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代完這些事情後,鍾母就打電話給鍾侍民,說明今天晚上的事情,要鍾侍民回來,推掉晚上的應酬。
對于鍾侍民來說,公司的事情固然重要,但鍾晴夏結婚的是易家他就不能小視,難得一次因爲女兒的事情把晚上的應酬推了。
下午四點半左右,易儒便醒了,正好易凝也準備妥當了,兩姐弟就開車出門前往超市給鍾家買見面禮。
易儒對這些東西從來都沒怎麽上心過,也從來沒特意買什麽禮物給誰,所以每次易凝給出建議說要買什麽東西給鍾母時,易儒都會點頭來一句‘嗯,你看着買’。
要給鍾侍民挑選禮物的時候,易儒就會雲淡風輕的說一句‘嗯,都可以’。
等到要給鍾晴夏挑禮物的時候,易凝就問他鍾晴夏喜歡什麽,易儒就說不上來話了,他和鍾晴夏交往也沒多長時間,對她的了解其實也并不多。
“不是,易儒,我說你能不能走點心?這到底是給我嶽父嶽母女朋友挑禮物,還是給你嶽父嶽母女朋友挑禮物?你要是再抱着這一副無所謂的态度,那今天晚上的飯也就不用吃了,你和那個晴夏也趁早分手,别耽誤人家姑娘找自己的良緣。”看着易儒這沉默不語的樣子,易凝是真的忍無可忍了,直接打算撂挑子不幹了,說話時,還順帶過去揪住了他的耳朵。
“嘶——。”
被易凝這麽一揪,易儒吃痛的倒抽一口涼氣,要說他出任務或者訓練的時候受個什麽傷,就連去年他受了槍傷他都沒有嗯哼半句,但唯獨易凝這獨特的擰耳朵法讓他忍不住痛出聲來。
“姐,那麽多人看着呢!快點松開。”雖然被自己親姐從小擰到大,現在也有能力反打了,但他卻不能這樣做,因爲到時候隻會被揍得更慘,而自己連半點招架之力都沒有,隻能擡手抓着她的手,試圖讓她松開。
畢竟公共場合,這麽多人看着,他一個大老爺們不要面子的嗎?
“你有沒有聽進去,我剛剛說的話?”易凝用力一擰,然後甩開他的耳朵,生氣的反問。
易儒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餘光不經意的掃到對面一家專門賣杯子的貨架上,中間擺放了一個粉色的水晶杯,雙層的,中間夾雜着滿天星,樣式特别精緻漂亮,就這麽一眼,易儒的目光就被那個杯子吸引住了。
他記得鍾晴夏尤爲偏愛滿天星,花藝店的裏間裏也擺放着各式各樣關于滿天星的物件和花藝品,就連店門口那個特别有象征意義的櫥窗裏也擺放着滿天星。
想到這裏,易儒直接邁步走過去,伸手拿起那個杯子打量了一下,一個導購員就笑着走了過來,朝他微笑着颔首:“你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易儒在細細打量手中的杯子,并沒有接導購員的話,導購員也沒放在心上,笑着繼續問:“請問,您是想買來送人還是自己用呢?”
“送人。”
“是送女朋友的嗎?”
“嗯。”
“這款杯子是我們店裏的限定款,一共有三個顔色,您手裏拿的是白色的,它是雙層水晶杯,中間的花是滿天星,白色的滿天星話語是真愛,戀愛,但代表着配角,還有就是粉色,它代表也是愛情,有着一種非常純潔的愛,而藍色就比較特别了,是思念和真心喜歡你,如果是送給女朋友,這三種顔色都是可以的,不過藍色就有些特别的意義,可以向她傳達您想和她發生一輩子專屬你們的浪漫感情,而且,杯子的諧音是輩子。”導購員非常敬業的在旁解說着,雖然也不知道易儒有沒有聽進去,但還是盡力把這款杯子的詳情給他介紹清楚。
易儒聽得其實也沒有多認真,腦子裏都是鍾晴夏手捧着一束滿天星的模樣,還有她臉上那抹柔和溫婉的笑,不過導購員在說到藍色的花語時,他倒是聽得一清二楚,又聽到了杯子的諧音,就直接下定決定:“那就幫我拿這款,我要藍色的,還有,給我包裝好看一點的。”
“好的,我們會用滿天星給您做裝飾的,另外,我們這裏還有滿天星的特别卡片,适合留言,您要不要試試?這也是這款杯子的獨特優惠。”
易儒挑了挑眉,給人寫卡片什麽的,他以前還真沒做過,不過對象是鍾晴夏,他倒非常樂意嘗試,便點頭應了:“行。”
站在一旁看着易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給鍾母還有鍾侍民挑禮物的時候都是一臉茫然,一副看什麽都好的樣子,到最後還什麽都沒有買,現在到了鍾晴夏的禮物上就這麽費心費力,破天荒的居然還想着些卡片。
易凝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鍾,易儒才提着一個滿天星花色的藍色小禮袋從裏面走出來,易凝稍稍打量了下他的神情,反問:“晴夏很喜歡滿天星?”
