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垃圾,你說那是垃圾?”秦子衿這一肚子火啊!
蘇默南的眼珠子轉了一圈,變得謹慎了起來,無辜的反問:“難道……不是?”
“你丢哪了?”
“垃圾桶……。”蘇默南愣愣的看着她,聲音頓頓的,手指着屋子裏不遠處的垃圾桶,有些不明所以。
秦子衿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被氣暈過去,怒氣沖沖的走到垃圾桶面前,低頭一看,果然那個白色的試紙就被他丢到垃圾桶裏了,轉頭怒瞪着他:“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你就扔。”
她下午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用試紙測試,用第一個時顯示兩條杠,她的内心都是有些澎湃的,但生怕這個驗錯了,特地又用了一個,發現兩個試紙都是兩條杠,再加上自己這麽久都沒有來月經,她才确定下來,自己應該是懷孕無疑了,就想着把試紙放在最顯眼的地方,讓蘇默南一回來就能看到,還特别期待他的表情,結果……
這厮是真的沒讓自己失望,果然是與衆不同,居然把試紙當做垃圾扔了,她沒被氣吐出血應該已經算内心強大了吧!
“什麽東西?”蘇默南是真的很無辜,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太子爺,又是個鋼鐵直男癌晚期,什麽時候見過這種東西,現在見了不認識也很正常吧!
“這放在桌上的東西,你好歹也要問問我才能扔吧!”秦子衿真的是被氣到了,準好的驚喜結果被他弄成這樣。
“所以到底是什麽東西啊?”看着她這麽生氣,蘇默南也有些煩躁了,本來他就有點不高興,現在就更加不悅了。
見蘇默南朝自己吼,秦子衿覺得更加委屈了,走過去,一把将他從床上拉起來,推着他往房門外走:“你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不是……秦子衿,你……。”蘇默南被關在了門外,本來想反抗,但秦子衿關門的速度太快,完全不給他任何機會。
被莫名其妙趕出房間的蘇默南煩躁的擡手撓了撓頭,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
然後這一晚,蘇默南就睡了書房,連帶着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也沒有見到秦子衿的面,他表示十分的抑郁。
到了公司,早會上面蘇默南都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顧諸承看着他這失了魂魄的樣子,都不知道該怎麽幫他挽回以往在大家心裏的形象了,最後幹脆放棄了,愛咋咋了,反正人家是有老婆的人,他沒有。
中午吃飯的時候,顧諸承就忍不住問道:“你這大上午是怎麽了?昨天晚上……太賣力了?”
聽言,蘇默南一記冷眼掃過去,用眼神示意了下餐廳的門口:“你可以滾了。”
“我就這麽一說,别放在心上。”顧諸承咧嘴笑着,聳了聳肩:“那你怎麽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早上的會議我看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蘇默南動了動唇瓣,想問問他關于怎麽哄女孩子開心,但一想到顧諸承肯定會無情的嘲笑他,就直接打破了這個念頭,頭一偏,冷漠的開口:“沒什麽。”說完,就低頭吃起飯來了。
下午,顧諸承就去了外面,蘇默南獨自回了公司,把所有的公事處理完後,于雁站在他面前進行工作上的報備,但蘇默南無心聽,甚至還有些出神。
于雁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便試探性的開口問:“蘇總,是我哪裏說錯了嗎?”
蘇默南猛地收回神,擡頭看着她,坐直身子,搖了搖頭:“沒什麽,繼續說你的。”
“是。”
于雁繼續說着,說到一半,蘇默南再次出了神,這次于雁沒有再去問他了,倒是蘇默南一副非常糾結的樣子,忽然打斷她的話:“于雁。”
“是,蘇總,您有什麽吩咐。”相當于條件反射,隻要蘇默南叫她,于雁就會立馬待命。
“你們女的生氣了一般都喜歡收到什麽樣的禮物才會氣消?”蘇默南臉上的表情極其不自然,甚至還有些小尴尬,垂着眼眸,也沒有去看于雁,說話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冷淡,但音量卻明顯比往常要小很多。
“啊?”于雁睜大眼睛,下意識的啊了聲,以爲自己幻聽了,但看到蘇默南緊觑着的眉頭時,立馬收起自己那副驚訝的表情,朝他微微颔首:“抱歉,蘇總,是我失态了。”
“說。”
“是。”
于雁松了口氣,但還是覺得十分驚訝,沒想到能從蘇默南口中聽到這樣的問題,看來他今天的心不在焉應該是他把蘇夫人得罪惹生氣了。
“大概就是一個誠懇的道歉,告訴她你錯哪了,在買一束鮮花或者她喜歡的東西就可以了。”于雁沒想到自己這個秘書總務的職業有一天還會幫蘇默南做起感情參謀了。
蘇默南擡頭看着她,擰着眉頭:“就這樣?”
