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孩子呢

那一聲‘媽’讓蘇硯郗的心肝猛地一顫,醇厚的聲線在耳畔邊萦繞着,心髒卻好似被什麽狠狠抓住了般,讓她莫名有些難受。

蘇母倒沒那麽在意,因爲在他們兩人離婚後,陸景衍隻要每次來看望他們都是和以前一樣的叫法,并沒有将稱呼改過來,現在聽起來也算是習慣了,沒蘇硯郗那麽敏感。

蘇母看着蘇硯郗,心裏有些猶豫要不要答應,但看到她一直低着頭沒有說話,便笑着點頭應了:“你現在不是在上班嗎?這樣不太好吧!”

“無妨,你們去大門口等我,我去開車來。”陸景衍再次将視線落在蘇硯郗的側顔上,語氣非常的輕盈。

“好,那就麻煩你了,阿衍。”

“媽,你客氣了,這能有什麽麻煩的。”說完,陸景衍遲疑了下,還是轉身前往車庫,腳步明顯加快了。

待陸景衍離開後,蘇硯郗才緩緩擡起眸子,扯了下蘇母的衣服,觑眉道:“媽,你這是做什麽?是覺得我和他兩個人不夠尴尬嗎?”

“這有什麽好尴尬不尴尬的,你爺爺昨天可是多虧了阿衍,而且他說的也對,這天氣确實不好打車,路上都還有積雪呢!”蘇母不清楚他們離婚的真正原因,隻覺得可能是兩個人置氣才一時沖動離的婚。

在蘇硯郗離開的這幾年裏,她也看出了陸景衍的後悔和真誠了,也是發自内心的希望他們兩口子能夠複合。

“……”

蘇硯郗沒好氣的瞪了眼蘇母,什麽也不想說,隻想今天下午去把自己在回來前預定的車給提回來才行。

蘇母拉着蘇硯郗來到大門口,等了一分鍾左右,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便開進了她們的視野之中,車子停在她們的前面,陸景衍特意下車,從車頭繞過,幫蘇母打開後排的車門:“媽,你小心點。”

蘇硯郗在心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都離婚那麽久了,自己也訂婚了,這媽還叫得那麽順口,真不要臉。

蘇母坐上車後,蘇硯郗在心裏狠狠腹诽了一番後,也非常不情願的打算上車,但車門卻突然被他給關上了,蘇硯郗懵了下,觑眉睨向他,俏容上浮上一層冰霜,似是在質問他什麽意思般。

陸景衍退了兩步,将副駕駛室的車門拉開,言語簡赅,語氣卻沒那麽薄涼:“你坐前面。”

蘇硯郗瞥了眼副駕駛室的位置,自己願意上他的車已經是最大的底線了,他現在還想讓自己坐前面,大白天做什麽夢呢?

“不用了,我和我媽坐在一起就好。”說着,蘇硯郗伸手就想去拉後面的車門。

在拉開的瞬間,一隻長臂伸過來重新将門按了回去,蘇硯郗的眉頭觑得更深了,還未來得及說話,後排的車窗就降了下來,就聽見蘇母道:“硯郗,這麽大個人了,怎麽一點禮貌都沒有?人家阿衍讓你坐前面也是合情合理,我們這都坐在後面,難不成要把阿衍當成司機不成?你快點的,這後面還有好幾輛車要過呢!”

“……”

蘇硯郗看了眼蘇母,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撿來的,這陸景衍才是她親生的,這麽明顯的偏袒,當她瞎還是傻?

不過,這個畫面對于她來說好像有點熟悉感,她記得好像是他們情感的起點,在那家餐廳偶遇後,他送她回去,她當時也是想坐後面的,但是他把車子落了鎖,說讓她坐前面,他不是她的司機。

還有那次她胃病犯了,隔天他也是這樣把車開到她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讓她上車……

這樣的回憶太多,讓蘇硯郗有那麽一瞬間的出神,而陸景衍也不着急,垂着暗眸,靜靜的望着她。

像是隔了一個世紀之久,後面的車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響起了鳴笛之聲,蘇硯郗将思緒拉回,回頭看了眼後面的車輛,抿着紅唇上了車。

陸景衍将車門輕輕關上,再從車頭繞過,坐上駕駛室,剛想踩油門,又看向蘇硯郗。

“做什麽?”被陸景衍看久了,蘇硯郗就覺得渾身不自然,冷着臉問。

“安全帶。”

“……”

蘇硯郗啞然,面不改色的拉起安全帶系上,将視線眺向車窗外。

車子不緩不慢的開着,全程兩人都沒有在說過一句話,坐在後面的蘇母,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梭巡着,想了想,心裏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複婚的事情倒也不能急,兩人現在明顯是有隔閡和誤會存在的。

車子抵達蘇宅後,三人一同下了車後,蘇硯郗就打算進去,剛邁出步子就聽見蘇母對陸景衍說道:“阿衍,這也到中午了,吃了午飯再走吧!”

