,身穿藏青色睡衣的陸奕旸從裏面走了出來,喬語微挑了挑眉,松開門把手,歪着頭反問:“你現在才洗澡呀?”
陸奕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用毛巾擦了擦頭發,直徑往自己的客卧走去。
見再次被他無視,喬語微撇撇嘴,不以爲然的昂着頭,也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美美的躺在床上睡美容覺。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左右,喬語微就被方心打來的電話吵醒了,頗有起床氣的她不滿的接起電話:“幹什麽?大上午的,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
“大姐,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太陽公公都要曬你屁股了。”
“幹嘛啊?我不是把這幾天的行程都推了嗎?”
“雅思莉的齊總給我打電話了,說後天要你去參加。”
“不去,你幫我把那十架鋼琴捐了不就行了嗎?”
“你老公會去。”
一聽,喬語微猛地睜開眼睛,愣了兩秒後,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随意撥弄了下亂糟糟的頭發:“陸奕旸會參加,雅莉思什麽時候開始邀請企業家了?”
“不知道,說是今年改變了思路,今年邀請了不少年輕有爲的企業家,比如你老公,還有蘇氏集團的蘇默南,還有W市的顧諸承,還有許氏集團的許楓等名流人物。”方心說着,便好奇了起來:“不是,我怎麽發現隻要關于你老公的事情你一問三不知啊?”
“……”
喬語微扶額,這點她表示也很慚愧,可陸奕旸也不像是會和她說這些事情的人啊!
既然陸奕旸要去,她這個正牌夫人當然不能缺席,隻能答應了,不過她得去和陸奕旸好好商量下才行,别到時候讓外人知道他們倆不是一起去的,又會有許多亂七八糟的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