易儒笑着點頭:“嗯,她自己開了一家花藝店,店裏面最多的就是滿天星了,而且她微信上的頭像和朋友圈的背景圖都是滿天星。”
易凝有些想不到,她原本以爲易儒是不怎麽了解鍾晴夏的,但萬萬沒想到他會忽然這麽細心還能觀察到這些細節。
“那卡片上你寫了什麽?”易凝是真的好奇,她這個常年在隊裏和一群糙老爺們生活的弟弟會寫出什麽樣的情話。
易儒看着她,笑着挑了挑眉:“爲什麽要告訴你?”
“……”
易凝撇撇嘴,也懶得問了,繼續往前走:“行了,晴夏的禮物挑好了,你趕緊把她父母的禮物也決定下來,都快五點半了。”
買了鍾晴夏的禮物,易儒心裏似乎也有了想法,給鍾母和鍾侍民買東西的速度也刷刷的,三兩分鍾就直接買完了。
易凝看着也是相當的無語,但他挑的禮物還挺合适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屋及烏?
重新回到碧水灣小區時,離六點也就差個四分鍾了,易儒看着那扇熟悉的鐵門,心情和上次來還手機時的感覺是不同的。
在易凝的催促下,易儒按下了門鈴,來開門的依舊是那天早上來給他開門的秀姨,看到他,秀姨臉上的笑就和藹了幾分,笑着打招呼:“易少,易小姐,快請進,我家先生和太太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你們二位了。”
易儒和易凝進到屋子裏,鍾母就非常熱情的迎了出來,在看到鍾侍民時,易儒也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但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鍾侍民,倒是從顧諸承和蘇默南的口中聽到過好幾次。
從他眼裏就能看出這個老頭的城府很深,是個十分狡猾之人。
将禮物送上,鍾母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還說‘又不是第一次來了,帶什麽禮物,易儒,有心了’。
鍾侍民倒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對于易儒也是特别滿意的。
和他們寒暄過後,易儒的視線就在屋子裏梭巡了圈,發現并沒有看到鍾晴夏的身影,但也不好過問,就規規矩矩的坐到了沙發上陪鍾侍民聊天。
在房間裏專心緻志做手工藝品的鍾晴夏并不知道易儒和易凝來了,而且也沒有注意到時間。
易儒在客廳陪鍾侍民聊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左右,鍾母就從廚房裏走出來道:“易儒,你幫我上樓去叫一下夏夏吧!這丫頭也不知道在房間幹嘛,一個下午都沒出來,就連午飯都沒下來吃,你們來這麽久了,她也還沒下來,實在太不像話了。”
“好。”易儒雖然不知道鍾母是不是故意的,但上樓去找她,還能順帶參觀下她的房間,這種事情他怎麽可能會拒絕呢!
“她房間在二樓左手邊的第二間房。”
易儒聽後點了點頭,拿起事先給她準備好的禮物便和鍾侍民點頭示意了下上樓了,留下易凝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和鍾侍民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鍾母看着他們兩個,又生怕氣氛會尴尬,幹脆也不在廚房幫忙了,坐到易凝身邊和她唠起嗑來了,相比和鍾侍民,和鍾母聊天就自然多了。
易儒拿着禮物上樓,按照鍾母的指示來到二樓左手邊的第二間房門口,看着那扇粉色的門上挂着一個粉色的滿天星樣式的木牌,上面寫着‘晴夏小窩,勿擾’這幾個字,不由的笑了起來,屈指敲了敲房門。
坐在吊椅上弄着花藝品的鍾晴夏聞聲,頭也沒有擡,似乎是真的忘了今天晚上易儒和易凝要來吃飯的事情,直接懶洋洋的說了句‘進來’。
房門被推開,易儒先是探着個腦袋看過去,就見鍾晴夏穿了套粉色的雪紡闊腿褲套裝盤坐在吊椅上,正目不轉睛的盯着手裏的花藝品,看上去十分認真和細心。
鍾晴夏在說完那兩個字後,便沒了下文,易儒輕輕将門帶上,緩緩走過去,明亮的希翼裏帶着笑,灼灼的盯着她。
感覺到黑影覆上來,雪白的鞋子映入她的餘光中,正在弄花藝品的手才停下來,身子一頓,緩緩擡眸,那張熟悉的俏容便映入她的眼眸中。
鍾晴夏愣住了,看着他眨巴了下眼睛才猛地想起來正事,詫異的看着他,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一旁,也把盤着的腿放在地上站起來:“你……你怎麽上來了?”