“……”

蘇硯郗不可思議的看向蘇母,耳畔邊就又傳來男人淡淡然的音調:“好。”

所以在這頓午飯上,蘇硯郗吃得并不是很痛快,而她這所謂的親媽,卻沒打算這樣放過她,打破了家裏原來食不言寝不語的規定,邊吃邊問道:“你這剛回來住在哪裏?怎麽不搬回來?”

當着陸景衍的面,蘇硯郗其實不太想回答蘇母的問題,但礙于蘇母那警告的眼神,她還不得不回答:“新買的公寓裏,昨天回來後收拾了下。”

“那工作呢?還是在律師所?”

蘇硯郗點了點頭:“恩,律師所是我和莫白一起開的,不在律師所我去哪?”

“那你這次打算待多久?還回美國嗎?”

聽到這個問題,蘇硯郗愣了下,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問題她在老爺子的病房裏時已經回答過她了,這又問一遍是什麽意思?

餘光瞥到了坐在自己身邊吃飯的陸景衍,蘇硯郗也恍然大悟,合着自己的親媽這是在爲陸景衍套自己的話呢!

這也是親媽能幹得出來了。

陸景衍全程淡定自若的吃着飯,在聽到蘇母問的最後一個問題時,吃飯的動作明顯頓了下,然後繼續吃,也沒有特意去看蘇硯郗。

“媽,我不是在病房裏和你說了嗎?”

“哦?是嗎?我這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你重新說一遍。”

“……”

蘇硯郗生無可戀的看着蘇母,此時她真的有種想斷絕母女關系的沖動。

看着蘇硯郗那快要生氣的樣子,蘇母也知道适可而止,故意拍了下腦門,恍然大悟道:“啊!想起來了,你不走了,那就好,那就好,你爺爺和你爸也都那麽大年紀了,你現在不留在他們身邊盡孝打算到什麽時候啊?”

“……”

蘇硯郗冷冷睇了眼蘇母,演,接着演,國家欠你一個奧斯卡。

一頓飯下來,蘇硯郗都沒有吃多少,隻是随意扒拉了幾口飯,坐在客廳又聊了幾分鍾後,蘇母就以頭痛不舒服爲由自己上樓睡覺了。

走之前還特意給客廳裏的保姆還有管家使了個眼色,那些人領會後也紛紛退場。

偌大的客廳裏就隻剩下蘇硯郗和陸景衍兩人,氣氛也及其安靜,不知過了多久,蘇硯郗突然站起身打算往外走,陸景衍眼疾手快跟上拉住了她的手腕,沙啞的問:“去哪?”

蘇硯郗側開身子,将自己的手腕從他溫熱的大掌裏抽出來:“和你有關?”

“你這三年都在美國?”她的冷漠,陸景衍并沒有放在心上,在心裏忍了許久的問題終于問出了口:“過得好嗎?”

“挺好的。”蘇硯郗别開目光,讓自己不去直視他,語氣帶着幾分疏離。

陸景衍斂了斂眸,裏面凝聚在一起的芒沉了沉:“三年前……爲什麽忽然消失?能……告訴我原因嗎?”

“沒有原因,覺得累了,倦了,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孩子呢?”

輕飄飄的這三個字就像是個炸彈般,将蘇硯郗心底那些已經愈合了傷口再次炸開,蘇硯郗黑下臉,嘴角揚起抹嘲諷的冷笑,卻笑得傾城傾國,語氣漠然:“打了。”

陸景衍的瞳孔一縮,猛地擡頭看着她,有些不能接受這個兩個字:“你說什麽?”

修長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中,眼眶微澀,極力掩飾着心底那抹沉痛,無畏直視着他,俏容上的笑就像是一朵雨中铿锵的紅玫瑰般嬌豔,但也覆滿荊棘,再次重複道:“我說打了,再和你離婚後我就打了。”

“你……。”陸景衍的眸底被陰鸷包圍着,額間更是陰郁至極:“爲什麽?到底是爲什麽要這樣?”

明明那天他們還約定好要陪她去産檢的,可僅僅才幾天的時間就讓她改變了注意,讓她決定把那條好不容易到來的小生命給打掉呢!

“沒有爲什麽,他就是不該來罷了。”深陷手心的指甲帶着血色慢慢垂直落下,她在說這句話時,心裏的無奈傷痛或許别人都懂,可唯一不懂的就隻有陸景衍。

那種身心的放松代表着絕望和痛苦,那個孩子……說到底,确實不該來。

“蘇硯郗,你的心可真狠啊!那可是你的孩子。”陸景衍觑着眉頭,難以想象她真的能狠下心把孩子打掉。

蘇硯郗微揚着頭,冷笑了聲:“那又如何,他就是不該來。”音落,便沒有任何停留之意,轉身就出了别墅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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