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古林茜娜心中微微一驚,不解道:“方先生爲何這麽說?”
“鷹鈎鼻讓你暫時放棄刺殺我的計劃,卻又要讓你陪伴我一同前往華夏,顯然是爲了穩住我。”方小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臉嚴肅地朝古林茜娜道:“我看你的命宮已經現了黑氣,此次華夏之行,必是兇多吉少。隻怕,他們會對你下手。”
“不可能,希泉先生不可能對我下手。我可是他花重金請來的殺手。”古林茜娜一臉堅定道:“他們還會繼續利用我。不可能就這麽讓我去死。”
“信不信由你。”方小宇淡然笑了笑,從法布袋裏摸出了一袋子米和香燭,擺放在桌子上,一臉認真地朝古林茜娜道:“還是讓我替你占一道米卦吧!也順帶替我自己問一下事。借你三根頭發一用。”
“三根頭發?”古林茜娜一臉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你要這個做什麽?”
“占卦!”
方小宇應了一句,便将香燭點燃。
古林茜娜沒有再說話,老老實實地從自己的頭上撥下了三根黑發,交給了方小宇。
方小宇接過黑發,從自己的身上脫了一件衣服,取出一隻生雞蛋,連同頭發和米包了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後,開始默師觀象,緊接着他又拿起包了米的衣服,在古林茜娜的周身繞了一圈,用以吸納她身上的魂氣。
“米仙入壇,開衣觀象。”方小宇踏出一步,臉色凝重地喊了一句,旋即便将米包擺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地打開了衣服。
一旁的古林茜娜忍不住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往衣服裏看。
當她看清楚眼前的一幕時,不由得發出一陣驚呼聲:“天哪,這雞蛋怎麽變顔色了,黑乎乎的一片,而且上邊還有兩顆米粒站起來了。”
方小宇沒有作聲,而是臉色凝重地望着眼前的卦象。
他觀望了足足有三分鍾,這才悠悠地歎了口氣:“此行兇多吉少,與水有關,而且這水不是一般的大,看來,我們是要溺水的節奏。”
“爲什麽?我怎麽看不到水?”古林茜娜一臉不解地望着方小宇。
方小宇苦笑着用手指了指,雞蛋上邊的兩顆米粒解釋道:“卦象的高深之處,在于觀象。你看不出水,是因爲你不懂觀象。這是米卦,以米和雞蛋爲天地爲人。天圓地方,雞蛋之外的米是天,雞蛋爲地,而立起來的米則代表問事之人。正常情況下,米粒是不會在雞蛋上邊立起來。立起來了,說明卦象相應了,這卦是靈卦,所求之事皆與卦象相符。”
“你還沒有告訴我,水是從哪裏來的呢?”古林茜娜仍舊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水從五行顔色來看。”
方小宇微笑着用手指了指雞蛋上邊的陰影部分道:“看到沒有,這雞蛋殼全是陰影,這是非常詭異的一種現象,說明這卦象的指意非常的明顯。陰影爲黑色,黑色在五行之中屬水。這暗示,這卦與水有關,兇災相應的場所将會是水上。而且陰影的面積非常大,完全超出了正常投影面積,可見這水不是一般的水,應該是大海水。”
聽到這,古林茜娜腦中靈光一閃,一拍腦袋道:“明白了。說明,我們這一次的出行會墜海。”
“沒錯!”方小宇微笑着點了點頭道:“所以,這一次的出行,我們不能走海路。否則,必會有兇險。”
說到這,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古林茜娜的臉上,一本正經地叮囑道:“你可以跟随我一同前往華夏,但不能走水路。包括從水路上方飛過也不行。”
聽了這話,古林茜娜眉頭擰成了一條黑線,張大了嘴巴道:“那怎麽行。不能走海路,隻能坐飛機。可是從日本到華夏,就算坐飛機,也必定要飛躍海洋。”
“所以,他們打算讓你當炮灰,陪我一起去死。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去華夏,現在逃走還來得及,這樣你就可以躲過一場災難了。”方小宇一臉嚴肅地朝古林茜娜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對方的瞳孔。
他想知道,古林茜娜内心裏的真實想法。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我在半途中選擇退出,必會引起希泉先生的懷疑,殺手組織,到時必會派人來追殺我。”古林茜娜無奈地笑着歎了口氣道:“所以,我隻能選擇與方先生一條道走到黑。”
說到這,她又輕輕咬了咬唇道:“當然,如果希泉先生,真的拿我當炮灰,隻要我還有一線活過來的機會,我便會親自殺了他。”
聽了這話,方小宇心中一陣狂喜。他要的就是這效果。讓鷹鈎鼻自己派出的殺手,去反殺他,省事又省錢。
“好了,你今晚就在休息吧!我找個地方煉些丹藥。以備急時之需。”方小宇微笑着朝古林茜娜使了個眼色,旋即便将桌子上的東西給收了,然後又取出了天香鼎,到一旁去煉丹藥去了。
古林茜娜坐在一旁靜靜地觀望,很快便被方小宇,煉丹時的種種帥氣的動作給迷住了。
方小宇并沒有過多的在意,身旁的這位歐日混血女殺手,而是一邊煉制着丹藥,一邊思考着如何化解,今晚卦象中所示的災難。
從日本到華夏,無論乘坐任何交通工具都必須要經過海面。
乘船顯然不靠譜。
可乘坐飛機,極有可能會發生墜機的事情。真要到了那一步,就算自己金丹後期大圓滿境,也未必能夠躲過。
方小宇可不想冒這種丢命的風險。
正當陷入沉思之際,方小宇的耳邊傳來了小筆仙的聲音。
“哥哥,遇到這等大事,你怎麽不問問妹妹我呢?我可是能夠預知未來的筆仙呢!”小筆仙穿着一襲清純的校服,現身在方小宇的面前。
凡人看不到,但開了天眼的方小宇,卻能夠清楚地看到這小美人可愛的樣子。
“看來,又要麻煩妹妹了。”方小宇輕輕拍了一下小筆仙的肩膀,笑着問道:“說吧!我是該坐飛機還是該走海路回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