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和秦子衿微微一愣,這簡單的兩個字都聽得出來是對誰說的,兩個警察面面相觑,對蘇默南早有耳聞,但他們現在也是執行任務,男警察便上前一步解釋道:“蘇少,您好,我們不是有意打擾,隻是蘇夫人見過犯罪嫌疑人,我們想根據蘇夫人的描述早日捉住嫌疑犯,在沒有抓住嫌疑人之前,同時我們也會派警察24小時保護蘇夫人的。”
“出去。”蘇默南就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神色陰沉得可怕,冰冷的口吻裏夾雜着幾分不耐。
後面跟上來的易儒也知道蘇默南的臭脾氣,單手插在褲袋中,對他們兩個搖了搖手,示意讓他們兩人先出去。
那兩人見狀,便都起身對秦子衿和蘇默南颔首了下,說了句‘打擾了’便離開了。
待那兩個警察離開後,蘇默南直接轉身冷睨着易儒:“你也出去。”
易儒:……
這都四五年了,臭脾氣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
“我隻是想和你說,秦……也就是你老婆可能有危險,因爲在那個歹徒走的時候就說過她打擾了他的好事,他不會放過她,那個嫌疑人很有可能會摸回來,你老婆有危險,所以我們警方這段時間會派人在這邊駐視。”
蘇默南聽後,再次觑起了眉頭,轉頭看向秦子衿,又收回視線:“别和我說這些沒用的,趕緊把人抓了,這小區裏到處都是監控,他還能逃?”
易儒:……
他這不是以防萬一嗎?
“出去。”
“得,我出去,等這件事情完了後再和你聚。”易儒揮了揮手,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走比較好。
易儒離開後,别墅裏就隻剩下蘇默南和秦子衿兩個人了,蘇默南走過去,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有些暴躁的問:“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嗎?”
秦子衿抿唇,緩緩低下頭:“也不是什麽大事……。”
“不是什麽大事?秦子衿你告訴我,什麽事在你眼裏才叫大事?要萬一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的人是你呢?”蘇默南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那一股邪氣,恨不得把面前這個女人撕碎。
秦子衿沉默,不再說話了,她其實也是吓壞了,尤其是聽完那個黑衣男人對自己的狠話時,腿都軟了,要不是錢太太聽到聲音從裏面出來,不然那個男子的刀下一個捅得就是她了。
等那個男人離開後,秦子衿整個人都攤在了地上,大腦裏一片空白,錢太太過來叫了她大半天都沒有反應,還是等警察來了後,才恢複了一些意識,也完全沒有任何摸手機的機會,警察接二連三的問題就已經堆滿了她的大腦。
她活了那麽久,什麽時候見過這種場面,早就吓得魂飛魄散了。
現在面對蘇默南的質問和暴跳如雷,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心裏有些委屈,卻又說不出來。
感受到蘇默南散發出來的冷冽和怒意氣息,秦子衿睨着揪在一起的雙手,晶瑩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一顆顆往下掉,這是第二次她當着蘇默南的面哭了。
看着滴落在她手臂上的淚水,蘇默南的心底再次由升起一股煩躁感,也分不清心底的感覺是害怕還是生氣,怒道:“你現在知道哭了?剛剛不是笑得還挺燦爛的嗎?”
秦子衿的心‘咯噔’一響,直接擡手抹去臉上的淚水,緩緩從沙發上起身:“我有些累了,先上樓睡了。”說完就從他身邊越過,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從他身邊走過兩步,蘇默南就順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個人狠狠一拉,拽入自己的懷裏,睨着她臉上的淚痕,心底的氣又有些發不出來了。
涼唇動了又動,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隻是擡手有些粗暴的幫她擦拭着眼淚,把她臉都擦得有些扭曲了。
看着她臉上的淚痕沒有了後,蘇默南才将她打橫抱起,冷着臉上樓,走完最後一個階梯,就聽見他道:“從今天開始,以後晚上不許出去,出去可以,必須和我一起,如果我不在就在家裏給我等着。”
秦子衿啞然的看着他,眼底染上抹笑意,将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雙手緊緊抓着他的衣服,來尋求剛剛丢失了的安全感。
感受到這些,蘇默南的腳步一頓,随後再次邁開,步伐變得輕盈了許多。
到了房間,連燈都沒有開,蘇默南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翻身上了床,将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裏,用霸道的口吻道:“睡覺,不許想别的,除了我。”
秦子衿:……
請問臉呢?
但他的話讓她全身心都放松了不少,手也自然的搭在了他的精腰上,窩在他的懷裏,閉上雙眼,嘴角揚起抹甜蜜且安心的笑。
第二天早上,秦子衿睡得格外沉,蘇默南醒來的時候見她還沒有醒,輕輕的把自己的手臂從她脖子下抽出來,下床去了浴室開始洗澡,等換好衣服出來時,蘇默南也沒有急着把她吵醒,而是坐在床沿邊望着她的睡顔,抿着涼唇,伸手輕輕觸碰着她的臉,又神使鬼差的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才起身下樓。
自己在廚房泡了一杯咖啡喝了之後,就直接出了門,由于昨晚把車子停在了前面的路邊,隻好徒步走過去,上了車後,就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易儒說的話,沉默了會就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臨走時,還和小區的保安打了個招呼。
保安隊長看到蘇默南是有些慫的,再加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青楦别墅小區是市裏數一數二的小區,裏面住着的人他們都惹不起,所以不論蘇默南說什麽他都點頭應着,等蘇默南走後,還特地派人去蘇默南别墅附近守着,保證秦子衿的安全,巡邏的次數也比之前多了好幾次。
青楦别墅發生的事情也被媒體報道了出去,登上了各大新聞平台上,甚至還有媒體想來采訪秦子衿,但都被小區的保安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