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多修士的簇擁下,一名一襲白衣的年輕男子搖着羽扇,十分高傲地走了過來。
“原來是飛少!”青穹十分客氣地沖着白衣男子打起了招呼。
白衣男子看了眼青穹,然後盯着被鎖住的一男一女,道:“青穹不錯啊,又抓到好貨了。”
“呵呵,運氣好而已。”青穹客氣地說道:“難道飛少感興趣嗎?”
“那是當然!”飛少揮揮手,道:“這兩人我要了。”
說着,飛少的手下随手一揮,一堆靈石就出現在地上。
“飛少果然大氣!”青穹笑呵呵地說道。
這飛少原名滕飛,乃是這方圓億萬裏之内的魔道巨擘之一的萬魔宗少主。
“很好。”滕飛笑道:“本少還需要一些修道者,青穹你可盡量去抓,抓多少本少買多少。至于靈石,本少多的是。”
“好!”青穹大喜。
這八千靈石足夠他修煉一個月了,而且靈石之中蘊藏的天地靈氣一般要比外界的濃郁許多。
這個生意可以做,隻不過抓捕修道者當做貨品來賣有一定風險。
因爲修道者遇見了修魔者也同樣不會客氣,雖然不至于淪爲貨品買賣,但絕對是直接殺掉。
滕飛看了眼這一男一女,男的修爲在靈台巅峰,女的稍弱在靈台中期。
而滕飛在識海初期,他探出手直接朝着那一男一女天靈蓋抓了下去。
一股強大的法力奔騰而出,直接當衆吸取這一男一女兩人的神魂。
一男一女露出了痛苦的慘叫聲,體内的神魂要被活活的撕扯碎掉,吸收出來化作精純的力量被煉化。
這是一種很殘忍的修煉方法,蘇白有些看不下去了。
此法若是在諸天确實會遭到不齒,但在此大陸卻沒有人覺得不妥。
“妹妹,對不起,哥哥沒用沒法保護你。”那男子慘叫着,極力反抗着,可是沒有任何作用。
女子明眸皓齒,嘴角浮現着一抹慘笑,道:“哥哥,沒事的。”
一男一女十分悲慘,但圍觀的修魔者都在嬉笑,這種事在他們看來在習以爲常不過了。
漫長歲月以來,這樣背修魔者直接吸取神魂煉化的修道者不計其數,當然死在修道者手中的修魔者同樣也多不勝數。
兩人派别本就是死敵,若不是有禁殿在中間壓着,兩大派别早就進行滔天大戰了。
“哎!”蘇白一聲歎息,他還是無法看下去。
平定黑暗異域大戰,爲的也是守護衆生安危。
這片大陸的生靈如此做法,令他有些難以接受。
“何必要如此做呢?”蘇白歎息道。
衆人好奇地望向蘇白,見蘇白不過靈台初期的修爲,而且既不是修道者,也不是修魔者,都感到好奇。
“你是何人?”青穹打量着蘇白,雙眼在放光,在他看來蘇白就是一個修道者,就是靈石。
“吾是一個路人,見不得此等場面發生。”蘇白淡淡地說道。
青穹冷笑一聲,道:“我看你倒像是一名修道者!”
