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安阜。
“該死!那女人怎麽會那般強大?”
安阜狠狠咬牙,想到自己竟然被神婉仙尊給傷成這副模樣,心中極爲惱火。
他盤做下來,開始運轉自己的功法以恢複傷勢。
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
在功法的不斷運轉之下,他的臉色也開始恢複一絲紅潤。
但繼續運行了一段時間之後,安阜卻猛然睜開雙眼,眼神中露出驚愕之色,緊接着便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鮮血落在地上,有黑色的霧氣升騰。
“怎麽會這樣?”
安阜滿臉疑慮,他分明運轉自己所修煉的功法,但卻忽然氣血逆行,關鍵他還找不出症結所在!
“難道是我修煉的功法出了問題?不對,不該啊!”
安阜皺了皺眉,嘗試着重新運轉功法。
又一刻鍾過後。
“噗!”
“到底是爲什麽?!”
再度一口鮮血吐出,安阜的情緒也是變得有些暴躁起來,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血管,因爲氣血逆行的緣故,血管變得十分膨脹,甚至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紫之色。
“難道是因爲那女人在我身上種下了什麽毒蠱?”
安阜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繼而眼神變得陰沉起來。
他的信念内沉體内大周天,就着身體上下四周都給檢查了個遍,可是依舊沒能找出問題的根
本所在。
“看來,得找天君出手才有可能找出症結所在了!”安阜咬了咬牙,說道。
話音落下,他也顧不得體内的傷勢,再度撕裂空間而去。
連續十三次變幻空間,花費了三日的時間,安阜來到一座混沌星空當中。
宇宙空間,無時無刻都在膨脹着,發生膨脹的卻不一定是宇宙的中間位置或者是邊緣位置。
這種膨脹,發生在任何地方,都是有可能的。
而發生膨脹的位置,在膨脹初期,便是一片混沌的空間。
在這種混沌空間之中,存在着各種奇特的力量,他們混淆在一起,成爲一座一般生靈無法繁衍生息的空間。
安撫徑直跨入這座空間之中,然而進入這座空間,才方知混沌隻是表象,是迷惑旁人的手段,真正跨入這座空間之後,可以看見的是一座龐大的建築群帝國。
無數的星辰、恒星,被某種強大的手段強行構建拼湊在一起,成爲了一座龐大無比的天體,在這座無比龐大的天體之上,布滿了各種各樣複雜的建築,遠遠望去,倒是有些像蟻巢似的。
在這座龐大天體之上,存在着不少強大的氣息。
一座暗紫色的神殿氣勢最爲磅礴,在雲霧缭繞之中若隐若現,位于這座天體的最頂端,淩駕在所有的建築之上。
安撫身上的傷勢在停止療傷之後反而穩定了下來,沒有進一步加劇,但自然也沒有複原。
他一個閃身,便是化作光影掠入到
了這座暗紫色的神殿之中。
神殿内,有着一棵黑色的巨大古樹,這棵古樹沐浴在一團暗色的星芒之下,古樹上每一片樹葉,都透露着詭異的氣息。
在古樹外,有着一層強大的陣法将古樹與神殿内的其他空間隔離開來。
陣法外古樹下的位置,盤坐着一位獅身人面的身影,他的身體相當的龐大,即便盤坐下來都如同一座小山似的,面貌極爲兇戾,眼瞳中盡是血色。
在安阜踏入神殿的那一刻,這獅身人面者便是站了起來,手中一根巨杵朝安阜指去。
“我求見北皓天君!”安撫朝眼前人抱拳道,神色鄭重地道。
“北皓天君正在閉關,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非要見天君不可?”獅身人面者淡然道。
“天君可是要觸道了?”安阜面露喜色,“我在與一土著強者對戰之時,身上可能被種下了古怪的蠱毒,身上的傷勢完全無法複原,所以想請見天君,爲我解除身上的蠱毒!”
“北皓天君的确在觸道,若隻是這種事情,便等到天君出關吧!”獅身人面者如此說道一句之後,便是要繼續坐下。
安阜無奈道:“那好吧!我就在這裏等着。”
話音剛落下,獅身人面者身後的古樹後,忽然傳出一道深邃悠遠的聲音,“吾已堪破觸道,不日便可破境,你進來吧!”
所謂觸道,便是從仙尊境界到半步仙帝過渡的又一個小境界。
不過這個小境界十分的短
暫,隻是一個悟出帝之道的過程,堪破觸道,不日便可以擇一時機,渡劫而入半步仙帝境界!
之所以單獨将這一境界給分離出來,是因爲觸道與尋常的仙尊巅峰,也依舊存在着較大的實力差距。
畢竟仙尊之中,實力相差實在是有些懸殊。
聽到北皓天君的話語,安阜頓時面露喜色,自己身上的異端,當然是越早解除越好!
北皓天君既然已經發話,那獅身人面者自然也不會再阻攔,當即走到一旁,爲安阜讓出了自己身後的道路。
在他的背後,陣法打開一角,陣法之中有濃郁的黑暗之氣延伸出來,變幻出各種詭異的形态。
對此,安阜早已見怪不怪,徑直從這陣法的一角跨入古樹世界當中。
陣法隔離之下,古樹自成空間,紮根在一片死海當中,死海中延伸無盡死氣。
安阜的腳下,與那古樹之間,出現一條黑色的長橋。
安阜駕輕就熟的跨過長橋,來到古樹之下,一道黑袍身影顯現出來,也幻化爲人族的模樣,大概四十來歲,發如柳條,膚如樹皮,但身上的氣息卻相當的強大,絕非尋常的仙尊巅峰可比。
“恭喜北皓天君堪破觸道,不日便可問道帝境!”安阜當即朝眼前的北皓天君跪拜而下。
但緊跟着,眼前這位北皓天君的臉上卻浮現出驚愕之色。
“問道帝境?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蘇白的身影,不知何時竟然從安阜的身後顯現出
來,負手而立,面朝眼前的北皓天君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