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在江海市張家的别苑裏。
那豪華且氣派的别墅之中,正在擺設着一場宴席。
約莫二十幾号中年男子圍坐在餐桌旁,桌子上放着十數瓶價值數十萬的名貴好酒。
這些中年男子,無一不是一身富豪打扮,散發着獨特的豪氣。
這是一場晚宴。
“肖總,來,我敬你一杯,以後江都的事情,還要多多仰仗肖總了。”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端起酒杯沖另外一個男子說道。
兩人碰了一下酒杯,仰頭喝了一口酒。
“來來來,各位,不要客氣,我們吃菜。”中年男子重新坐下,又招呼了一句。
這些人圍坐在餐桌旁一邊吃飯喝酒,一邊暢聊江海的所有所聞。
無可厚非的是。
偌大的客廳當中,十幾号年輕的女傭人伺候,數十号保镖守護着周圍。
可以看出。
這些中年男子,大多都是來自江海,各個家族,或者是各個行業的大佬級人物。
雖說張家剛剛得了喪子之痛。
但是張春秋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而張家的事業還要繼續維持下去。原先定好今晚張家的晚宴,并沒有選擇取消。
而這個晚宴,也正是拉攏一些江海大佬的機會。
錯過這個機會,可就沒有了。
不過。
就在這些人喝酒聊天的時候,從張家的客廳外,突然間走進來一個一身OL套裙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張玉婉。
張玉婉走進客廳,便立刻朝其中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去。
這中年男子名叫張振威,張春秋的爸爸。
張玉婉來到張振威的面前,帶着幾分着急之色,正要和張振威說話的她,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喲?這不是玉碗嗎?玉碗回來了,來,坐下來一塊喝一杯。”一個中年男子看到張玉婉,連忙開口說道。
張玉婉聞言抿嘴笑了一下。
她心中有事,所以忘記了和這些人打招呼。
張玉婉沖中年男子道:“肖叔,不好意思,我剛才失禮了,我今晚就不陪你們喝了,晚上我還有一個項目要去參加。我來找我爸,有點事情。”
那被張玉婉稱作肖叔的男子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麽。
這時,張振威道:“玉碗,你現在怎麽說也是一個總裁了,工作的事情今天晚上暫且先放一放吧,今天你肖叔也來了,還有這麽多的長輩們都在,留下來敬他們一杯。日後你和肖少爺之間,也要多處出關系呀。”
張玉婉沒有說什麽,而是沖張振威道。“爸,我來找你有點急事,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什麽過去一下?玉碗你現在怎麽這麽沒有禮貌?有什麽事情你就當面說,這裏沒有外人,都是我們自己人。”張振威沖張玉婉數落道。
聽到這裏。
張玉婉微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桌邊的其他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張玉婉身上。
張玉婉見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就開口道:“這件事情和我弟弟的死有關,你是不是派人,去殺那天下午,和春秋見面的那三個人去了?”
張玉婉問道。
“你說的是那三個叫劉子純、唐軒和林玉眉的人吧?”張振威問道。
“對,就是他們。”
張振威聞言擺了擺手。
随後微微一笑道:“玉碗,你太小題大做了,我确實派人去殺他們了。不過放心吧,他們三個死了,就跟死條狗沒有區别,這樣的人,随便動下手段就擺平了。而且,你弟弟的死,也确實和他們有關。”
這正是張玉婉突然回家的原因。
張春秋的死這幾天她一直在調查,知道了一些事情。
聽張振雄這麽說,張玉婉道:“爸,你做事也太莽撞了,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三個人到底是誰,還有,春秋到底爲什麽會死,這中間有很多事情我們都還不知道。”
“無妨!”
張振威伸手制止了張玉婉的話。“甯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不管他們和春秋的死有沒有關系,這三個人,都是必須得死的。他們三個我也都調查了,都不是什麽人物,死了就死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我查出來,那個叫唐軒的人,他和徐凝雪的女兒林柔是住在一起的。除此之外,那個唐軒昨天晚上還和徐凝雪見了一面。你這麽莽撞的做事,真的沒問題嗎?”張玉婉皺眉道。
話音剛落。
一旁,那叫肖叔的中年男子壓了壓自己的手。
那肖叔道:“玉碗,你不用太緊張,這件事情我也略有耳聞。你爸說得對,春秋已經死了,那三個人不管和春秋的死有沒有關系,殺死他們也不多,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肖叔全名肖戰天。
毫無疑問。江海肖家的人物,和肖菱之間,也有着一定的血緣關系。
肖家在江海算是大家了。
肖家這種家族,可是張家不能比拟的。
人有三六九等之分,家有大家小家之别。
也正是這個道理。
肖戰天說話。
張玉婉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張振威給制止了。
“玉碗,行了,你别說了。我剛才和你說過了,那三個人死了,和死條狗沒什麽區别。你要是今晚有事,就去忙你的,要是沒事的話,就坐下來陪你這些長輩喝一杯。”張振威再道。
張玉婉深呼了一口氣。
她便不再說什麽。“好吧,我今晚的确有事,幾位董事長,我今晚就不陪你們了,先走了!”
張玉婉轉身走出了客廳。
張玉婉一走,那肖戰天開口道:“振威,你派出去的人,差不多應該回來了吧?”
張振威看了看時間,随即點了點頭。
“時間差不多了。那三個人不是什麽大人物,比較好對付,這個點差不多要回來了。幾位不用在意,我隻不過派人處理了三條狗而已,來,我們繼續,不要讓這件事情,掃了我們的雅興。”張振威微微笑道。
衆人都不再說話,開始再次交談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保镖慌慌張張的從外面沖了過來。
這保镖滿臉都是血,一沖進客廳,便立刻吼道:“張……張總,不好了,門外有一個青年,打進我們張家了,外面的幾十号保镖都攔不住他,他就要打進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