“額……是。”于雁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回。
蘇默南收回視線,将轉椅轉到落地窗那邊,開始認真思量了起來,回想着昨天晚上的過程,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哪了,那要怎麽去告訴她錯哪了呢?
還有她喜歡什麽花,他也是兩眼一抹黑,想到後院她種得花花草草,心裏就有了一定的打算,就是認錯這塊可把他難住了。
于雁見蘇默南也沒有什麽心情聽她繼續報告下去了,微微颔首了下,悄悄咪咪的就離開了辦公室。
看來公司的傳言是沒錯了,這蘇總不止是個寵妻狂魔,還是個妻奴,這蘇夫人也太厲害了,居然能把他們蘇總給鎮住,實在了不起,于雁打心底佩服秦子衿。
傍晚五點半點左右,蘇默南下了班,在回去的路上特意去了趟花店,問了下店長才決定買了束紅玫瑰,然後還特意去一家專門賣巧克力的法國店買了盒心形巧克力,在路上想好措辭,然後信心十足的開車回到了别墅。
回到家裏時,秦子衿正在煲湯,聽見開門的聲音她也沒有特意迎出去,還在生着氣。
蘇默南走近餐廳,就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個白色報告單,自己也是淡淡的瞥了眼,也沒有多看,就走到廚房門口,輕咳了兩聲:“咳咳,我回來了。”
“哦。”秦子衿頭也不回,淡淡的應了聲。
看着她如此冷淡的樣子,蘇默南觑眉,不自然的臉上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拿着手裏的巧克力和玫瑰花走進廚房,直接伸手往她面前一推,昂着頭,偏着視線,傲嬌的嘟囔道:“呐!給你的。”
秦子衿被突然冒出來的玫瑰花和巧克力吓了一跳,随即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着蘇默南:“你做什麽?”
“接着。”看她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蘇默南有些不滿,用冷漠命令式的口吻道。
秦子衿被強迫接過那束鮮豔的玫瑰花還有那盒精緻的巧克力,有些懵,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見蘇默南偏着腦袋,不自然的擡手掩唇開口:“昨天是我的錯,在不知道是你重要的東西的情況下把它扔了,你……咳咳,别……别生氣了。”原本理直氣壯的語氣說到後面越來越小,到最後直接禁了聲。
秦子衿望着他那張非常不自然的俊容,漂亮的臉蛋再也繃不住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蘇默南看她笑了,心裏也是松了口氣,但臉上還是要保持不悅的樣子來挽回自己剛剛丢失的面子的。
“那東西又不隻是我最重要的,也是你最重要的。”秦子衿捧着那束玫瑰花,低頭聞了聞,饒有深意的道。
“什麽意思?”蘇默南這下就更加糊塗了。
秦子衿歎了口氣,嫁了個直男癌老公,能怎麽辦?跪着哭也要堅強的忍下去啊!
秦子衿拉着他出了廚房,來到餐桌前,把花束和巧克力放在桌上,拿起一旁那張報告單,笑着道:“我今天上午去了趟醫院……。”
一聽醫院這個敏感詞,蘇默南就立馬緊繃了起來,上下打量着問:“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你冷靜,聽我說完行嗎?”
蘇默南啞然,頭偏着,視線慢慢下垂望着地闆:“你說。”
“昨天你扔的那個是試紙,測懷孕的試紙,我今天早上特意去了趟醫院檢查了下,呐!這是單子,你要不要看看?”
聽她說完,蘇默南愣住了:“測懷孕的試紙……是什麽意思?”
“兩條杠代表懷孕。”
“所以……。”
“我懷孕了,今天上午去醫院檢查的結果也是這樣。”
“所以……。”
“你要當爸爸了。”
“所以……。”
“是的。”
“我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就沒了?”
……
這厮的腦洞爲啥就不走尋常路呢?
她以爲他聽了這個消息之後,會高興得跳起來,萬萬沒想到他聽了這個消息之後第一個擔心的是這個,還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低頭望着自己的腹部以下的位置。
這到底是哪裏出現的差錯呢?
是他太厲害了嗎?
她一懷孕了,那苦的肯定是他無疑了啊!
