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
易儒笑着挑動了下眉頭,沒有接話,專心開車,開到一半,易儒忽然開口道:“出事的時候爲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報警中心如果不知道你地址,手機定位也是需要時間的,萬一我剛剛沒有及時趕到,你知道後果嗎?”
提及剛剛那件事情,鍾晴夏還是有些後怕,抿唇解釋:“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本來是想給你打的,但沒有滑到你的電話,在附近通話裏也沒有,情急之下隻能撥110了。”
易儒用餘光掃了眼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臉上的笑逐漸收斂,卻依舊沒有開口去說什麽,收回視線繼續開着車。
等車子開到碧水灣小區後,易儒把車停到她家别墅門口:“到了。”
“嗯。”鍾晴夏解開安全帶,動作緩慢的拉開車門,易儒也沒有着急催促她,看着她下了車,從車頭繞過,停在駕駛室的車門外,對他道:“謝謝你。”
“你已經道過謝了。”易儒将車窗降下,失笑:“要我送你進去嗎?”
“不……不用。”
“嗯,進去吧!有什麽事情再給我打電話。”
“嗯。”鍾晴夏點頭,轉身進了别墅。
而易儒看到她進去了後,也重新啓動車子開出碧水灣小區,前往局裏。
鍾母在樓上陽台正好又看到了這一幕,隻是坐在車裏的易儒她沒看得太仔細,隻能看得出來是個十分俊朗的男孩子,也是上次送鍾晴夏回來的那輛綠色吉普,光看着車子就知道這男孩子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心思一轉,連忙下樓想去問自己女兒,但一下樓,就看鍾晴夏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目光有些無神,感覺到了異樣,鍾母便連忙上前問:“夏夏,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媽……。”鍾晴夏擡頭輕喃着,并沒打算把上午的事情說給鍾母聽,免得讓她爲自己擔心,便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麽,可能是天氣太熱了,有點中暑了。”
“中暑?”鍾母聽聞,有些詫異:“這都快到九月了,也沒那麽熱了,怎麽還會中暑?是不是晚上着涼了?”說着,還伸手去摸了下她的額頭。
“我現在沒事了。”
“真的?”
看着鍾晴夏笑着點了點頭,鍾母才沒再懷疑,還特意招呼保姆中午做點清淡的菜,還讓人特地給她送杯冰水過來喝。
見鍾晴夏喝了兩口水後,鍾母才出聲問:“夏夏,剛剛送你回來的男孩子是誰啊?是不是還是上次送你回來的那個?怎麽會這個點送你回來啊?”
鍾晴夏放下手中的杯子,擡頭看着鍾母那一臉八卦好奇的樣子,有些無奈,什麽都不想說,直接起身:“媽,我有點累了,先上樓睡一覺,午飯不想吃了。”
“啊,午飯都不吃了,都快開飯了,多少吃一點再去睡吧!”望着鍾晴夏上樓的身影,鍾母也看出她臉上的疲憊,也不好在繼續問下去了,隻是有點擔心她不吃飯這個事情。
“我現在不餓。”鍾晴夏頭也不回的應了句,直接回到自己房間,找了套衣服去浴室洗漱。
因爲上午發生的事情太過于千鈞一發,她那時候又緊張又害怕,内心十分的恐懼,渾身出了不少的汗,尤其是後背,冷汗淋漓,在看到易儒之後才穩定下來。
洗了個澡,鍾晴夏也沒想其他的,直接倒頭就睡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不過這一覺她睡的并不安穩,斷斷續續的做了兩個不相同的夢,卻都和易儒有關,其中還夢到那個持刀的男孩子再次拿刀砍向她,瞬間,就被驚醒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額頭上冒着層層汗珠,睡衣的背後也濕透了,望着自己熟悉的房間,鍾晴夏那顆恐懼的心才安穩下來,掀開被子下床重新回到浴室沖澡。
下樓的時候,家裏的保姆看到她,笑着打招呼:“小姐,您醒了?需要吃點東西嗎?”
鍾晴夏摸着肚子,點了點頭:“嗯,有湯嗎?我想喝點湯?”
“有的,這湯是太太特意讓我給您煲的,我現在就去給您盛。”
“好。”鍾晴夏走到餐廳,拉開椅子坐下,等着保姆端着湯過來,鍾晴夏接過喝了口:“對了,我媽呢?”
“太太去隔壁的榮太太家喝下午茶了。”
鍾晴夏點頭,把一碗湯喝完後,保姆就問道:“小姐,您還要喝嗎?”
“嗯,再給我盛一碗吧!”
