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該如何來對付這小子。
這時,卻聽耳邊傳來了小筆仙的聲音。
“哥哥,這筆買賣值得去做。你乃萬山巫王,一般的靈體根本就傷不了你。蛇靈并非真蛇,事實上是蛇魂與蠱的結合體,對凡人有着緻命的傷害,但對你這等雷火之軀卻無效。你可以趁這個機會,把對方的心訣學會,然後找機會把那根笛子收了。”
“好,既然妹妹都這麽說了。那這筆生意我接定了。”
方小宇會心笑了笑,旋即便一臉嚴肅地朝平頭男答道:“行!你隻要把靈蠱笛的用法告訴我,我立馬就把你的腿傷治好。”
“沒問題!”平頭男得意地笑了笑:“這根笛子的奧妙,全在裏邊的符文。隻要你照着裏邊的符文,念動口訣,并用意念催動笛音,用不了多久,這根笛子就會自覺地召喚出蛇靈來。來,我把心法告訴你。你可以試着念三遍,并且念的時候,觀想我的模樣,立馬就能生效。這叫做過法!我隻要把法過給你了,這笛子,你拿起來吹一遍就會響,發出妙不可言的聲音。來,我告訴你口訣。”
說罷,平頭男朝方小宇的耳邊湊了過來,念唠了幾句。
方小宇将口訣勞記于心,并試着觀想平頭男子的模樣。
對于過法,方小宇并不陌生。
梅山神打裏,也有過法一說。
在梅山一帶的師公,會把徒弟的人品擺在第一位。有時卻會遇到這種有趣的情況,那就是徒弟的人品非常好,卻愚笨不堪,對于高深的道法,怎麽教也教不會。
師父心裏着急啊!一教數年,徒弟精髓沒學到,卻學了個皮毛。爲了不讓本門派的道法流失,于是有高明的師父,發明了一種,叫做過法的法術。
所謂的過法,就是師父讓徒弟觀想自己的模樣,然後用意念将法術傳給徒弟。徒弟不需要對每一種法術學習畫符和念咒,憑借從師父那裏過來的意念,便可以催動符咒。過法後,徒弟便自覺掌握了師父所精通的道法。
現在,平頭男說要把召喚蛇靈的法術過給自己,方小宇自然是一萬個樂意。
他聚氣凝神,默默觀想,平頭男的模樣,并按照他所說的心法口訣,在心中默念了幾遍。很快,他便明顯的感覺到身上好似附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好了,你現在可以拿着這一根笛子吹了,看能不能召喚出蛇靈來。”平頭男做了一個收功的動作,朝方小宇使了個眼色。
方小宇點了點頭,将短笛搭在唇齒間。
他正欲吹動笛音時,卻驚訝地發現,此刻的他,腦海中似乎一下子多了一縷神念,突然間便懂得了音律,懂得笛音的控制。
“過法成功了?”方小宇激動地自問了一句。
“成功了!”平頭男的臉色中掠過一絲得意,朝方小宇催促道:“你現在試試笛音吧!”
“行!”方小宇輕輕一吹,很快便從短笛中傳來一陣美妙的聲音。
笛音婉轉輕靈,在山洞中蕩漾開來,若行雲流水般,很是動人。
聽到這美妙的笛音,三位美女一個個忍不住都激動地笑了。
“天哪!想不到哥哥的笛子,竟然吹得這麽好。”
“太厲害了!”
兩姐妹發自内心地朝方小宇豎起了大拇指。
一旁的程婉盈也激動地喊了一句:“小宇,想不到你的笛子吹得這麽好。”
面對三位美女的稱贊聲,方小宇是哭笑不得。
他哪裏懂什麽吹笛子啊!隻不過随口亂吹罷了,隻是那小子把法過給了他。現在他想要吹出不好聽的節奏都難了。
方小宇心中也清楚,其實真正在吹笛子的是某個靈體,而非他本人。
隻要目的,達到了就可以了。方小宇也懶得去管這麽多。
現在他隻想試一試,能不能召喚出蛇靈來。
随着笛音的流動,果真不到兩分鍾,便見從笛洞中,浮現出一道道綠光。
平頭男的臉色中掠過一絲得意的輕笑。
他身旁的鼠目男,則已經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
兩人頻頻使眼神,顯然是準備要動手了。
這一幕,方小宇早看在眼裏,卻裝作什麽也沒看到,淡定地吹着笛子。
從笛洞中鑽出的綠光,像夏夜裏飄忽的瑩火蟲一般,斑斑點點,環繞在方小宇的身旁,越集越多。
三位美女見了,一個個忍不住激動地叫了起來。
“太漂亮啊!”
“好美啊!”
“奇迹,實在是奇迹。”
隻有方小宇的臉色陰沉。
他靜靜地觀望着身旁,閃動的綠光,早已暗聚雷氣。
突然,笛音的韻律,驟然變急。
眼前的光點刹時,落在了他的身上,緊接着,又變成了一條條,像毛毛蟲一樣的小家夥。
不到五秒鍾的時間,那一條條像毛毛蟲一樣的綠家夥,一下便膨脹到約七寸左右的毒蛇,往方小宇的身上咬去。
頓時,方小宇的身上同,纏滿了蛇,足足有上百條。
見到這驚恐的一幕,三位美女,吓得失聲大叫,慌亂地朝後邊退去。
“不要啊!”
“媽呀,怎麽這麽多蛇。”
“吓死我了!”
望着三位美女跌跌撞撞地逃向一邊,先前的兩名男子得意地笑了起來。
“小子,終于輪到你死了。哈哈!”忽見鼠目男,站了起來,又從包中摸出一隻黑壇子,将壇子打開,伸手從裏邊抓出了一條黑乎乎的眼鏡王蛇。
他拿起匕首,将蛇頭切了下來,旋即又将蛇血淋于地面。
他飛快地念動着咒語,同時變換着指訣。
一分鍾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一條足足有一米五長的眼鏡王蛇,化作一道蛇影,騰空而起,朝方小宇的身上飛奔而去,最終纏繞在方小宇的脖子上。
“太好了!有鼠哥的蛇王助攻,這小子不死也要死了。哈哈!”平頭男見狀,得意地狂笑起來。
“沒事,等蛇靈先把這小子放倒再說。要是還不死,我們再用刀子,把這小子當場給解決了。”鼠目男将手中的壇子摔破,從褲兜裏取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靜靜地觀望着方小宇,等待着他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