又不能把孩子拿掉,先不說秦子衿聽後會不會把他手撕了,就光被他爸媽還有老爺子知道他就沒有活路了。
很憂桑,他還想和他老婆過二人世界,不想那麽快有孩子。
肚子裏的孩子:……
爸媽是真愛,孩子是意外沒錯了。
蘇默南嘴上雖然說着不樂意,但實際行動卻狠狠打臉了,自從知道秦子衿懷孕後,他親自打電話去了學校給她請了假,還特地請了個保姆回來伺候她,每天早上也會陪她吃早餐,晚上也會很早的回來陪她吃晚飯。
因爲秦子衿這一胎的孕吐害喜特别嚴重,蘇默南那幾天看着她剛吃進去的東西就吐出來,心裏十分心疼,導緻他自己還上火,嘴巴上起了個泡。
每次有什麽應酬找上他,他都是一句‘家裏夫人懷孕了,沒空’就直接回絕了。
這讓他這個寵妻狂魔妻奴的名号在T市是越傳越大。
這是蘇默南你和秦子衿的頭胎,蘇母和老爺子都很看重,特别是蘇母,三天兩頭的秦子煲湯給她送過去,監督着她喝完才會回去。
才過了四個多月,秦子衿就重了十六斤,而蘇默南還是嫌她太瘦了,沒吃好,鼓勵她多吃肉多喝湯,什麽東西補就喝什麽。
月份越來越大,秦子衿的身子也就越來越笨重,再加上T市的冬天特别冷,秦子衿也就越發不願意出門了,鍾晴夏也會隔三差五的來她家裏看望她,和她聊天解解悶。
蘇硯郗和廖苡萱也來看過她好幾次,但因爲工作忙,很多時候都是打電話或者發微信問候。
臨近六月的時候,離預産期隻有半個多月的時間,秦子衿的腿部就出現了浮腫的迹象,蘇默南每天臨睡前都會幫她按摩下。
再加上肚子大,很難入睡,秦子衿就開始失眠了,蘇默南也沒有表示任何的不耐煩,每次她睡不着的時候,他就會摟着她靜靜的聽她說話。
六月六号時,天氣有些炎熱,秦子衿吃過午飯後就想着上樓去午睡一會,剛走上樓梯,還沒有一般,下面就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破了一樣,瞬間就開始流水了。
回想起醫生之前說過的話,秦子衿就知道這是羊水破了,立馬變得慌亂了起來,緊緊抓着扶梯喊道:“芳姨,芳姨……。”
正在廚房洗碗的保姆芳姨一聽到秦子衿在帶着哭腔喊自己,連忙跑了出來,看着她半蹲式的靠在扶手上,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着急的問:“夫人,您這是怎麽了?是要生了嗎?”
“好……好想是,我羊水破了。”
“那快先下樓在沙發上躺着。”芳姨連忙扶着秦子衿慢慢下樓,讓她躺在沙發上,還用過來人的經驗,把抱枕墊在她的腰下面:“夫人,您先這樣躺着,别動,我現在就打電話叫救護車。”
秦子衿扶着肚子,點了點頭,心裏想的念的都是蘇默南。
芳姨叫完救護車之後,回到秦子衿的身邊,詢問道:“怎麽樣?夫人?”
“芳姨,我……肚子有點痛。”
“那應該是宮口裂了,别擔心,這是陣痛,救護車馬上就來了,我會一直陪着您的。”芳姨抓着她的手,盡量放輕聲音來緩解她緊繃着的狀态。
“打電話,打電話給蘇默南。”
“好,好,我這就打。”
正在接受訪談節目的蘇默南手機放在秘書于雁身上,因爲這訪談節目排演過後就是直播式的,于雁在看到來電顯示時,就下意識接了起來,聽到電話那頭芳姨的話之後,覺得刻不容緩,連忙走過去和導演說了聲‘抱歉’,直接上台跑到蘇默南的身邊,俯下身子,輕聲道:“蘇總,别墅的保姆阿姨打來電話,說夫人羊水破了,要生了。”
蘇默南一聽,瞳孔一縮,猛地站起身,奪過于雁手裏的手機,扯掉身上的麥,直接沖出了攝影棚。
在場的工作人員和導演都懵圈了,于雁隻好鞠躬替蘇默南給大家道歉,并且說明了緣由,然後也急急忙忙的離開,幫蘇默南整理近幾天的行程安排。
秦子衿被送到醫院後,因爲宮口裂開的比較大,秦子衿也情不自禁的在用力,産前所有的檢查都免了,直接推去了産房,芳姨一個人守在産房外,還特地打了個電話給蘇母,蘇母剛聽到‘夫人要生了’這五個字就急忙起身往外趕,老爺子本來也想跟着去,但被蘇建和制止了,說他年紀大了,還是在家裏等消息,他們夫妻倆開車趕往醫院。
蘇默南到醫院的時候,秦子衿也才剛進産房沒幾分鍾,像芳姨詢問了下秦子衿的情況,又問了下醫生,醫生讓他把孩子的衣服什麽之類的東西都準備好,還好芳姨來的時候都已經準備好了。
無意間從醫生的口中聽到可以陪産,蘇默南毫不猶豫的同意了,穿好醫生準備的防護服,蘇默南就直接進了産房,秦子衿在看到蘇默南那一刻,眼淚繃不住的往外流,再加上肚子那裏傳來的陣痛感,哭得泣不成聲了。
