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預約患者,而席季琛是今天唯一一個買了他專家号的‘精神患者’,席季琛的每一句怨言都從他耳邊飄過,但他依舊波瀾不驚。
“喂!我說了那麽多,你就不能有點反應嗎?”看着淡定如常的陸景衍沒有絲毫回應,席季琛走到他面前,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以示不滿。
陸景衍無聲的歎了口氣,将手中的黑色水筆放回筆筒内,合上那本病曆,擡眸認真的看着席季琛:“我覺得你不應該挂胸外科的号,可以去挂精神科的号。”
“老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挂了我的号,在我診室裏足足唠叨了一個小時。”陸景衍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顯得心情十分不錯:“你有時間在我這裏磨蹭,倒不如去找人。”
“廢話,我要找得到人,我還會來你這裏挂号浪費錢?你以爲你這專家号很便宜嗎?”席季琛生氣的坐在前面的椅子上,卻還是覺得心裏不平衡:“你說說阮紫绮那死丫頭的腦子到底是什麽東西做的啊?趁我喝醉占我便宜就算了,結果今天早上還不認賬的跑了,真的是氣死我了。”
“占你便宜?”陸景衍眯了眯眼睛,持懷疑态度的看着他:“你确定不是你占她便宜?”
“我?我昨天醉成那樣,我怎麽占她便宜啊!”席季琛誇張的指着自己。
“不是你一直想躲着她嗎?她現在自己跑了不正合你意嗎?”陸景衍單手撐着臉龐,漫不經心的說着,腦子裏想的卻都是早晨起來蘇硯郗那生氣的容顔,眼底不禁染上抹笑意。
“不是,你懂這種感覺嗎?我總覺得像是被她甩了一樣,被女人提起褲子不認賬,老子還是第一回呢!你讓我怎麽甘心?”席季琛越想越覺得憋屈,在心裏發誓,下次逮到阮紫绮那臭丫頭,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陸景衍閑适的擡眸,拿起一旁的聽診器起身,淡然道:“不懂。”在經過席季琛身邊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事,我不想懂,你自己懂就行了,我要去查房了,你想待就待着吧!”
“喂!老陸,你這樣太不講義氣了吧!”席季琛轉身,對着陸景衍的背影喊道:“還有,昨晚我們到底誰赢了啊?這筆賬得算算才行啊?”
“你輸了。”辦公室的門已關上,外面卻還是傳來陸景衍那道岑冷輕松的話語。
聽完,席季琛心裏更加憋屈和窩火了,這喝一頓酒,怎麽兩頭都不落好啊!
既失身還失财,簡直虧到家了。
晚上下班後,陸景衍就在想怎麽才能讓蘇硯郗消氣了,正巧路過一家花店,稍稍思襯了下,還是停車進去了,等出來時,手裏就多了一束玫瑰花。
将玫瑰花輕輕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輕佻了下眉頭,回到江邊别墅,見蘇硯郗還沒回來,默默的将那束玫瑰花抱回卧室。
吳姐看着陸景衍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看來是少爺把少夫人惹生氣了,現在少爺是要哄少夫人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