說罷,青穹氣息一震,朝着蘇白碾壓而來。
這個青穹修爲不敵,乃是識海中期,也就是化神中期的實力。
“怎麽?你想抓我當做貨物換取靈石嗎?”蘇白沒有緊張,平靜地問道。
“不錯!”青穹幻化出一雙手掌,朝着蘇白拍了下來。
蘇白氣機被鎖定,站在當場無法逃離,這是境界的差距所導緻的。
但他并不慌張,他不是修道者,也不是修魔者,而是一名武者。
不過現在他還不打算暴露自己的武者身份,一旦暴露武者身份,後果會最嚴重。
“劍來!”蘇白輕喝一聲,紫霄劍憑空出現。
劍光閃爍,雷電纏繞,有犀利劍氣湧動。
狂暴的劍氣瞬間便将青穹幻化出來的手掌全部斬碎,而後餘威不減,一劍朝着青穹斬去。
這猝不及防的一劍下去,令青穹毫無防備。
他剛剛驚歎于這劍氣之利,想着防禦,可是卻發現大錯特錯。
所有的防禦在紫霄真龍骨劍的劍氣之下化作了灰燼,肉身刹那間碎裂開來。
蘇白并沒有下殺手,畢竟和這青穹也是無冤無仇的,不能爲了看不下去這個世界的做法,爲了救這一男一女就殺了青穹。
“你走吧,吾不想殺人。”蘇白淡淡地說道。
青穹滿臉的驚恐,看着蘇白,一臉的不可思議。
蘇白明明隻有初入靈台的修爲,爲何卻有如此戰力。
不過青穹沒有多言,直接化作流光跑了。
接下來蘇白看着這個滕飛,一男一女的神魂已經差不多要被徹底的吸出體内了。
“收手吧。”蘇白勸解道。
但這滕飛可不比剛才的青穹,滕飛乃是修魔者巨擘萬魔宗的少主,身份地位尊崇。
可以說此處方圓億萬裏基本都是萬魔宗的地盤,況且花錢買幾個修道者,吞噬其神魂又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小子,你誰?知道我們飛少是誰嗎?”一名萬魔宗的修士怒斥了起來。
“馬上滾,這是我們萬魔宗的少主。”
蘇白搖搖頭,道:“此二人與吾乃是親戚,不知道這位飛少可否網開一面,賣個薄面?”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叫我們飛少賣你薄面?”
“滾!”
幾名随從并不懼怕蘇白手中之劍,而是綻放修爲,都是識海初期的修爲,集體朝着蘇白圍了過來。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蘇白也不啰嗦,長劍一揮,一道絢麗的劍光劃過天機,引來紫色的雷擊轟了下來。
幾乎沒有任何阻攔,這幾名随從結出的防禦,攻擊在劍光掃過之下,全部化作灰燼。
蘇白沒有下殺手,這是一劍将這些萬魔宗的人肉身斬碎罷了。
這些人都露出了驚恐之狀,與剛才的青穹一模一樣。
滕飛見自己的手下瞬間被蘇白一劍全部斬碎了肉身,于是也停了下來吞噬那一男一女的神魂。
滕飛并不慌張,隻是冷眼看着蘇白,道:“兄台,你我素來無仇近來無怨,爲何與我爲敵?”
蘇白愣了下,滕飛這麽一問他倒是不知該作何回答了。
向來,這種巨擘宗門的世子都無比狂妄嚣張,目中無人。
這萬魔宗的少主滕飛還是他第一個遇到的如此冷靜的世子。
想來,滕飛所問也不無道理,兩人确實無仇無怨。
況且,在蘇白看來這種做法有違天和,但在永恒大陸确實再正常不過的事,千百年來一直如此。
“在下并非與你爲敵,不過是念其兄妹二人諸多過于悲慘,心生憐憫之心罷了。”蘇白淡淡地說道。
“哼!”滕飛冷聲道。
他看了看蘇白手中翻湧着紫色劍光的長劍,道:“你乃修道者?”
蘇白搖搖頭,否認了,說道:“吾既非修道者,亦非修魔者。”
“若兄台肯賣吾此薄面,吾他日必有報。”蘇白說道。
滕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蘇白。
蘇白的修爲境界确實不高,但是剛才一劍斬敗青穹,又是一劍斬碎了自己一衆手下。
這确實讓人匪夷所思,而且他從蘇白身上感應不到絲毫的修道者氣息,也感應不到絲毫的修魔者氣息,确實怪異的很。
“敢問兄台尊姓大名?”滕飛問道。
“蘇白!”
“好,既然如此,本少主便賣蘇兄一個薄面。”滕飛倒也是爽快人,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放掉這一男一女。
“多謝滕兄。”蘇白雙手抱拳。
此人性格豪爽,心思缜密,是個成大事的人,至少他評價不錯。