“好的。”
警察局裏。
楊烨這個案子撂了之後,易儒就整理了下材料直接移交人民法院了,連帶着前些天砸鍾晴夏店裏櫥窗的案子也破了,其實整個案件的過程都很簡單,潘钰兒是鍾晴夏聘請的兼職學生,和楊烨是情侶,但在交往的過程中,潘钰兒覺得楊烨的心理有問題,想法也很極端,就提出了分手,但楊烨不同意,接受不了潘钰兒離開他,在加上自己原本的成長環境就有問題,扭曲了他的心理,所以受到了創傷,在祈求複合被潘钰兒拒絕後,就正好看到了潘钰兒和别的男孩子吃飯看電影,其實那隻是潘钰兒他們系的一個學長,因爲潘钰兒幫過他一個忙,就請潘钰兒吃了頓飯,看電影那天是還有别的同學,隻是她和學長走在最後正好又被楊烨看到了,所以産生誤會。
在小時候就被自己母親抛棄的他自然受不了潘钰兒因爲别的男人而離開自己,也試圖再去晚會,但潘钰兒太顧及他的性子了,就沒有同意,才有了砸櫥窗之事。
至于向至車子的事情,完全是個偶然,他也不知道那輛車子是偷來的,就問了自己室友要了那輛車子的鑰匙去砸的櫥窗。
他這麽一撂,砸櫥窗,偷車,殺人未遂這三個案子就一并解決了,可把易儒這一組的辦案人員給高興壞了。
而被挾持過的潘钰兒因爲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創傷,從上午被解救到醫院之後,精神有些恍惚,警方還特意找了心裏專家給她治療開導。
短短一天不到的時日,這三個案子的素材就全都堆在了一塊,易儒光寫報告都寫到手軟。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易儒低着頭在鍵盤上敲着字,無心道:“進來。”
“易隊。”穆梵從外面走進來,手裏還拿着一部玫瑰金的薄款手機:“今天下午在複查現場的時候,在一個花束裏搜到一部手機,看上去應該是鍾小姐本人的,你正好和鍾小姐是男女朋友,你去還給人家吧!”
聽到有關‘鍾晴夏’的事情,易儒停下打字的手,擡頭看着他遞過來的那部手機,伸手接過,打量了下那部手機,這個手機外殼他是見過的,那次和鍾晴夏吃飯時,看她拿手機出來過。
易儒依舊沒有在意穆梵後面說的那句‘男女朋友’的話,隻是把手機放在一旁:“檢察院那邊的人來了沒?”
“還沒有,應該要明天。”
“嗯。”
“易隊,今天難得那麽開心,一下就解決了三個案子,晚上也不用加班,待會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你請客?”易儒收回視線,笑着反問,手指再次摸上鍵盤,敲起字來。
“可以呀!隻要不像上次你請我們吃的那麽貴,我是可以接受的。”穆梵笑嘻嘻的看着他,雙手撐在桌面上:“其實易隊你要請客的話我們也不會介意的。”
“又想吃白吃的晚飯?”
“怎麽是白吃呢?今天我們隊就直接解決了三個案子,别的隊有這個能力嗎?肯定沒有,爲什麽呢?因爲我們隊長又帥氣,又有能力,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玉樹臨風,風華絕代,簡直就是我們警察局裏的佼佼者。”穆梵爲了這頓晚飯,把今生會的贊美成語都用在了易儒身上,可勁的把易儒往上擡,帽子戴得越高越好。
易儒聽着他這些拍馬屁的話,不禁觑緊了眉頭,瞪了他一眼:“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嘿嘿,都是好話,都是用來贊美易隊你的。”
“少來這一套。”
“那易隊……。”
“晚上老地方。”
“歐耶!”見易儒松口了,穆梵手握拳頭,半蹲着身子,用了下力:“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擾易隊寫報告了。”
晚上,易儒把報告的事情解決之後,就帶着自己組的人前往他們之前去過好幾次的餐廳,一到了餐廳,那些人點起菜來是相當不客氣的,易儒也沒說什麽,任由他們去了。
在喝酒的時候,易儒選擇不喝,因爲他待會還要開車回去的,還順帶提醒他們喝了酒的都不許開車。
這一頓飯鬧鬧騰騰的就吃了兩個多小時,易儒買了單,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将近十點了,和他們分開後,就一路開車回碧水灣小區,在經過鍾晴夏家門口時,易儒的車明顯降了速度,但注意到手腕上的時間,也沒有停下來,直接開了過去。
