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巫所言,赤魔诃和霏雪的臉上,皆是浮現出驚愕之色。
他們沒想到,天巫對蘇白的重視程度,竟然達到這樣的層次。
用兩位至尊的性命,去換蘇白一人的性命,這還不虧?!
察覺到二人的不解,天巫繼續道:“你們覺得我太誇張了?”
“試問,你們可曾見過在觸道境就能硬憾半步仙帝第三四轉,不惜代價可與半步仙帝第七轉一戰的存在?即便是在我天族之中,這樣的存在也是幾乎沒有,除卻少主之外,還有誰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聽到天巫的話,赤魔诃和霏雪沒有開口。
但心中也是的确再度震撼了一次。
天巫道:“他修煉的道,已經是此界完美的道了,一但跨入那個境界,将超越此界所有前人,屆時能壓制他的,便隻有破境至尊之後的少主,我們賭不起。”
說話的同時,天巫撥弄着面前水晶球上的縱波和橫波,天機的波動不斷流轉。
“赤蛟和血琉璃的天賦有限,即便重回至尊級,也需要花費極多的時間和代價,以他們的死爲代價斬殺那蘇白,是絕對不虧的,而且,少主的秘密,決不能爲諸天所知,血琉璃死了也就罷了。”
“這一步棋,必須下得足夠穩,荒古之前的那段歲月,我們已經輸了一次了,絕對不能在輸第二次。”
聞言,赤魔诃和霏雪皆是吞咽口
水,不由得想起了曾經他們被鎮壓在深淵牢獄之中的歲月。
忽然,赤魔诃問出一個自己心中始終疑惑的問題,“那蘇白自我兵解,他真的死了嗎?”
天巫轉過身來。
他與沅鬼一樣,沒有實體的身軀。
“你的心中,沒有答案嗎?此界之内的一切天機盡在我掌。”
說着,天巫将水晶取過來,在他的掌中,水晶球飛速旋轉,縱波和橫波的速度更快。
“此界中,已經推算不到與他有關的任何天機,自我兵解,本身便是絕無生機的一種自隕方式。”
說完,天巫便轉過身去。
赤魔诃點了點頭,隻是心中還有着一些疑惑。
就在這時,他們面前的虛無神樹忽然一陣震顫,虛無中浮現一道模糊的人影。
“天巫,你好大的膽子!”
一道斥責的聲音,從這道人影的身上響起。
天巫、赤魔诃與霏雪當即朝着這道人影跪下,“天巫(赤魔诃、霏雪)見過少主殿下!”
聞言,這道人影卻是冷哼了一聲,“天巫,你還認本座的少主身份?!本少主不是警告過你,那蘇白與未央皆不可去動,他們是我的對手!!”
斥責的聲音在這座空間之内顯得格外的刺耳。
天巫低頭,沉聲道:“少主!我們賭不得,那未央帝子留着也就罷了!可那蘇白卻是掌握完美道法的存在,一但讓他跨入那個境界……”
天巫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
“你的意思是,認爲我薩葉拓
不是那蘇白的對手?同樣掌握完美道法,你憑什麽認爲我不是他的對手?!”
天巫繼續低着頭,聲音嘶啞,“少主!這裏是他們的世界,我們……”
“哼!天巫,你這是第幾次擅作主張了?”薩葉拓的情緒非常的糟糕。
天巫沒有繼續開口。
薩葉拓會怒火如焚,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事情,但這不重要,反正事情他已經做了,無論薩葉拓再如何憤怒也無濟于事。
咆哮了數聲之後,薩葉拓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憤怒已經改變不了什麽,便繼續道:“天巫,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若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再饒恕你。”
天巫這才拱手點頭,“少主,不需要再有下一次了。”
薩葉拓輕哼了一聲,“抓緊修建結界通道吧,我已經等不及要駕臨這座世界了,這個該死的境界,已經桎梏了我太久,該做出突破了!”
天巫再度點頭,“屬下遵命。”
“赤魔诃,霏雪,玄母那個賤人的下落如何了?”薩葉拓忽然對赤魔诃與霏雪說道。
聞言,赤魔诃道:“玄母當初帶走了玄機神杵,我們無法找到她的位置。”
聽到玄機神杵四個字,薩葉拓咬了咬牙,“那玄機神杵,該是我的才對!罷了,我遲早将其奪回來,玄母都已經被放棄,以她的成就,是無法成大事的。”
“罷了!多餘的話我不想再多說,氣運之戰,既然開始了就不要結束,繼續戰吧!死的越
多越好,讓這一界的本源徹底的顫抖。”
天巫三人同時俯身行禮。
薩葉拓的身影繼而消失。
這隻是一道從異族世界傳來的投影,薩葉拓本尊還未能駕臨此界。
在投影消失之後,赤魔诃與霏雪才松了一口氣。
天巫倒是沒有太大的神色波瀾。
霏雪道:“少主大人還真是好戰,不過他這種層次的天驕,倒也的确寂寞。”
赤魔诃點了點頭,“荒古之戰未能成功,這一次少主降臨主導此役,斷然是沒有失敗的可能了!”
天巫閉上雙眼,不做言語。
……
一個月之後。
蘇白的隕落,左丘伊人、夏淺語和洛茯神依舊未能從此中走出來,尤其是左丘伊人,至今沒有将蘇妍從水晶石之中解封出來。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将這一切告知蘇妍。
難道讓蘇妍知道,蘇白是爲了救她才隕落?
倒是北冥憐,在經此一站之後,直接閉了死關。
而白初月仙則是離開了諸天世界,前往新世界中的天域坐鎮。
相較于諸天而言,新世界顯然更加太平一些。
白初月仙本身就更怕死,沒有了蘇白的庇護,她始終覺得帝城不再是一個合适的停留之地。
而在諸天世界之外,一座虛無缥缈的境地之中。
有一黑一白兩條絲線,在不斷地延伸,糾纏。
魂魄真靈,是否是存在的必須方式。
意志又是什麽?
諸天世界是一座世界,新世界也是一座世界,而被蘇白他們清剿過的第三世界,也
是一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