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的手段,太過的駭人。
有那麽一瞬間,整座星空都是一片寂靜。
歐陽敬弛都呆了,他看到蘇白斬殺呼延豪的時候,都是有費一番功夫,但誰能想到,蘇白斬殺更強的黑裘尊主之時,竟然會這般簡單利索,毫無任何的拖泥帶水?
将黑裘尊主給輕易斬殺之後,蘇白便是收起了長劍,一身驚人的氣息掩入體内。
手掌抓着袖子一揮,一片無極之力,便是瞬間将那黑裘尊主的殘屍給徹底湮滅成了虛無。
這一幕,看得無數人心驚膽戰。
時值此刻,周圍那些伺機而動在看戲的存在,根本都不敢再待下去,唯恐蘇白一會兒拿他們開刀。
雖然今日陰陽道宗和神皇宗聯手對付青天道門,與他們無關,但他們沒有出手,誰知道又會不會惹來嫉恨?
蘇白的實力這麽強,他們可不敢去賭這樣的事情。
八方之人,作鳥獸散。
而陰陽道宗和神皇宗的衆人都呆了。
這兩方的人,一方認識蘇白一方不認識蘇白。
但無論是認識還是不認識,他們此刻都愣住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陰陽道宗的領頭者,黑裘尊主,被蘇白給一劍斬殺,他們是親眼見到的。
而神皇宗的領頭,是呼延豪,至今也沒有出現,他們不知,呼延豪其實也已經爲蘇白所斬殺。
一時之間,他們竟是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是戰?
可以黑裘尊主的實力,在蘇白的手中都是一劍的事情,連自爆的機會都沒有,若要戰,他們拿什麽去戰?
是逃?
蘇白先前的速度,他們也看到了。
想從蘇白的手中逃走,其難度也不比戰勝蘇白更低。
在這般關鍵時刻,還是陰陽道宗一位長老率先走了出來,放低姿态朝蘇白抱拳道:
“這位尊者,圍攻青天道門,全是那黑裘尊主的主意,我等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不得已爲之!如今黑裘尊主已死,我願意帶領宗門衆人退下,來日親自登門青天道門向諸位賠罪,賠禮!不知尊者,可否饒恕我等蝼蟻之輩?”
這位長老能夠這麽快放低姿态,倒是讓蘇白感到頗爲驚訝。
但要說饒恕陰陽道宗這群人?
而今掌握無極之道的蘇白,甚至可以輕易看穿一些人的因果。
面對這些實力遠遠遜色于自己的存在,蘇白一眼便可以看出他們都做過多少的壞事。
此刻朝自己抱拳求饒的這位陰陽道宗的長老,手上便沾染有不下千萬條無辜的性命,所做的陰損之事,若加起來,估計是數不勝數。
而其餘的陰陽道宗之人,也都好不到哪裏去。
可以說,陰陽道宗這個宗門,是一個從上到下都爛到了骨子裏的地方。
如此宗門,蘇白斷沒有不除的道理。
因而面對這位長老的求饒,蘇白也隻是多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這些人,蘇白沒打算放過,但也沒打算自己出手。
他朝歐陽敬弛看了一眼,說道:“歐陽師叔,這陰陽道宗的人,該如何處置,便交由你來決定了。”
忽然聽到蘇白這句話,歐陽敬弛頓時驚詫地朝蘇白看了一眼,沒想到蘇白會給他這個機會。
說句實在話,歐陽敬弛和蘇白一樣,都看這陰陽道宗不順眼。
尤其是歐陽敬弛,對這陰陽道宗的不快,已經數百年。
若不是沒有那個實力,他早就出手将這破宗門給除掉了!
但今日蘇白給了他這個機會。
将此事交由歐陽敬弛之後,蘇白略微挪動自己的步子,往神皇宗那群人走去。
對上蘇白的目光,神皇宗上下,幾乎所有人都倒退了一步。
蘇白打量了他們一眼,旋即發出了一陣笑聲。
“沒想到你們神皇宗的人,在進入新世界之後彙聚得還挺齊全。”蘇白道。
眼前足有數千人,其中半步仙尊七位,真仙數百位,這幾乎硬是整個神皇宗仙尊之下的底蘊了!
這也是讓蘇白感到意外的地方。
神皇這家夥,爲了搶奪帝道本源,幾乎是将自己的老本都賭到了這座新世界之中。
蘇白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将這些神皇宗之人給除掉。
而神皇宗的衆人,亦是噤聲了。
他們盯着蘇白,仿佛在等待着蘇白的發落。
事實上,他們也隻能等待蘇白的發落。
蘇白沒能迅速決定将這些人全部除掉還是留下來。
蘇白閉上眼睛,微微吸了一口氣,旋即還是做出了決定。
“爾等……若自願退出神皇宗,今日可離去。若不願退出神皇宗的,便死。”
“此外,若讓我以後發現爾等有陽奉陰違的行爲,我還是會出手将你們給斬殺,不會有意外。”
“順便提醒你們一句,神皇的分身已經被我斬殺,若你們脫離神皇宗,隻要一直待在這個地方,便不會遭到神皇的報複。”
蘇白最終是沒有将這些人給全部殺死。
似乎總可以看到,有那種未知的力量,黑暗的源頭,在逼近着諸天世界和黑暗異界,存在着巨大的威脅。
因而,蘇白決定今日放這些人一馬,也算是爲諸天世界、爲黑暗異界和這座新世界,留下一份底蘊。
雖然這份底蘊幾乎輕到不可言。
而且,即便是觀悟因果,眼前這些神皇宗之人也不像陰陽道宗那般十惡不赦。
很多時候,神皇宗之人做什麽事情,都是神皇,是神皇宗宗主的意思,身不由己,神皇宗也不盡是該死之人。
聽到蘇白這句話,神皇宗衆人如蒙大赦,如若能生,無人願死。
最終蘇白面前的所有神皇宗之人,全部發下誓言脫離神皇宗,從而從蘇白的面前離開。
而陰陽道宗的人,可就沒有那般好的運氣了!
歐陽敬弛出手。
連禾許也打開了青天道門的護宗陣法,青天道門衆多弟子、長老和執事,一起出手,抹除這個白子星域的痼疾!
陰陽道宗,自此日之後,當不複存在。
先前那些作鳥獸散的人,其實也有留下耳目觀察後續的形勢,也是知曉了這一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