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男子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段玉梅雖有些不太樂意讓男子替他開車門,但也沒好意思拒絕,隻是有微笑着臉朝他喊了一句:“龔副會長,我自己會開。”
“叫啥副會長啊!叫我龔長偉就好了,咱倆啥關系啊!合作多年的老夥伴了。”男子一臉得意地笑道,說着,便将手搭在了段玉梅的肩膀上。
段玉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輕推開了龔長偉,有意用手指了指方小宇道:“喏,那是我同學,方小宇。”
說着,段玉梅便拼命地朝方小宇招手,大聲喊道:“方小宇,一起過來認識一下吧!”
一看這美人的表情,方小宇便猜想到了,她應該是對這姓龔的小子沒什麽意思,可又不好意思拒絕,隻好叫他過去解圍。
老同學有難,豈有不幫之理?
方小宇毫不猶豫地走過去,主動伸出手,一臉微笑地朝龔長偉點了點頭道:“你好!我叫方小宇。是段玉梅的同學。”
“方小宇?”龔長偉見方小宇打斷了他的好事,一邊咀着口香糖,一臉不屑地朝他瞪了一眼道:“你新來的吧!知道我是誰不?”
見這家夥,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方小宇心裏早就看他不爽了。
他把手抽了回來,也不客氣地答了一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喲嗬!小子,脾氣蠻大的嘛!”龔長偉朝方小宇打量了一番,旋即便将嘴裏,正咀嚼着的口香糖“啪”一地聲,吐在了方小宇的運動鞋上。
方小宇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龔長偉你幹嘛!”一旁的段玉梅見狀,沒好氣地朝龔長偉瞪了一眼。
“不是故意的,不過老兄,你這鞋子的顔色與這口香糖,倒蠻配的嘛!哈哈!”龔長偉有意挑釁地朝方小宇擠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
段玉梅陪着笑臉朝方小宇,解釋道:“方小宇,别往心裏去。龔長偉他這人就是這樣,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了吧!”
說着,段玉梅便取出紙貼彎下腰,準備去替方小宇擦掉鞋子上的口香糖。
這時,卻見一旁的龔長偉伸手拽住了段玉梅的小手,一臉得意地朝她喊道:“玉梅,走,我們先進去。裏邊的人還在等着我們呢!”
“你幹嘛!”段玉梅生氣地甩開了他的手,紅着臉道:“你沒看到,你把口香糖吐在我同學的鞋子上了嗎?”
“你那麽緊張幹嘛?”龔長偉不屑地朝方小宇瞟了一眼道:“這小子,都沒意見,你着啥急。不就是一塊口香糖嘛!走,我們先進去。”
說着,這家夥便再次伸出手去拽段玉梅,見狀方小宇一把将段玉梅拽倒了身後,朝她使了個眼色道:“你到一邊去,這事與你無關,别人做錯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買單。”
方小宇的目光,向寒劍一般,冷冷地盯着龔長偉。
“咋啦!小子,你還想打人是吧?”龔長偉冷笑一聲,朝方小宇喝道:“我告訴你,我龔長偉在燕城,可是混了十多年的老江湖了。得罪了我,你以後别想在燕城多呆一天。吐你一口口香糖,别以爲是什麽大事。老子就算是吐一口啖在你的臉上,你丫的也得給我受着。”
聽到喝聲,停車場的人群,目光紛紛往這邊看過來。
“快看,龔哥發飚了。”
“慘了,有人要顫抖了。”
“完蛋了,估計是哪個不懂事的孩子惹上他了。”
衆人一個個爲方小宇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令衆人難以置信的是,方小宇揚起手,卻徑直走過去。
“啪!”
重重的一巴掌煽在了龔長偉的臉上。
“我去,你小子還真敢打我?”龔長偉難以置信地,望着方小宇。
他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臉,左右看了看,最終将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塊闆磚上,咬了咬牙罵道:“王八蛋,敢打我,今天老子給你開瓢。”
說着,這家夥便拿起闆磚,直接往方小宇的腦袋上砸去。
“完了,這回完了,我們的龔副會長一發狠,恐怕有人要住完了。”
“這小子要倒大黴了。”
人們,再次爲方小宇擔心起來。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
方小宇看這家夥出手的動作,便知道,這姓龔的小子,平時打架,是嚣張慣了的。
他也不客氣,身子微微一閃,躲過闆磚,緊接着反手一巴掌,便往對方的臉上抽了過去。
隻聽“啪”地一聲脆響,重重的一巴掌便落在了龔長偉的臉上,直接抽得這家夥的牙血都流了出來,整個身子一陣踉跄後,便跌坐在地。
“哎喲!”龔長偉用手一摸,嘴角都流血了,便生咬了咬牙,指着方小宇破口大聲罵了起來:“小子,你等着,接下來,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和方小宇交過兩次手手,龔長偉知道,自己不是方小宇的對手,便掏出手機,撥打起電話來。
見狀,一旁的段玉梅吓得臉色蒼白,連忙用手輕輕推着方小宇朝一旁走去:“方小宇,你快走吧!趕緊離開燕城。”
“開玩笑,我今天特意來參加同鄉會的,你讓我離開燕城。想什麽呢!”方小宇不以爲然地朝段玉梅瞟了一眼道。
“現在,同不同鄉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人身安全要緊。你剛才打的人,知道是誰嗎?他可是我們這一屆同鄉會的副會長龔長偉,他爸是包工地的大老闆,結識了不少混混。據說,龔長偉還和黑狼俱樂部的頭兒是結拜兄弟呢!那可是一夥玩刀玩槍的狠角色。你不走到時,到時就走不掉了。”段玉段一臉擔心地勸道。
她提到黑狼俱樂部時,眼瞳都放大了許多,可見心裏是何等的害怕這個組織。
不過,方小宇卻并沒有當回事。如果說别的什麽組織,他可能還會害怕。但黑狼俱樂部的人,他親眼見識過。
昨晚,那五名從酒吧裏出來的混混,就是來自黑狼俱樂部。要是這一夥人,他還真沒有什麽好怕的。
想到此,他便一臉輕松地朝段玉梅道:“老同學,你放心吧!沒事,我算過命了,算命先生說,我的八字硬,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