回到家裏,洗澡的時候,易儒就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傷,突然想起上午鍾晴夏在幫他處理傷口時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直接打開花灑,完全沒有顧忌那傷能不能碰水,直接沖了起來。
洗了澡從浴室出來,易儒用毛巾把頭上的水擦幹,拿出醫藥箱自己把傷口随便處理包紮了下,回床上時,忽然注意到放在床頭櫃上的玫瑰金手機,随手拿起,亮屏,發現手機的電量隻有百分之十九了,手機的鎖屏背景是滿天星,回想着她微信頭像也是滿天星,就連店裏的櫥窗上擺放的也都是滿天星,挑了挑眉,嘴角再次勾起抹邪魅的弧度。
手機上并沒有任何未接電話和信息,易儒就想着,她應該是還沒發現自己手機不見了,不然不可能不找的。
第二天一早,易儒洗漱好出門,開車在經過鍾晴夏家裏時,果斷停下車,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是鍾家的保姆,看到他,保姆也是被他這妖孽般的顔值給愣住了。
“鍾晴夏在家嗎?”易儒對保姆洋灑着抹比晨光還要燦爛的笑,聲線溫沉而富有磁性。
保姆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小姐還沒起來,請問你是……。”說着上下開始打量起易儒來,這麽妖孽的一個小鮮肉大清早來找她家小姐,莫非是……
保姆的話剛剛溫婉,正要出門和朋友約好吃早茶的鍾母就走了出來:“阿秀,誰啊?”在看到易儒時也愣住了,随即笑着道:“你是……。”
看出了鍾母的穿着打扮不同,易儒就知道這位應該就是鍾侍民的妻子,便禮貌性的颔首:“我是來找鍾晴夏的。”
“找夏夏啊?”鍾母聽後微感詫異,餘光掃到停在外面那輛綠色的吉普,忽然想到了什麽,直接問:“你就是昨天上午送夏夏回來的那個嗎?”
“額……是。”易儒沒想到鍾母會這樣問,點頭回。
“我們夏夏還沒起來呢!你要不忙的話先進來坐一會吧!”說着,鍾母非常熱情的側開身子讓易儒進來。
易儒本來是想把手機還給鍾晴夏就直接離開的,沒想過要進去,但又抵不住鍾母這麽熱情的招待,就說了聲‘打擾了’堂而皇之的進去了。
到了客廳之後,鍾母笑着問:“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啊?”
“易儒。”
“易儒?哪個ru啊?”
“溫爾儒雅的儒。”
“易儒,哎呀!是個好名字,好名字,你是做什麽的?”
“之前是隊裏裏的,現在在T市刑偵3支隊擔任隊長。”易儒雖然平時有點痞痞的,但因常年在隊裏的原因,對于尊敬長輩這上面還是禮儀十足的,坐姿挺拔,鍾母問什麽他就答什麽,不卑不亢。
雖然樣貌十分俊俏,皮膚又白皙,但易儒看上去也不怎麽儒雅,反而十分的英氣,再加上他眉宇間自帶的那種淩厲,讓人有種敬畏的感覺。
“原來是隊裏出來的。”鍾母越看越滿意,得知他是警察還是隊裏出來的就更高興了,就順口:“你這一大清早怎麽會在這小區?這小區可不是随便能進的。”
“我也住這小區,青月巷3棟。”
“哎呀!那還真是緣分啊!”鍾母笑着拍了拍手:“你吃早餐沒?就在這裏吃吧!夏夏應該快醒了。”
終于的話讓易儒有點受寵若驚,恍惚有種丈母娘見女婿的畫面感,易儒想了想,連忙擺手:“不用了,多謝鍾太太的款待,我是來把手機還給鍾晴夏的,既然她還沒醒,那就請鍾太太轉交給她吧!”
鍾母狐疑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機:“我家夏夏的手機怎麽會在你那裏?”從中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難道上次向太太說她家夏夏有男朋友,對象就是眼前這個易儒嗎?
“昨天我們的人在複查案發現場的時候發現她的手機遺留在她店裏,因爲不是案子上的證物,所以我們理當返還。”易儒并不知道鍾晴夏沒有和鍾母說明昨天上午她店裏發生的事故,就直接了當的回。
“案發現場?什麽案發現場?”鍾母擰着眉頭,有些不解。
“她沒和您講嗎?”
“講什麽?”
