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了樟木嶺,這裏路況不太好,方小宇打着方向盤,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吓得秀花嫂,一路啊啊直叫,胸口更是高低起伏。
“嫂子,你沒事吧!”方小宇見苗秀花臉色蒼白,看上去像要吐,一看就知暈車,不由得心疼起來。
他把車子靠邊停下,将手落在了她的後背上,“嫂子,要不歇一會兒吧!”
“沒事!”苗秀花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
方小宇見了更加心疼。他将手落在了苗秀花的小腹處,緩緩提起體内雷氣,朝苗秀花道:“嫂子,我用氣功給你按一按,一會兒就好了。”
“嗯!”苗秀花點了點頭。突然間,她感覺小腹處一股暖流,緩緩上湧。
她的目光落在了方小宇的臉上,腦海裏念頭翻飛。滿腦子盡是方小宇抱着她的場面。
“小宇,快停,嫂子受不了……”苗秀花一臉尴尬地朝方小宇道。她不能再讓方小宇這麽按下去。
方小宇原本隻是用五雷掌當中的春雷,輸出一縷春氣,好讓她舒服一點罷了。沒想到,秀花嫂的反應這麽大。
他哪裏又知道,此刻的苗秀花心裏是怎麽想的。畢竟,她現在面對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而且正逢如狼似虎的年紀。對男人的渴望,遠遠勝于一般女性。
方小宇見苗秀花沒事了,便再次啓動車子,開進了樟村。
一下車,他便被對面一棟新建的房子給吸引住了。那是一棟三層半的小洋樓,裝修得非常漂亮。
但美中不足的是,房子正大門對着大樟樹,“正門對大樹,必有陰陽事”,從風水來看,這種人家必有怪事發生。
“老伯,這房子誰家的?”方小宇朝一位老者問道。
“村長的。”老伯答道。
“哦!你們村長家一定有人久病吧!”方小宇問道。
“沒有啊!他們一家都挺好的啊!”老伯說完,揚起臉朝方小宇問道:“年輕人,你到這裏來有事嗎?”
“我想到你們村收購一些幹木耳。”方小宇問道。
“幹木耳?”老伯搖了搖頭道:“來晚了。早兩天有個戴眼鏡的男子,和村長談好了。24塊錢一斤,村裏的木耳他全要了。這事已經在村會上說了。誰還敢再把木耳賣給你啊!村長不會同意的。”
“爲什麽要聽你們村長的呢!你們自己賣不可以嗎?”方小宇問。
“這事,一兩句說不清楚。總之,我們村不會有人把木耳賣給你。”
說完,老頭便走了。
方小宇的心中很是納悶。他不明白,爲什麽這個村子裏的人,有錢不賺,一個個非得聽村長的?
方小宇決定再多問幾家試試。
這時,一位中年婦女,提着一隻菜藍子走來。
方小宇又問了同樣的話。
婦女一聽是收木耳的,連連搖頭道:“這玩意,我們不會再賣給别人。到時村子裏會統一收購。”
“我可以給你26塊一斤。”方小宇補充道。
婦女依舊搖頭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村子的木耳,都由村長統一收購。”
方小宇心裏不太甘心,但問了幾戶人家,都是這麽說的。
有一位年輕人告訴他,說,如果早幾天來就好了。
因爲那時,村長還沒有和那個戴眼鏡的男的談成合作。現在村長已經和人家談成合作了。是不會輕易再把村子裏的木耳賣給别人了。
聽了這話,方小宇的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知道,樟鄉是一個産木耳的大村,這裏家家戶戶都會種一點木耳。
全村五百多戶人家,按一戶二十斤算,全村的木耳,加起來,可以收到上萬斤。
别人24塊一斤,都能拿下來。方小宇心想,如果加到26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到時賣給江雪的公司,出手就是35塊錢一斤。一萬斤的幹木耳,毛利就有九萬多。這玩意,基本上不要什麽成本。最多也就一點人工費,算它一萬塊錢頂天了。
如果把村長說服,将整個樟村的木耳收過來。光這一萬斤木耳都能賺八萬。這麽好的機會,方小宇肯定不能錯過。
他決定去小洋棟裏探一探情況,好好和村長談一談。
方小宇帶着苗秀花來到了村長的家裏。
一進門,他便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洋樓裏的主人,正是樟村的村長肖永明。他一聽方小宇是來收購木耳的,直接搖頭拒絕了他。
“你去别的村子看看吧!這裏沒有木耳賣。”
“肖先生,我可以給你26一斤。一萬斤你們要多賺兩萬呢!”方小宇朝肖永明道。
“算了,不需要。我們已經找到合作人。”村長肖永明朝方小宇解釋道。
方小宇仔細打量着這人的面相,見他額闊唇厚,眼睛黑白分明,這種面相的人,往往比較重情義。
這樣的人,一旦和别人達成協議,是很難改變的。
“你們已經簽定了書面合同嗎?”方小宇追問了一句。
“這個……”肖永明支吾了一陣,站了起來,有些不耐煩地朝方小宇揮了揮手道:“你不用管這麽多,總之我們的木耳是不會賣給你。”
聽了這話,方小宇的心裏有底了。他看出來了,肖村長雖然答應了别人,但并沒有簽定正式的合同。也就是說,還有餘地。
方小宇仔細打量着肖永明的面相,想從他的面相裏看出一些名堂來。
因爲他剛一進村子,便看出這戶人家的風水有問題。門口見大樹必有陰陽古怪之事。但具體是什麽事,要看屋主的面相才能知道。
方小宇仔細打量起他的面相來。見他命宮亮堂無雜痕,顯然總運不算差。
再看其它宮相,也沒有什麽特别明顯不好的地方。
最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肖永明的子女宮上,隻見他的子女宮淚堂穴的位置,起了一道細長的斜紋,偏向右邊。男左女右,說明他的女兒有健康方面的問題。
斜紋若劍,必傷子女。父母爲之操心。
看到此處,方小宇心裏有底了。
他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地朝肖永明道:“肖村長,生意不成,友誼在。在你家坐了有小半個鍾,也算是一種緣份。我給你看個相吧!你家的宅運不太好啊!别看表面風光。其實你心裏苦悶,爲你女兒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