“你媽讓我上來看看你在做什麽?怎麽這麽久都還沒下去。”看着她如此慌亂的樣子,易儒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笑得更甚了。
鍾晴夏額頭旁落下三根黑線,她有時候隻要在做花藝品,就容易忘事,說起來也挺不好意思和尴尬的。
“你什麽時候來的?”
“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這麽久了嗎?”
“嗯。”
“額……對不起,我一弄這個就把時間忘了。”鍾晴夏帶着歉意的看着他,又想到了易凝,連忙把拖鞋穿上:“那我們現在下去吧!你姐在下面吧!”
“嗯。”易儒輕盈,但在她要從他身邊走過時,易儒順勢拉住了她的手臂,笑道:“等一下,這個是送給你的。”
鍾晴夏看着他手裏那個印着藍色滿天星的禮袋,有些詫異:“給我的?”
“嗯。”易儒笑着點頭:“我也是第一次買東西送女孩子,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鍾晴夏笑着接過袋子,挑眉問:“我現在能打開嗎?”
“嗯。”
鍾晴夏輕輕的把裏面的盒子拿出來,看着貼在盒子上面那一株滿天星,眼底染上抹笑意,将帶子解開,蓋子輕輕打開,就看着裏面躺着一個非常漂亮精緻的藍色滿天星的水晶杯,瞬間眼睛都亮了,驚訝的擡眸,由衷的贊歎:“好漂亮啊!你在哪裏買到的?”
看着她如此雀躍的神情,易儒也就放心下來了:“這是秘密。”
鍾晴夏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将杯子從盒子裏拿出來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她的歡喜,他都看在眼裏,瞥了眼躺在盒子裏孤孤單單的卡片,唇瓣輕抿,問:“喜歡嗎?”
“喜歡。”
“那就好。”見她依舊沒有注意到那張卡片,易儒心裏有些悶,現在她的歡喜都在那杯子上,其餘的都進不了她的眼了。
第一次寫卡片,居然還這樣被無視了,易儒表示很憋屈,很不開森。
在鍾晴夏要決定把杯子放回盒子裏要收起來時,才注意到裏面有張卡片,帶着一顆好奇的心拿起卡片,将杯子放在到一旁,打開卡片看了下,裏面這有簡單的一行字‘想和你一輩子,你愛滿天星,我愛你’。
鍾晴夏怔怔的看着這行字,鼻子一酸,有些感動,閃着淚花看向易儒。
易儒剛剛還激動的心在看到她眼眶中的淚水時,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慌張的問:“怎……怎麽了?爲什麽哭啊?”一邊問着,一邊擡手幫她擦拭淚水。
這今天可是來她家裏提親的,這要是被老丈人和丈母娘知道,他把她弄哭了,不知道會不會把他一腳踢出去呢?
“易儒,謝謝你。”鍾晴夏看着他如此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由的笑了,一邊哭,一邊笑着哽咽道。
‘我愛你’這三個字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好像從她記憶裏從未有人和她說過這三個字,最多的就是‘我喜歡你’。
幫她擦眼淚的動作一頓,易儒也笑了起來,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謝什麽,隻要你開心覺得幸福就好。”
畢竟他的工作原因,可能不能時常陪伴在她身邊,當一個警察的妻子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他很明白,因爲他自己母親就是個就是如此。
所以他想把最好的給她,給她想要的一切,在以後出任務的時候會更加惜命,知道家裏還有個女人在等着他回家。
鍾晴夏看着笑得燦爛的他,忍不住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
易儒一愣,沒想到自己就送了個禮物,寫了一張卡片,就得到了這麽大的獎勵,要知道鍾晴夏的性子本就溫婉恬靜,像這種事情,他親她的時候她都會羞得不行,更别提她主動了。
感受到唇瓣上的柔軟,易儒直接伸手攬過她腰,低頭反吻上去。
看來以後送禮和寫卡片這種事情可以多來,來個十次八次他都覺得不爲過,要不要天天送呢?
