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地頓了頓,一臉憤怒地朝方小宇咆哮道:“小子,我可是縱橫港島、泰國、馬來西亞,等多地的老風水師了。你有什麽資格讓我當你的助理?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鶴氣得胡子都在顫抖了,他還想再說下去,一旁的冰川海卻一臉嚴肅地接了一句:“表叔,你别鬧了。這一次進入冰家的祖墳地看風水,的确是由方總來主導,我隻是想請你替方總幫忙打一下下手而已。希望表叔能夠理解并支持。”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白鶴雖在風水界小有名氣,但與方小宇這等神人而言,那簡直就是渣渣。事實上,冰川海壓根就沒有要請白鶴前來看風水。隻不過,過年時,他與白鶴拜年,無意中聊到了冰家祖墳的事情。
冰川海順口提了這事,結果白鶴聽了,便非常爽快地說是要來替冰家看風水。冰川海礙于面子不好拒絕于是就答應了。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冰川海的态度讓白鶴很是不解。
向來高高在上的他,自然不會把方小宇當成高人。畢竟,風水師這一行,拼的是閱曆和經驗。他打心底裏就看不起方小宇。
“這……這怎麽可能。”白鶴一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服氣地連連搖頭道:“我堂堂一屆老風水師,怎麽可以讓這年輕人搶了風頭……”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旁的冰盈接了一句:“白鶴先生,其實我父親本不打算請你前來冰家看風水的,是你打電話,說要來幫我們冰家把把脈,看一看冰家的祖墳的氣象。我父親見你是遠房親戚,實在抹不開面子,這才答應,讓你替方總打一下下手,充當他的助理。”
冰盈深吸了一口氣,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當然,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也沒辦法。像方總這樣的人才,實在是太難找了,我們不可能因爲你,而得罪方總。”
“你……”白鶴氣得咬牙切齒,當了這麽多年的風水師,雖然也有遇到過被人搶生意的情況,但什麽時候,也沒有被一個如此年輕的後生仔,給搶了風頭啊!
這一口氣,他是怎麽也順不過來。他梗着脖子,很想發飚。
見狀,冰川海連忙朝白鶴的耳邊湊了過去,輕聲安慰道:“表叔,對于這一次的事情,我很是抱歉。都怪我事先沒有和你說清楚。其實,我們也是想借一借方先生的運勢,畢竟他是一個生意紅人。當然,這次替冰家祖墳把脈,表叔您雖不是主導者,但我給你的報酬和方總是一樣的。”
“算了,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了。”白鶴有意裝作一副很是大度的樣子。心裏卻在想,隻要給的錢一樣,管他娘的主導不主導。
看在酬金的份上,白鶴決定還是先忍一忍。
想到此,他深深地喘了一口粗氣,冷笑着朝方小宇瞟了一眼道:“行,助理就助理。我倒要看看,這位方先生,到底有多厲害。也好讓我漲漲見識。”
說完,他眼睛骨碌一轉,立馬又怒轉喜,微笑着朝方小宇伸出了手,使了個眼色道:“既然,方先生願意收我當你的助理,那我們也來認識認識吧!來先握個手吧!”
“不,你搞錯了。我剛才說,你是我助理的助理。”方小宇微着朝白鶴答道:“我已經帶了助理來了,其實是不需要助理的。不過你非當要我的助理,我也沒撤。所以,我隻能答應你當我助理的助理。我覺得你還是先認識一下我的助理吧!”
“你助理的助理?”白鶴心中大罵,這小子也太不要臉了,竟然讓自己一屆風水大師當他助理的助理。
“沒錯,從現在開始,你是我助理的助理。”方小宇平靜地答道。
這讓白鶴有些納悶了。他仔細朝方小宇身旁打量了一番,并沒有看到有助理。頓時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方小宇腰間的收魂壇上。看到這玩意,他猜測方小宇多半是個略懂養鬼術的茅山師。而他所謂的助理,不過是個小鬼罷了。
想到此,白鶴便得意地笑了起來:“哈哈!原來方先生,還懂得養鬼啊!你說的助理,看來就是一個小鬼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身後傳一陣小孩的怒喝聲:“你說誰是小鬼了。”
正是二愣子,從後邊匆匆地趕來了。
原來,這小家夥進入了冰家莊園後,并沒有急着跟上來,而是一路打量着四處的花花草草,直到這會兒,才跟上來了。
他一回到方小宇身旁,便聽到有人叫他小鬼,心中自是不爽。
聞聲,白鶴擡眼一瞧,隻見一位八九歲的小孩站在自己的面前,當即便被吓了一跳。
他先前看到方小宇腰間有收魂壇,本就想到了方小宇收養小鬼的事情。
這會兒,自己一提小鬼,立馬便看到一個小孩,不由得便往詭異處想了。他把二愣子當成一個小鬼了,吓得失聲喊了一句:“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哼!我才不是鬼。你才是鬼呢!而且是個老色鬼。”二愣子沒好氣地朝白鶴瞪了一眼。
白鶴一聽這話,當即便炸毛了,氣急敗壞地指着二愣子咆哮道:“這是哪裏來的野孩子,這也太沒有教養了吧!滿嘴的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
二愣子揚起臉不服氣地答道:“你不僅是個色鬼,而且還是一個壞得狠的色鬼,二十歲強了一個有夫之婦,被人打斷腿,四十歲強了一個少婦賠了一千萬,差點就坐牢了,要不是你找關系,恐怕早就進去了。五十五歲,你亂搞弄了一身怪病,被人放了蠱,把那玩意差點弄廢了,去年才找神醫治好,你說你是不是壞得很的色鬼。”
此話一出,冰家父女一陣驚愕。不得不對二愣子高看一眼了。
白鶴的名聲的确不太好,二十來歲的時候,和一個有夫之婦有染,被人打斷了腿。這事,冰川海是知道的。後來四十來歲的時候,又協迫過一位白人少婦發生關系,雖然沒坐牢,但還是爲此賠了一千萬,這事甚至還上過報紙。
對于白鶴和白人少婦勾搭不清的事情,就連冰盈也知道。也正因爲如此,冰盈才不太待見這位遠房表叔,甚至骨子裏讨厭他。
聽到二愣子的話,冰家的下人們,一個個忍不住暗自竊笑。
此刻白鶴臉色卻是青一陣白一陣。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素未謀面的二愣子,竟然會一句不差的,将他的醜事全算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