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宇彎腰一把将這美人牽了起來,笑着安慰了一句:“沒事,我不打你。”
女服務員吓得胸口直顫,慌亂地爬了起來,朝方小宇道了一聲:“謝謝!”轉身便飛快地跑走了。
方小宇蹭地一下,又跳到吧台上去了,朝衆人大聲呼喊起來:“大家聽好了,這家賭場想耍賴,赢了錢不想給,兄弟姐妹們,動手砸了這場子吧!”
一聽賭場方想耍賴,現場的賭客們紛紛起身鬧了起來,一個個揚起拳頭,高聲呼喊。
“砸了這場子。”
“媽的,太黑了!”
甚至有人開始,拿起椅子便往地上摔了。現場無比的混亂。
“砰!”
忽聽一聲槍響。隻見賭場裏的内保隊長,抱着一管黑洞洞的獵槍,帶着衆保镖們怒氣騰騰地殺過來了。
随着一聲槍響,衆人便一個個停了下來。
“誰他媽的,敢再這裏鬧事,老子用槍打死他。”
現場一下變得安靜了,沒有人敢再鬧事。
隻有方小宇依舊站在吧台上。
他大聲朝賭客們呼喊:“兄弟姐妹們,不用怕,今天我們要是讓步了,接下來,這些錢,就拿不到了。”
此話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陣躁動,雖無人敢砸場子,但私下裏卻是議論紛紛。
内保隊長聽了這話,十分的生氣,端起手中的獵槍立馬上了膛,對準了方小宇。
眼看這家夥的扳機就要扣動了。
就在這時,忽聽從東邊的一個角落裏,傳來了一陣喝聲。
“等等!别開槍。”
循聲望去,隻見一名身材高大,身穿西服的男子,提着兩大箱的鈔票,帶着衆保镖,正匆匆往賭場大廳這邊走過來。
正是普德彪,帶着幾名親信過來了。
賭場裏的内保們見了,紛紛向前靠攏打起了招呼。
“彪哥來了!”
“彪哥好!”
“彪哥晚上好!”
普德彪一臉淡然地朝手下們掃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微笑,朝站在吧台上的方小宇,打起了招呼:“方總,你這是做什麽?”
方小宇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
不過,現在他隻想先把錢弄到手。錢到手了,再慢慢的把這賭場砸了也不遲。
想到此,他故意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朝普德彪道:“普兄,我在你們的場裏裏赢了錢,爲什麽就不能兌換了?”
“誰說的?”
普德彪朝衆人掃了一眼,喝了一句:“誰說赢了錢不能兌換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裏的老闆,以後大家盡管放心來玩,我告訴你們,我們普家的保險櫃裏,随時都貯備了好幾千萬的現金。你們大膽的玩。赢了當場就能兌換。”
說完,他便有意拿着箱子,在衆人面前晃了晃道:“喏!大家看好了,我現在是特意給你們送錢過來的,這兩箱全是錢。來,我給你們看一看。”
普德彪當着衆人的面,将那兩箱錢打開了,人群中立馬沸騰起來,那些賭客們,一個個又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普德彪便朝兌換處的負責人,使了個眼色道:“傳我的命令,兌換業務照舊。機器出了故障,我們趕緊叫人修。但兌換錢的事,不能馬虎。”
“可是……彪哥,今晚我們輸了一千萬啊!”賭場裏的負責人,小聲朝他提醒了一句。
普德彪臉色陰沉地喝了一句:“沒事,我們賭場裏不差這點兒。給他們兌換了。”
一聽這話,現場的賭客們,一個個高聲歡呼起來,接下來又是另外一番腔調了。
“還是普家賭場靠譜。”
“不愧是附近六市,最大的地下賭場,果真是業界良心。”
聽到這些贊美聲,一旁的普德彪臉上露出了得意地笑容。他知道,就算方小宇把錢兌了,也沒辦法将它們帶出賭場。
至于那些散客們,赢得最多的也就幾十萬塊錢,那一點小錢,對于整個賭場而言,那根本就不叫事兒。
現在他隻要派人,盯住方小宇就成了。這一千萬兌出去了,馬上又能要回來。
方小宇見普德彪當着衆人的面,把錢送過來了,心中暗喜。他知道普德彪不會輕易的讓他把錢給帶出去,可以自己的實力,要出去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攔得住。
倒是那個短發妹子,讓他放心不下。
想到此,方小宇便朝短發妹子耳語了幾句,讓她把錢交給自己代爲保管,等出了賭場後,再還給她。
短發妹子,一看眼前這夥人,一個個滿臉橫肉,又是拿刀,又是拿槍的,心裏便清楚自己此時所處的險境了。
她知道自己真要是帶着這麽多錢出去,會連命都保不住。還不如搏一把,讓方小宇帶出去。至于出去後,方小宇會不會聯系她,隻有認命了,總比自己拿錢去送死好。
“好吧!既然哥哥你如此的誠肯,那我就相信你吧!回頭等你出了賭場,我們再電話聯系,我等你的電話。”
短發妹子,小聲朝方小宇答了一句,旋即便将那一袋子的籌碼,當着衆人的面,全給了方小宇。
人群中,又是一番熱議。都說這妞傻。
方小宇心中卻對眼前這短發妹子,所表現出的眼光,頗爲驚訝。能夠在這種時候,頭腦這般清晰的人,的确罕見。
換成是他自己,就算沒有那一身功夫,恐怕也舍不得丢下五百萬,讓别人帶出去。可真要這麽做了,必死無疑。
方小宇淡然笑了笑,有意朝對面的普德彪,使了個眼色:“彪哥,感謝你送錢過來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這一千萬,我可真的拿走了。”
“拿吧!兄弟,歡迎以後,常來我們賭場玩。呆會兒,我會派專車送你出去。”普德彪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卻是咬牙切齒。
“走了!先換走去。”方小宇轉身便提着籌碼去換錢去了。
這時伊伊來到了,普德彪的身旁,她見方小宇壓根就沒有把他當一回事,早就對方小宇恨之入骨,便恨恨地對着方小宇的背影,罵了一句:“王八蛋,過河就拆橋。”
普德彪淡然笑了笑,一把攬住了伊伊的細腰,心裏帶着幾份酸意道:“怎麽了?親愛的,他是不是剛才占你便宜了?”
“唉!别提了,人家壓根就對我沒興趣,碰得不碰我。”伊伊不經意地歎了口氣。
一聽這話,普德彪立馬推開了伊伊,生氣地罵了一句:“賤人,還真是夠賤的!”
伊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往普德彪的身上依了過來,撒着嬌道:“人家是心疼那一千萬嘛!你以爲我看上了他啊!真是的!”
普德彪再次摟住了伊伊的細腰,有些變态地笑道:“沒事,我就喜歡二手的。哈哈!”
說完,普德彪冷冷地朝遠處正在兌換錢的方小宇,瞪了一眼,旋即又朝一旁的保镖小聲叮囑道:“準備家夥,讓這小子有命賺,沒命花。我要親自看到他死。”
“是!”
内保隊長帶着一幫人馬,匆匆往過道旁走去,準備布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