“秦小姐,您别哭了,孩子馬上就出來了,用力。”看她哭成了淚人,醫生也隻好在一旁鼓勵安慰着。
蘇默南也是人生中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進了産房就有些懵,看到秦子衿憋紅了臉用力的時候,連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有我在,我在。”
“啊,不想生了,我不想生了。”那種劇烈的疼痛感讓她難以承受,額頭上的汗徹底将頭發打濕,整個産房都回蕩着她的哭叫聲。
“好,我們以後不生了,再也不生了。”蘇默南任由她捏着自己的手臂,似是感受不到疼痛般,十分難得的輕柔哄着她。
這也是把産房裏的醫生護士給吓了一跳,完全沒有想到一向高冷的蘇默南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啊~!蘇默南,我痛。”
“我知道,我知道,乖,别哭。”
“你以後還惹我生氣不?”
“再也不惹了。”
“你以後還吼我甩臉色不?”
“我哪敢吼你……。”
“你有。”
“好好好,我有。”
“那你還說你沒吼我。”
“我……。”蘇默南啞口無言,沒想到在她生産之時,還能看到秦子衿如此孩子較真的一面,平時的她都是非常溫婉賢淑大度,現在她這樣質問他,倒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産房裏的護士和醫生看着他們兩人的對話,都相繼笑了起來,一邊鼓勵秦子衿用力。
秦子衿每用一下力,就狠狠抓一下蘇默南,蘇默南倒也不在乎,神色上毫無波瀾,直到産房裏響起道嬰兒的哭聲,蘇默南的才愣住,機械的轉頭看向醫生手裏抓着的那個粉色的小肉球。
“恭喜蘇少喜得千金,三點三千克,下午五點二十出生。”
當醫生帶着喜悅的聲音傳入蘇默南的耳畔邊時,蘇默南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而躺在上面的秦子衿似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也在聽到醫生說了那句話,看到護士正在幫嬰兒穿衣服後才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看着秦子衿忽然閉眼了,蘇默南心裏一陣慌亂,醫生才解釋道:“秦小姐累着了,等她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接着孩子和産婦一同被推出産房,蘇默南寸步不離的守在秦子衿的身邊,心心念念的想着她,而這個孩子的到來也讓蘇母蘇建和還有蘇老爺子十分開心,尤其是蘇老爺子激動得好幾天都沒睡着,還特意打電話給陸老爺子炫耀,他有小曾孫,而他沒有。
這恍惚讓所有人知道這蘇默南的脾氣應該是随了老爺子吧!
孩子出生的第五天,蘇默南給孩子取名蘇潇悅,小名爲朵朵,成爲蘇家上下的心尖寵。
後來的某一天,朵朵長大後問蘇默南:“爸爸,他們都說我是你的小情人,那你是更愛我還是更愛媽媽呀?”
“當然是你媽媽。”蘇默南一邊閱覽着文件,一邊又不假思索的回着:“沒有你媽媽,哪來的你,所以你也要愛媽媽,不許惹她生氣知道嗎?”
之後蘇潇悅就知道了一個道理,隻要抱緊了媽媽這條大腿,她的人生可以用‘一帆風順’來形容,又過了很多年,秦子衿給她生了個弟弟,她才知道,比起弟弟,爸爸已經很愛她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不過也是,誰讓弟弟老是和爸爸搶媽媽呢!太不識相了。
感情的事情在秦子衿心裏都是細水長流,他和蘇默南就是如此,她很幸運這輩子能遇到蘇默南,他們結婚後,沒有任何誓言,沒有互相表達過‘我愛你’,隻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麽。
她知道,他愛她,隻是不善于表達罷了。
而他也知道,她愛他,隻是羞于表達。
情至深處時,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一個擁抱勝過百十句‘我愛你’。
于蘇默南而言,秦子衿是他今生唯一愛着的女人,勝過他自己的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