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響起。
陳向東的整條手臂,完全斷裂了開來。
“啊!”
陳向東突然發出了一聲極爲劇烈的慘叫,身體顫抖個不停。
瘋了。
陳向東如同是瘋了一樣。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剛剛一切都還好好的,現在不但是兒子被殺了,自己的左臂也被廢掉了。
“你是誰?你是誰?”陳向東瘋狂的嘶吼着。
唐軒冷笑。
區區一條人命?
呵呵,陳向東說得對,區區一條人命,他倒還真的沒有放在眼裏。
此時此刻。
唐軒的怒火依舊是不曾發洩出來。
他滿臉冷笑的看着陳向東,唐軒道:“陳向東,區區一條人命而已,我也絲毫不在意,殺了你一家,如同殺了幾條狗一樣簡單。你剛才不是說,敢殺你陳向東兒子的人還沒有出生嗎?今天,我不但殺你兒子,我還要你家破人亡。你敢惹我唐軒頭上,我必然你悔恨終生。”
什麽?
陳向東張大嘴巴,一時間完全慌了。
這些話,都是他剛才和程芸說的。
沒想到才短短一會兒的時間,就有人對自己說剛才的那番話了。
一旁的程芸早已是痛哭了起來,他看着已經死的透透的陳陽。
又看着左臂斷裂的陳向東,程芸指着陳向東哭喊道:“陳向東,你這個死人,報應啊,你這是報應啊。你的兒子陳陽要殺他的同學,你非但不管不問,反而還要幫他把事情擺平。現在人家的家人找你複仇來了,你這是報應啊!”
陳向東也慌了。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
渾身顫抖的陳向東,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的唐軒。
“我……我兒子已經死了,你難道還要趕盡殺絕嗎?”陳向東恐懼的說道。
“趕盡殺絕?”
唐軒卻是一笑。
這世上有一種方法,比死還要難受。
抓着陳向東的脖子,唐軒道:“陳向東,我是不會趕盡殺絕的。但是,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會讓你明白,縱容自己的兒子幹壞事,是一種什麽樣的下場,你敢惹我唐軒,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砰!
話音落下,唐軒又是一拳轟出。
這一拳直接落在了陳向東的胸口上。
陳向東隻覺得五髒俱廢,一口血吐了出來。
他的身體在這一刻搖搖欲墜,如果不是被唐軒抓住脖子,此刻他已經倒下了。
“呃……呃!”陳向東慘叫着,無盡的恐懼籠罩着他。
“你……你到底是誰?”陳向東呆滞的捂着胸口,渾身顫抖。
“你想知道我是誰嗎?”唐軒冷笑道。
陳向東沒有見過這個人。
更加是沒有聽說過唐軒這個名字。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他想要得到這個答案。
唐軒卻道:“老子叫唐軒,你也許并不知道。但如果說三姓家奴這個名字,你可能略有耳聞。”
陳向東虎軀一震。
三姓家奴?
這是一個多月前傳遍龍城的稱呼。
這三姓家奴,在虎家過關斬将,整整屠殺了虎家滿門,在龍城可謂是人盡皆知。
“你……你是那個三姓家奴?”陳向東呆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惹到了這個人的頭上。
“不錯,你們龍城的虎家就是我滅的。陳向東,你兒子今天從學校綁走了我女人的親生兄弟,這事兒你非但不管,居然還敢說不過是死了一條狗而已,今天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死了一條狗。”唐軒嘴角不由一勾。
陳向東徹底的恐懼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陳陽,竟然得罪了這麽一個嗜血如命的人。
一旁的程芸也早早就張大嘴巴。
程芸在貴婦圈子裏,自然也聽到那些來自龍城各家的夫人們口中讨論過三姓家奴。
這個人殺了虎家一家,虎平陽一念之間,甚至連個乞丐都不如。
沒想到。
這個三姓家奴今天居然來到了陳家。
“我……我兒子已經死了,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陳向東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此時此刻悔不當初,隻希望能夠保住陳家和自己的命。
他已經完全站不起來了。
唐軒松開了他,陳向東趴在了地上,不停的悸動着。
而聽到這句話,唐軒笑道:“陳向東,我肯定是會高擡貴手放過你的,不過,這個放可是有好幾種意思的。我剛才說過了,我會讓你生不如你。”
話音落下。
唐軒的腳擡了起來,踩在了陳向東的大腿上。
猛地一個用力,又是一連串碎骨的聲音響起,陳向東在地上啊啊大叫着。
兩條腿廢了。
陳向東隻覺得自己的兩條腿的骨頭,都被踩了個稀碎。
“啊!啊!”
陳向東在地上翻滾不已,痛苦襲擊着他的每一道神經。
在陳向東慘叫之餘,唐軒一腳踢在了陳向東的腦袋上。
陳向東在地上旋轉着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一個樹上,至此,陳向東昏死了過去,再也不動分毫。
唐軒轉過頭。
看向了一邊的貴婦程芸。
程芸身體一抖,張着小嘴滿臉呆滞的望着唐軒。
這個人,要滅門了嗎?
就在程芸以爲唐軒要殺她的時候,卻見唐軒,突然開口說道:“程夫人,我聽說這陳陽并不是你所生,你生的兒子目前正在國外留學是嗎?”
程芸沒想到唐軒會這麽問,當即點了點頭,回道:“這個陳陽是陳向東和他的小情人生的,我兒子在國外,你……你……”
程芸哆哆嗦嗦的看着唐軒。
她不知道唐軒想要幹什麽。
唐軒卻笑了笑,開口回道:“讓你兒子回來接管陳家吧。”
說完這句話,唐軒走過去将楊帆扶在了自己身上,轉過頭,沖楊慧芳道:“好姐姐,我們走吧!”
楊慧芳輕嗯了一聲。
唐軒帶着楊慧芳姐弟倆,離開了陳家。
随着唐軒的離開,程芸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
陳向東的報應也來的太早了。
程芸轉頭看向昏死過去的陳向東,即便他能活下來,後半輩子,也許隻能夠在床上度過了。
再看向地上陳陽的屍體,程芸深呼了一口氣。
這個陳陽,把自己作死了。
這對父子,把自己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