樓下也開飯了,鍾母看他們兩人這麽久還沒下來,便打算上來叫他們,房門也忘記敲了,直接推門走進去:“夏夏,易儒,吃飯了,你們……。”在看到他們接吻的畫面,鍾母的話戛然而止,睜大了眼睛,然後包含笑意道:“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說完,便直接退出房門,将門關上下了樓。
在鍾母出聲說話的時候,鍾晴夏和易儒就分開了,看着鍾母那饒有深意的笑,鍾晴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易儒的俊容上雖然也有些尴尬,但比鍾晴夏淡定多了,他這是光明正大的親自己媳婦,他沒錯。
鍾母下樓後,便笑着道:“我們先吃,就不用等他們了。”然後拉開椅子坐下,非常熱情的給易凝夾菜。
鍾母這個表現太過于明顯了,易凝也看出來了,笑裏帶着尴尬,自己這個弟弟怎麽就那麽不争氣呢?
哎!丢人啊!
鍾侍民非常鎮定,他也不是那種什麽古闆的人,既然他們兩人确認了關系,易家也上門來提親了,那這件婚事也就沒得跑了,親熱一下也沒什麽的,畢竟是年輕人嘛!
年輕氣盛也沒什麽不好的。
以至于鍾晴夏和易儒從樓上下來吃飯時,鍾母和易凝兩人都用‘慈母’般的笑看着他們,而易凝的笑裏包含着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看得易儒頭皮發麻。
鍾晴夏被他們這樣盯着确實是難爲情,隻顧埋頭吃飯。
而易儒想着鍾母之前說她中午都沒有吃飯,便給她夾了幾樣菜,鍾母看着也甚是欣慰,就提到了兩人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鍾晴夏就想着他們兩個才交往沒多久,現在結婚還太早了,就想拒絕,卻沒想自己還沒開口,一旁的易儒就搶先道:“我是打算今年把婚禮辦了的,至于詳細情況我晚點回去會和我爸媽商量在與您們來定奪。”
易儒也體諒到了鍾侍民和鍾母的想法,這點讓鍾侍民對他的好感又提升了些,便點頭答應了,鍾母也連聲說好。
當事人鍾晴夏:???
結婚這麽大的事情他們就真的不打算過問一下她這個當事人嗎?
怎麽就給安排上了呢?
鍾家這頓聚餐非常圓滿,易儒當天晚上回去就和自己爸媽打了電話,和他們說了結婚的事情,易父易母聽着十分詫異,之前都沒聽他有女朋友的消息,結果現在倒好,直接跳過了那個環節,宣布要結婚了。
易父問了下關于女方的家庭環境,在聽到是鍾侍民的女兒時,易父倒是知道一些,就讓他自己想清楚,他們也不會阻攔。
不過易母有幾分考量,說他是不是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易儒聽後更是哭笑不得,帶着痞笑回‘既然媽這麽想要孫子,那我努努力,早點讓晴夏給你生個孫子或者孫女出來’。
易母聽後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隻是說‘反正你不能欺負人家小姑娘,結婚的事情你看着辦吧!過幾天我回去趟,見見人家姑娘,别到時候你們結婚了,我還沒見過兒媳婦’。
易儒和鍾晴夏才交往沒幾天,婚事就這麽快的拍案了,鍾晴夏自己都覺得十分神奇。
半個月後,鍾晴夏就見到了自己未來婆婆,就徹底知道這易儒和易凝的顔值爲什麽那麽高了,感情就是遺傳他媽的,至于他爸,她還沒見過,不知道。
伊母對鍾晴夏也很和藹溫柔,詢問一些尋常的問題,就給了她一個非常大的見面禮,然後第二天兩家人再次在飯店吃完飯,他們婚禮的事情就提上行程了。
可鍾晴夏不太願意在冬天結婚,因爲不能穿好看的婚紗,易儒索性就把原先定下的日子提前了,就在十月五号,T市的天氣那時候也不算冷,但也不算熱。
婚禮那天,顧諸承找到易儒,咬牙切齒道:“易儒,你這就過分了。”
身穿新郎裝的易儒頭上冒出三個疑問:???
顧諸承心裏苦啊!
他也想盡快把婚禮辦了,把人光明正大的抱回家,但廖苡萱這死丫頭死活不同意,硬說戀愛還沒有談夠,怎麽可以結婚呢!
現在倒好,人家易儒和鍾晴夏才在一起多久就把婚禮辦了,他心裏的陰影面積得多大啊!
在婚禮的誓言上,易儒依舊是那天在卡片上說的話‘你愛滿天星,我愛你,足矣’。
看着他們兩人擁吻,顧諸承推了推一旁被感動得稀裏嘩啦的廖苡萱問:“要不?我們也順便把婚禮辦了?”
廖苡萱丢給他一個白眼:“滾。”
“……”
而坐在另一桌的蘇默南摟着秦子衿:“老婆。”
“嗯?”
“我們婚禮那天,好像都沒有親,要不重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