易儒怔了下,就簡單的把昨天上午的案件說了一遍,鍾母聽後臉色煞白煞白的,回想起昨天上午鍾晴夏回來時的臉色,她總算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難怪,昨天上午回來後就有點魂不守舍,我問她還她說是天氣太熱有點中暑,連飯都沒吃就直接回房間睡了。”
易儒聽後,觑着眉頭,但也沒說什麽,隻是起身道:“那手機我也送到了,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等一下,剛剛不是說留下來吃早餐的嗎?昨天要不是你,我家夏夏就命在旦夕了,真的很感謝你,你是我家夏夏的救命恩人啊!”鍾母連忙拉住他,還招呼讓保姆多準備一副碗筷,然後自己也打電話給閨蜜把早茶取消了。
被強行留下來的易儒也是一臉懵逼,自己就是來還個手機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而樓上的鍾晴夏也起床了,洗漱完了之後,就穿着睡衣從樓上下來了,知道鍾母今早要出去吃早茶,她以爲鍾母這個點已經出門了,一下樓就開口問:“秀姨,你今天有做小米粥嗎?”
穿着粉色兔子涼拖的腳下完最後一個階梯,鍾晴夏的眼眸就無意間掃過客廳,在收回視線時猛地睜大眼睛,定睛一看,那張熟悉的帥氣妖孽俊容在映入她的眼簾時,鍾晴夏總覺得自己是出現幻覺了,還特地晃了晃腦袋,發現眼眸中的身影并未消失。
聽到她說話時,坐在客廳的易儒就回眸,看着她身穿粉色的真絲吊帶睡褲套裝,白皙漂亮的鎖骨一覽無餘,就連果露在外的腿也被襯得又長又直,許是剛睡醒沒多久的原因,她全素顔,精緻小巧的臉蛋上還有幾分慵懶風,這和平常他見到的那個溫婉恬靜的鍾晴夏并不一樣。
“早。”易儒回過神,帶着陽光和煦的痞笑,将胳膊搭在沙發背上,饒有深意的望着她,還擡手和她打着招呼。
真真切切的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鍾晴夏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幻覺,連忙上前兩步:“你怎麽會在我家?”
易儒回過身,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晃了晃:“來還手機的,你手機掉在你店裏了,昨天我的人去複查現場的時候撿到的,本來昨天晚上想給你,但回來得有點晚就沒給了。”
“噓!”鍾晴夏一聽到關于昨天的事情就變得特别敏感了起來,即使她以爲鍾母現在不在家,但家裏還有好幾個保姆在,要是被他們聽見了遲早會傳到她媽的耳朵裏的。
着急的跺了跺腳,走到易儒面前,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完全忘記了任何避諱和這個舉動看上去有多親昵。
“你小聲點,别給其他人聽見了。”
柔軟清涼的手在覆上他的唇時,易儒怔住了,淡淡的花香萦繞在他鼻尖,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擡起那雙燦若星辰的希翼緊睨着她,喉間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咳咳。”從廚房走出來的鍾母正好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努力壓制着心裏的喜悅,假裝很嚴肅的輕咳了聲,尋找下存在感。
鍾晴夏一聽,轉頭看過去,在看到鍾母時,瞳孔又睜大了幾分:“媽,你不是說要和彩姨去喝早茶嗎?”
“我剛出門就碰到了易儒,說是給你送手機來。”說着,鍾母還非常慈和的看着易儒笑了下。
而此時的易儒完全沉浸在她手指覆在自己唇上的那一片柔軟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鍾晴夏回頭看了眼易儒,發現他有些出神,也注意到自己的手放的位置,連忙收回手,臉瞬間憋得通紅,驚慌失措的往後退了兩步:“不……不好意思,剛剛一着急……。”
易儒這才回神,帥氣的臉上飄過兩抹不自然和不明顯的紅暈,别開頭,用手背擋住自己的眼睛,性感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沒有接話。
鍾母眼底含着滿滿的笑意,心裏就更加認定這兩人肯定有貓膩在瞞着她了。
但昨天上午的事情她還沒質問鍾晴夏,一想到就覺得心肝一顫一顫的,努力掩飾掉心裏的愉悅,闆着臉走到鍾晴夏的身邊,用力擡手拍打着她的胳膊和肩膀:“你這死丫頭,昨天出那麽大的事業不知道和我說,還說什麽中暑,這都九月了,中什麽暑啊?今天要不是易儒來還手機,我都還不知道有這檔子事呢!”
莫名被挨打了的鍾晴夏吃痛的捂着手臂:“媽,你輕點,痛。”
“你還知道痛?昨天你怎麽就不和我說呢?”鍾母越說越生氣,打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鍾晴夏本來就穿的是件吊帶睡衣,胳膊果露在外的,被鍾母打了幾下胳膊處就紅了,鍾晴夏下意識的躲閃了兩下,瞪着眼看向易儒。
接受到鍾晴夏的眼神,易儒表示很無辜,看着她紅了的胳膊,便起身攔在她身前:“鍾太太,現在沒事就是萬事大吉了,她也是怕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