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龍潭半山龍脈,一主八輔的線型結構,他早有耳聞。
第一次提出這種觀念的,正是他的師父,來自日本的玄學大師,坡海先生。當初在一個玄學交流會上,諸多風水師,曾經以燕城的龍潭半山,做爲案例,特意講解過此山龍脈的走勢。
據說隻有達到,望氣層次的三品相師,方能看出龍潭半山的線型。這些線也叫龍筋。層次越高,看到的龍筋越多。
龍潭半山共有九條線,有一半以上的風水師用肉眼根本就看不到龍筋。約有一成左右的風水師,可以通過符箓,或者是通靈法,觀望出龍潭半山龍筋。
真正可以用肉眼看到龍潭半山龍筋的風水師,可謂是百裏挑一。即使能夠看出來,大多數的風水師最多也就能夠看到三條或五條線,隻有極少數的高手,才能夠用肉眼看到九條龍筋。
李布朗在三年前,曾經陪自己的老師,日本玄學大師北坡海先生,在飛機上觀望過龍潭半山的氣勢走向,在符箓的幫助下,當時自己也才勉強能夠看到三條龍筋。
饒是如此,北坡海先生還對自己贊口不絕,可見要用肉眼觀望出九條龍筋有多難。
可眼下,這位隻有二歲來歲的方小宇說,自己看到了一主八輔,九條龍筋。李布朗是打死也不相信。
不過,通過這事,他卻不得不對方小宇高看一眼。
能夠知道龍潭半山,有一主八輔九條龍筋的風水師并不多,這事隻在一些風水大師的圈子裏流傳。方小宇知道這事,至少可以證明這小子好學,也結識一些人脈。
李布朗心中暗想,這小子多半是從某位,參加過當年玄學交流會的高手的嘴裏聽到了這事。
“行吧!我坐後邊去。”李布朗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在方小宇的身旁坐了下來,一臉陰沉道:“小子,說吧!我倒要看看,這龍潭半山的山水走勢,是怎麽變成一隻鳥的。”
“行!我這就給你說道說道。”方小宇微笑着點了點頭,旋即便用筆在紙上比畫起來:“你看,這是祖山發出的一條主要線脈,也就是龍脈的來勢,再看這裏一、二、三、四,左右兩邊對稱的共有八處支線,将這九條線,連在一起,外加山巒外的霧氣和一條溪流,三條輔助線,将它們全部連接在一起就形成了一隻大飛鳥了。”
方小宇一邊說道,一邊用筆在上邊指點。
坐在前排的席夢瑤忍不住扭頭向後望。
而李布朗的徒弟則是一臉懵逼地瞪大了眼睛,見方小宇畫來來去,怎麽看也看不明白。
他看了好幾分鍾後,便忍不住朝方小宇冷笑道:“我去,小子你當看風水是畫地圖啊!想怎麽來就怎麽來?這可是要根據山形的走勢來畫的……”
“住嘴!這輪不到你說話。”李布朗強行打斷了自己徒弟的話。
劉查理将腦袋一縮,撇了一下嘴巴,隻好一個人老老實實地坐直了身子。
“方先生!這圖讓我再好好看看。”李布朗再次從方小宇的手中接過圖紙,仔細看了又看,一臉狐疑地瞪大了眼睛道:“這一幅風水圖真的是你自己畫的?”
“難道是你畫的?”方小宇反問道。
“哼!小子,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來頭。但我想,你一定有一位實力不凡的師父。”
李布朗不屑地朝方小宇白了一眼道:“你說的一主八輔的九線理論,是出自日本玄學家北坡海先生之口。他是我的老師,當年在華夏玄學會上曾經以嘉賓的名義,以此爲案例講解過燕城龍潭半山的風水走勢。你的這九條龍筋與他所畫的是一模一樣,想必是抄襲他的吧!至于另外三條輔助線,不過是你爲了湊成一個鳥形,故意畫蛇添足罷了。”
聽了李布朗的話,方小宇并沒有生氣,反倒心中一陣暗喜。
從李布朗說的來看,北坡海看到了九條龍筋,并沒有觀望出鳥形,也就是說,還有三條線,他沒有看出來。可見此人的望氣層次,還在自己之下。如果是這樣的話,要對付起來,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等陰品九子這個女人回到日本後,必會将此人引出來。到時再來找這老東西算帳。問他爲何要破壞我們的龍脈,背後到底還有沒有什麽更大的陰謀國。
今天先會一會他的徒弟,到底有多深的水再說。
“是嗎?”方小宇笑了笑道:“如果李大師不相信我所畫的山勢走向圖是真的,爲何不自己往下邊瞧一瞧,親自求證一下不是更好麽?”
“哼!小子,你以爲我不會觀望麽?”李布朗不屑地朝方小宇瞟了一眼,旋即便從自己的包裏取出了朱砂筆和符紙,當場便在方小宇的面前,畫了一道通眼符,繼而默師觀相,聚目朝飛機的窗口朝下望去。
他瞪大了眼睛,凝聚了全身力氣,觀望了足足有五分鍾,才漸漸的見到在群山中,隐隐浮現出三條龍筋。
“看到了,終于看到了。”李布朗一臉激動地叫了起來,拿出方小宇給他的圖紙仔細看了又看,很快又再次大聲喊了起來:“太好了,想不到,這次我能夠看到四條線了。”
他拿出方小宇遞給他的那一張圖紙,仔細對比了一下,很快便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起來:“奇怪,爲什麽北坡海先生提出有九條線,可是按照這小子的畫法,卻多出了三條,而且三條當中,我已經看出一條了。難道,這真的是一個鳥形?這一點連我的老師北坡海先生也未能看出來?這不可能!”
李布朗心有不甘地,将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根據北坡海先生所說的,龍潭半山,隻有九條龍筋,至于方小宇所說的另外三條外支線,根本就不存在。可現在自己明分也瞧見了其中一條外支線。眼前所看到的結果,讓他有些懷疑人生了。
曾經的北坡海先生,在他的眼中,可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可今天,到了這小子的面前,似乎連屁都不是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事!讓我我再看看。”李布朗搖頭的同時,将一雙眼珠子瞪得老大,直到望得眼睛發酸,他才喘了一口粗氣,力虛地跌坐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